軍閥!
在這亂世,各地都有山匪揭竿而起,搶個裁縫店,截個馬場就敢自稱軍閥。
天下混亂人人都想做劉備,將天下這張大肉餅切開了,分一半。
在對抗外敵倭寇上,這羣軍閥沒什麼作用,但要提到打家劫舍,那可都化身成了黃鼠狼,講真的不拿羣衆一針一線,除了針線統統搬走,還留下一股子刺鼻的騷臭。
“壞了,來人了!”
一休大師與四目道長對視一眼暗道不妙。
有人質在手這場仗會打的憋屈。
那邊扛着手電筒的士兵們已經靠近了村子,當先跑着的是一尖嘴猴腮的副官,摩托車上坐着醉醺醺的大帥,應當是這羣兵的頭了。
“嘶,可真慘烈!”
士兵們倒吸一口涼氣,小破村泥路上遍地橫屍,牆倒房塌,沒見過的還以爲是颳了大風,地龍翻身的天災之難呢。
副官停住了步子,大喊“全體都有,警戒!”
一大幫子士兵歪歪扭扭的扛起了步槍,戒備着眼前還站着的幾位。
“誰再動,就打爆他們腦袋!”
有槍就是大爺,無論和尚道士還是狐狸精,身體可沒強到不在乎子彈的程度,反倒是不在乎子彈的殭屍有一個算一個的被貼了符紙,乖乖站在一旁。
“這地方怎麼死了這麼多人啊?”
曹大帥翻身下了摩托車,擡腳踹着腳旁的屍體,乾癟癟輕飄飄的,若不是披着人皮說這是剔光了肉的骷髏也信。
想到某噁心的可能,打怵的收回皮靴。
曹大帥揮了揮手,身旁副官狗腿子立即領悟了意思,上前走了兩步高聲問道
“這裡是怎麼回事啊?”
站着的總共五個人,路兩邊是挺屍的呆子倒還不是很惹人注意。
那一僧一道可就有點扎眼了,和尚光着上身帶着拳頭大的佛珠,不知道還以爲是流沙河出來的妖怪,把小孩兒頭骨串了項鍊掛在脖子上呢。
副官主要目光也是放在那邊,剛纔他們可都聽到了哈哈大笑聲,滿地屍體有什麼可樂的?
“幾位長官,此地出現了妖魔,我倆正降魔衛道呢,你們離開這裡,慢幾步可能有性命之憂!”
四目道長自然清楚,狐狸精能飛啊,雖然也怕槍子兒突突,但身體總比人強些,所以贏面更大,反倒是四目和一休兩人是正派,本來就是救人的,若死了一個村子再死一羣當兵的,罪孽可就大了。
“除魔衛道?”
副官悄摸的後退了半步,部隊行軍時碰到趕屍送殯的,爲了不觸黴頭都會讓開路子的,副官瞥了眼身旁的幾十杆子槍又停止了腰板,佯裝威嚴的說道“除魔?知道我們曹大帥來了,妖魔鬼怪也不敢作惡!”
明面上拍了一下上司的馬匹後,副官彎腰湊到醉醺醺大帥面前,猶豫的問着“看樣子是和尚道士在打髒東西,不然咱避避?”
曹大帥身體醉了腦袋還靈光“避避?那就避避!”
滿地的屍體,一個個像被抽乾放血了,若不是當兵的看到這一幕保準嚇跑三魂。
他們也不知,究竟和尚道士在打髒東西,亦或者兩人就是髒東西,大半夜的不宜觸黴頭,還是避避的好。
一羣人正準備掉頭走呢,忽然嬌滴滴的呼救聲傳來“大帥~各位長官~,救救我”
聲音拿捏七分,悲慘只有三分,若尋常人聽了也得說演技差,還不如桃園聽曲兒的戲子。
但此刻見了真人,一半人恐怕走不動道了。
在光膀子和尚和四眼道士身前,一不穿衣服白淨淨,光溜溜的身影栽倒在地,也正是因爲這摔倒,讓她躲開了兩個大男人的遮擋。
身影瞬間抓走了大半士兵的眼珠子,曹大帥的酒意都醒了三分。
一個光溜溜的大美女!
“不好,和尚先動手!”四目道長在塵世晃悠的時間長,深知這羣地痞流氓一般的兵看見貌若天仙的狐狸精一定會動歪腦筋,到時候他們勝算可就近乎爲零了!
一休大師點頭,抓着脖間佛珠,準備超度了這狐狸精。
砰!
一聲槍響炸開了頭頂粘稠的黑雲,一僧一道原地僵住不敢妄動。
“好你們兩個不受清規的和尚道士,我說怎麼整個村子都被屠了!原來是你們這妖僧妖道做的好事!”
副官放下朝天舉的手槍,毫不留情的大罵“竟然敢在我們眼皮子地下糟蹋良家婦女,誰敢亂動,就等着被打成馬蜂窩!!”
四目道長意有所指的說道“和尚,這下糟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一休大師點頭同意。
他們兩人還算佔着上風,那羣精蟲上腦的大兵要是和狐狸精一起回去那纔是趕着跳進人家嘴裡。
殺了這幾十人,狐狸精必然會強上加強,到時僧道二人贏面就小的可憐了。
“美人……不對,小姐,嘿嘿”副官貼心的踹了身旁的兵一腳,扯下了他的軍裝,快速來到狐狸精身邊給她披上,並安慰道“你放心,我們曹大帥是出了名的公正清廉,人稱曹青天!他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你跟我們回去,到曹大帥牀上休息休息,至於這兩個邪道,我們關押了槍斃!”
語氣中的暗示明示就不必說了,到了這節骨眼上無論什麼良家婦女、蕩婦**,還能跑了?他們可不比妖魔鬼怪差,吃人也是不吐骨頭的。
副官的手扶在狐狸精的手臂上,皮膚滑滑溜溜,光摸着手臂就讓他心情激動,他卻不敢吃更多的豆腐,這是誰碗裡的肉大家可都心知肚明。
“謝謝長官~”
縱使那吐出的一縷香氣,也讓他神魂顛倒。
四目道長和一休大師被槍指着哪敢阻攔?雙手高舉過頭頂,雖說他們瞅見了狐狸精走時嘴角勾着的笑,卻無計可施。
“趕緊跟我們走吧,彆着涼了~”副官戀戀不捨的收回手,手指在鼻尖摩擦着,嗅着那最後一抹香味兒。
“嗯…”狐狸精嬌滴滴的點頭,左手捂着胸前兩點,右手遮住下體,扭着胯朝士兵們走去。
一羣人哪見過這景象?一個個褲襠揣起了刺刀,喉嚨咕咚咚喝水一樣嚥着唾沫。
“和尚,拿這麼大的佛珠,想偷襲我?”
副官瞅見了一休大師手裡的佛珠,擡手搶過來掛在自己脖子上,拽拽的跟上前方的白屁股:“這角度看,可真大,真挺啊~”
“這小身板,做我的十姨太也不錯吧,哈哈”曹大帥醉醺醺的把手搭在身旁人的肩膀上,身旁這人卻沒回答。
“你臉上、臉上貼了張紙幹什麼?”曹大帥朦朧的打量着身旁高大的男人,看對方身穿清朝官服還笑道“咋了?唱戲的?我告訴你!唱戲也要唱我曹大帥的傳記!”
“清政府早就倒臺了,北洋政府也沒戲唱,現在是我曹大帥的天下,聽到沒!”
任他醉醺醺一陣訓斥,對方就是不動如山。
氣急了曹大帥擡腳踹在對方身上,定製的皮靴子踹上去,疼的反倒是他自己。
“難不成你是個假人?”
曹大帥擡手撕掉了黃紙,一張鐵青的屍臉露出來。
“壞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