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思走後,所有望向這邊的目光也都散開了,劉子浚終於鬆了一口氣的癱坐在凳子上,轉身看了看剛剛被自己親吻的女子,到現在都還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呆愣在原地。
劉子浚伸出了手在女子的面前晃了晃,一張精緻的臉龐上洋溢着極致溫暖的微笑“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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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劉子浚的問話,女子才從呆愣中反應過來,看着劉子浚燦爛的笑臉,就像是冬天的陽光一樣讓人滿心歡喜。
“沒沒事。”女子紅了臉頰連忙地下了頭,腦海裡卻一直在回憶着剛剛劉子浚親吻自己的畫面。
“沒事就好,我叫劉子浚,刑部尚書劉謙的兒子,你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兒需要我幫忙的直接來找我便是,算是我報答今天你的搭救之恩,幫我甩掉了那個麻煩的丫頭。”
劉子浚對着白衣女子和善的笑,道謝之後便站起了身子轉身就要離開,擺脫了姚思思那個大麻煩,也沒有必要再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了,總覺得這裡的氣氛讓人很彆扭,一大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圍着一個又一個前來花錢消遣的男人賣笑吟唱。
劉子浚實在是很不喜歡這種氛圍,而且胭脂味確實太過濃厚,總讓自己覺得鼻子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
“誒,公子,你去哪兒啊柳姑娘馬上就下來了。”看着站起身子就欲離開的劉子浚,花媽媽倒是着急了。這眼見着賺錢的好機會,她可不能讓它溜走了,立馬上前擋在劉子浚的跟前。
“花媽媽啊,我今天還有事兒就不多留了,改天再來啊。”劉子浚當然清楚明白花媽媽留自己的目的。
“哎喲,那簡直太可惜了,好不容易我纔上去說服了柳姑娘,她才終於答應加場了,您這兒又要走了,哎。”
看着劉子浚器宇軒昂的。剛剛又自報了家門。那可是刑部尚書的兒子,可不是個善茬呢,千萬得罪不得,雖然很不想失去賺錢的機會。可花媽媽也不傻。不該得罪的人她是怎麼滴也不會去得罪。
“下次吧。”衝着花媽媽笑了笑。劉子浚便準備繞過花媽媽朝着門外走去,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悅耳的琴聲,在這喧囂浮躁的紅塵樓閣中竟然能聽到這般空靈的琴音。讓劉子浚剛剛邁出的腳步又忍不住收了過來。
回頭望向舞臺的方向,四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白色的紗布從房頂給圍裹住,彈琴的人若隱若現的讓人只覺得神秘極了。
劉子浚扯了扯嘴角,臉上終於升起了一絲好奇,沒想到在妓院中還能夠聽到這樣悅耳的琴聲,讓劉子浚忍不住想要看看弄琴人的廬山正面目。
“花媽媽,彈琴的”劉子浚衝着一旁的花媽媽說着話,視線卻一直停留在舞臺中央那道若隱若現的紅色身影上。
“這麼美妙的琴聲還有誰能給彈奏的出啊,不就是公子你想要見得柳姑娘麼。”花媽媽臉上揚起曖昧的笑,看着劉子浚臉上好奇的神色,心裡很是得意,說什麼走呢,不也被柳姑娘的琴音給留住了麼,哈哈。
“果然是她。”劉子浚挑了挑眉頭從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在這悅耳的琴音中配着美酒,還真是人生一大快事,而周圍一直喧鬧的雜音也都因爲這道琴音而安靜了下來,整個煙雨樓所有的人都沉浸在這道琴音中。
一曲末了,煙雨樓所有的人皆站起來不斷的鼓掌喝彩,舞臺中央的那抹紅色身影卻是站起了身子朝着身邊的侍女輕輕耳語。
隨後便見侍女從舞臺中央跑到了花媽媽的身邊說“媽媽,我們姑娘說,今天心情好,破例接待一次客人。”
聽罷侍女的話,花媽媽的眼睛都冒出了花,像是從天下掉下了金錠子一樣,歡喜的不得了“真的嗎姑娘真這麼說哈哈哈哈,太好了。”
在侍女面前再一次確認,花媽媽生怕自己聽錯了,在確認了之後她激動的直接爬到了一張桌子上去,對着煙雨樓所有的人大聲的吆喝“各位,安靜安靜,花媽媽我有好消息要宣佈。”
聽着花媽媽的話,周圍逐漸安靜了下來,花媽媽仍舊忍不住滿臉的笑意大聲宣佈“大家經常光臨砸門煙雨樓的客官應該都知道,咱們柳姑娘向來都是只彈琴,就連她的真實樣貌很難有人看見,不論客人們出再高的價錢,柳姑娘都是不屑一顧的。”
說及這裡,花媽媽停頓了一下,衝着四周看了看才又說話“今兒,來咱們煙雨樓的客官們算是賺到了,我們柳姑娘今天心情好,破例接待一位客人,大家誰出的價錢高,我們柳姑娘今天就陪誰。”
花媽媽的話纔剛宣佈完,整個煙雨樓便已經了,都爭前恐後的從自己的懷裡掏出銀票想要揭榜,柳姑娘的大名凡是來過煙雨樓的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好多達官貴人費勁心思也見不到她一面,今天竟然能夠有機會讓她陪自己一天,那簡直就是所有男人的福利啊。
所有人都推推嚷嚷的來到花媽媽的身邊往她身上塞銀票,花媽媽笑的前俯後仰的一邊接過客人們手裡遞過來的銀票,一邊說着“慢點兒,慢點兒,不要擠,小心點兒喲。”
看着那一羣爭前恐後送銀票的人,劉子浚卻始終淡定的坐在自己的桌子前喝着桌上的美酒,臉上卻滿是不屑。
“你們都別爭了,就算是擠破了腦袋,柳姑娘今天也跟不了你們。”一杯酒仰頭而盡,劉子浚終於衝着那羣人開了口。
“嘿,老子我有的是錢,就不信誰拼的過我,柳姑娘今天必須跟我走。”
“我可是半年前開始就眉頭來煙雨樓了,爲的就是一堵柳姑娘的風采,這麼大好的機會傻子纔會放棄呢。”
聽着衆人的話語,劉子浚的臉上再度泛起了不屑的笑,手中輕舉着酒杯,慵懶的開口“佳人是要才子才能配得上的,就憑你們,覺得自己夠格嗎”
劉子浚話一說完,便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隨手便砸向了桌上“花媽媽,柳姑娘,現在歸誰呢”
挑眉看了看人羣中的花媽媽,劉子浚盛氣凌人的壓倒了一大羣人。
花媽媽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劉子浚的身邊將桌上的銀票拿了起來,整整五萬兩,甚至比煙雨樓半年來所賺的錢都多,花媽媽現在早已經樂翻了天,這位柳姑娘還真是她的搖錢樹啊,自從她來了煙雨樓,爲自個兒賺的錢,比這兒所有的姑娘加起來都多,哈哈哈哈。
“當然是劉公子你的咯,翠花,趕緊的,準備最好的廂房,帶公子過去。”花媽媽對着劉子浚討好的笑,還真是來了大財神了。
跟隨着翠花一路上了二樓最末端的一間廂房內,劉子浚剛在酒桌前坐下,門外便響起了叩門聲“公子,我家柳姑娘來了。”
“進來吧。”朝着門口的方向看去,廂房的門剛剛打開,便看見一位紅衣姑娘走了進來,皮膚白皙、身段妖嬈、五官完美,絕對的絕色女子。
可是劉子浚在看見女子的一瞬間,剛剛拿在手中的酒杯卻跌落到了地面上,瞬間碎成了粉末,臉上的表情震驚不已,就像是看見了什麼不應該看見的東西。
“公子,我的相貌應該還沒有醜到嚇壞你的地步吧。”紅衣女子剛剛進門便看見跌破酒杯一臉震驚的劉子浚,臉上卻是泛起了笑,一臉曖昧的看着劉子浚。
在女子開口說話後,劉子浚才終於從震驚中驚醒了過來,臉上立馬恢復了那抹玩味的笑,盯着紅衣女子柔聲說“哪裡,倒是姑娘的美貌着實將在下震懾了,纔不免有些失禮了,還望姑娘末笑。”
劉子浚站起了身子一臉的恭敬,眼睛卻一直都沒有離開紅衣女子的臉。
女子臉上保持着微笑走進了劉子浚的身邊,廂房的門便被守在外面的侍女關上了。
“公子出手那般闊綽,整整五萬兩就那麼隨手一仍,若是平常人怕是心疼極了。”
待劉子浚從新入座之後,紅衣女子從桌子上拿起了酒杯和酒壺,從新爲劉子浚斟了一杯酒,纖纖玉手輕輕遞上,眼中滿是曖昧的情愫。
“就憑柳姑娘你的琴技,那區區的五萬兩根本不值一提,再說了,姑娘你不就等着召見在下嗎在下又怎麼能擾了姑娘的興致”
劉子浚遞過了女子遞過來的酒,臉上玩味的微笑越來越濃厚。
如果說這位柳姑娘從來不接客,那麼今天破例接客,絕不是劉子浚自我感覺良好,而是憑感覺便能推敲的出,她是衝着自己來的,自己若是不迎合一下,豈不是掃了美女的興致,而且他確實也對她好奇,不過現在見了本人,那五萬兩花的絕對值,不是爲了她單單的美貌,而是她舉手投足之間和另外一個人都是如此的相像。
“劉公子果然是聰明人”紅衣女子坐到了劉子浚的身邊,臉上的笑意也跟着濃厚了起來,似乎這場戲愈發好玩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