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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厲盛維淡淡的回道:“家裡人比較多,去了之後再給你介紹。不過你放心,他們都很好相處。”
人很多?只就這一點,那春曉的心就更加忐忑了。這麼多年,她已經不大會和外人相處了,當然,厲盛維是一個特例。
如果厲盛維的家人不喜歡她那可怎麼辦?她現在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莫說是討好厲家人,興許不小心說錯了話,還讓他們不高興。
剩下的路程,那春曉總算不想以前的事了,她開始陷入新的恐慌中。
這樣的心緒,一直到厲盛維開車駛到京都一處幽靜卻別緻的別墅住宅區才逐漸被震驚所取代。
從外面,她根本看不到別墅區裡面到底有多大,只能看到昏暗的路燈從近到遠,最後變成如繁星的一小點兒。
別墅區的正門竟然有兩個持槍的士兵在把守。厲盛維的車子停到他們身邊,他們朝厲盛維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他也回了他們軍禮,在確定厲盛維的身份之後,才放他們進去。
已經後半夜,別墅區裡面很安靜,只有車子駛過發出的聲響以及被驚動的,不知道是誰家的狗發出的幾聲低低的吠聲。
藉着昏暗的燈光,那春曉的目光從一棟又一棟別墅上掃過,驚訝的嘴巴都張的老大。
多年前母親帶着她走進阮家別墅的時候,她也驚訝,可是卻遠沒有現在來的震撼。這些建築並不奢華,卻給人一種莊嚴之感,還有一種厚重的韻味,穿梭其間,那春曉都忍不住挺直了脊樑。
車子在別墅區裡行駛了一會兒纔在一個院子前停下。
那春曉隨着厲盛維下車,厲盛維翻找了自己的口袋,又返回車裡找了一陣,最後懊惱地拍了拍腦袋。
他忘記帶鑰匙了,如果不想在車上看明早的日出,那就只能按門鈴。
他的手剛伸出來,還沒觸到門鈴上,厚重的院門就啪嗒一聲打開了。
緊接着,一個年逾五旬,身材略富態,衣着得體頭髮梳的一絲不苟,長相很慈和的女人從裡面走出來。
她的目光從厲盛維身上掃過,並沒有停留,然後看向那春曉,略一停頓,最後又四下打量起來。
“小姑娘呢?你不是要帶一個小姑娘回來嗎?人呢?”女人急急問道,還伸手拍了厲盛維一下。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厲盛維的母親張采薇。
那春曉面對陌生人的時候會不自覺地彆扭起來,雖然這個女人並不可怕,但是她還是往厲盛維的身後躲了躲。
厲盛維揪着她寬大的運動服把她揪出來,推到張采薇身前,“她是那春曉,我戰友的女兒。”
張采薇先是驚訝了一下,目光在那春曉的頭上、身上逡巡了一圈兒。也不怪她剛纔把那春曉看成了男孩兒,實在是她這髮型,還有這平板的身材以及這一身寬大的運動服都太有迷惑性。
不管外面瞧着有多不像是個小姑娘,只要芯子裡是個小姑娘就成了。
張采薇歡歡喜喜,極其熱情地拉過那春曉的手,一邊拉着她往別墅裡面走一邊說道:“我是盛維的媽媽,他前幾天和我說要帶個小姑娘過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盼星星盼月亮的,可算把你給盼來了。”
那春曉很不適應張采薇的熱情,轉頭去看厲盛維,卻發現厲盛維根本沒跟她們進來,而是去停車了。
“阿,阿姨好”,憋了好大一口氣,那春曉才吭吭哧哧地把打招呼的話說出來,只是她的聲音又細又小,若是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
不過張采薇聽到了,她笑的更開心,對那春曉也更熱情。
進到別墅之後,張采薇親自把一雙拖鞋遞到她腳邊。拖鞋是新的,粉嫩嫩的很可愛,不過粉色卻並不是那春曉喜歡的顏色。
她輕手輕腳的換上拖鞋,剛跟着張采薇往裡面走兩步,客廳裡的燈霍然大亮,一個年近六旬,卻依然身朗體健、身體挺拔的男人站在電燈的開關處。
“你要死啊,嚇到春曉怎麼辦?”張采薇快步走過去,狠狠地在男人的胳膊上抽了一巴掌,輕聲埋怨道。
這男人就是張采薇的老公,厲盛維的父親厲堂川,時任京都軍區總司令,上將軍銜。
男人看向那春曉,一向冷硬的臉上難得擠出一抹笑來,只是這笑容實在太僵硬,竟是比哭好看不到哪裡去。
“你快別笑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鬼附體了呢!”張采薇又抽了他一巴掌,男人立馬收了臉上的笑。
張采薇迴轉身,拉着那春曉走過來,介紹道:“這是盛維的爸爸,你叫厲叔叔就行。他啊,年輕的時候就死板的不行,在部隊又多待了幾年,你瞅瞅現在,連笑都不會了。你別害怕啊,他人其實挺好的。”
張采薇拉着那春曉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說道,男人就乖乖地跟在她們身後,任由張采薇編排他。
那春曉不知道該接什麼話,乾脆就只是笑,什麼都不說。
她這個樣子,看在張采薇眼裡就是靦腆。張采薇在推開二樓左側最裡面的一間房間的時候說道:“以後這就是你的家了,不用太拘謹,家裡的人都很好相處。”
“嗯,我知道了”,那春曉乖巧地應道。
“現在太晚了,你這一路也辛苦,早點睡吧,明天再給你介紹其他人。房間裡有衛生間,該準備的阿姨都給你準備好了,都放心用吧。”張采薇殷殷叮囑完,這才笑呵呵的往外走,走到門口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拍着腦門懊惱道:“忘了告訴你,對面就是盛維的房間,你有什麼事就敲他的門,找他就行。”
張采薇走後,那春曉在寬敞的房間裡站了許久。她有些不敢相信現在身處的房間甚至包括房間裡的一切以後都是她的了。
房間是精心佈置過得,窗簾、牀單被罩、牆紙,甚至連臺燈的罩子都是粉色的。靠窗的地方擺了一張學習桌,桌子上面有一本粉色封皮的記事本,旁邊還有幾個可愛的泥娃娃。
牀上也擺了大大小小足有十幾個布娃娃,若是放在十三年前,那春曉哪怕得到其中的一個都會興奮的一晚睡不着覺。
可是現在,她覺得她的心已經蒼老了,身處在少女系的房間裡,她並沒有覺得興奮,反而有些不適應。
“砰砰砰”,鏗鏘而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還不等那春曉應話,門外的人已經開了口,“是我,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