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嚴不嚴重,要不要帶你去醫院?”
鄭淮宇丟給他一塊擰好的毛巾,周行知在手上摺疊好,蓋在臉上。
鄭淮宇就見那臭小子仰着頭,一動不動,不由嘴角抽了抽,上去就朝腦門上一記,“趕緊擦。”
“哦哦。”周行知趕緊動作。
鄭淮宇坐在牀沿上,“腳伸出來讓我看看。”
周行知把被子蓋嚴實了,“沒事,睡一晚就好了。”
“我讓你伸出來你就伸出來,磨嘰什麼。”
周行知還是不肯,鄭淮宇一把拽過被子,那小子紅腫不堪的右腳立刻顯露出來。
周行知沉默下來,盯着墊單發呆。
鄭淮宇捏了幾下,周行知忍耐着不叫出來,在抽氣。
“腫成這樣叫沒事,你以爲自己是小強體質?”
鄭淮宇靠他很近,側臉就在眼前,周行知默默看着,臉頰不由燃燒起來。他看着對方的手揉捏着自己的腳踝,時輕時重,慢慢的疼痛消失了,他的心臟嘭嘭直跳。
“今晚就睡我牀上吧,明天請個假,我叫人帶你去醫院。”
鄭淮宇轉身過來,周行知趕緊撇開視線。
誰道鄭淮宇貼得更近,“臉怎麼這麼紅,發燒了?”
“沒沒,沒什麼?”周行知隨手拿過一個枕頭,捂在臉上。
鄭淮宇伸手過去,想要把枕頭抽出來,伸到一半,他又放了下來,起身道:“早點睡吧。”
他走了出去。
“師父。”周行知叫住他。
鄭淮宇蹙起眉,“有屁快點放。”
周行知拍拍牀板,“這牀很大,不一起睡嗎?”
鄭淮宇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嗯?乖乖躺下,不然我捻你出去?”
周行知把枕頭抱在懷裡,拉了拉被子躺下,鄭淮宇伸手關了燈關了門。
房間裡一片黑暗,周行知驀地睜開眼,屋子裡安靜極了,他可以聽到門外鄭淮宇特有的走路步調。周行知沒有想到,他會以這種方式爬上鄭淮宇的牀,不由忘情深深呼吸着,這滿屋子裡,都充斥着屬於門外男人的麝香體味。尤其是被子上枕頭上,光是聞聞,周行知就有那方面的感覺了。
他緊緊握着拳頭,不敢去接觸那勃.發的下.體,不能在師父的牀上射.精,那男人絕對是殺了自己。光是讓他睡,已經是天大的讓步了。周行知希望這腳能晚點好。
第二天周行知請假了,沒有得到特殊待遇,他的工作量全都堆積到了後一天,多得要命,後來幾天是穿着拖鞋上班的,因爲腳腫。
鄭淮宇在工作上是個極端嚴苛的人,當天的事情必須當天完成。所以從醫院回來第二天,周行知還窩在小公寓裡悠悠哉哉吃零食看電視的時候,鄭淮宇一通電話硬生生把他叫了去,說要是再拖拉,他就打算更換新助理了。
周行知直接跛着腿打的去了公司,在一大堆無比同情的注目禮下,他很樂觀地擺出天使般愚蠢的笑容。
鄭淮宇看着周行知一跛一跛地走進自己辦公室,只說了句趕緊工作便不再多問了。
下班後鄭淮宇把周行知送回了公寓,順便叫了快餐,卻只叫了一份。
“你不吃?”周行知吃驚地看着鄭淮宇將飯盒一個個在自己面前打開,然後將一次性筷子遞到自己手裡。
鄭淮宇說:“給你一個禮拜時間,找房子搬出去,我不是你老子要養着你,收留你這麼多天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可我找不到合適的房子,況且這裡我住得很習慣,也沒打擾到師父你不是,爲什麼要趕我走?”周行知一臉苦相。
“誰說沒打擾到我,你腳扭了我還要花費時間照顧你,這就是打擾我正常生活的鐵證,而且一直霸佔我的牀,讓我很不爽。”
周行知鬱悶地想,當初不是你讓我睡上去的嗎,不爽個什麼勁?
“總之別再找藉口留在這裡,你不走我親自找房子讓你走,別逼我。”
“哦……”周行知默默低下頭,面對一桌子好菜完全沒什麼食慾。鄭淮宇換了便裝出去了,他好像不打算跟周行知共進晚餐。
酒吧的喧囂終於可以讓鄭淮宇暫且放下那些煩人的心事。他坐在吧檯上隨意點了杯酒,漫無目的地喝起來。
“嘿,帥哥,一個人?”
肩膀上搭上了一隻玉手,鄭淮宇眯着眼斜望過去,是個不錯的女人,低胸連衣裙顯出了迷人的□,這女人身材很棒。
酒吧是個獵奇的場所,但此刻的鄭淮宇沒這個心思,他只想一個人喝喝酒而已。
“我有約。”鄭淮宇簡單說了三個字,女人便立刻換了副臉色,怏怏離去。
鄭淮宇繼續喝着悶酒,身後浮華都成背景。
也不知過了幾許,鄭淮宇覺得有些迷糊了,便在吧檯上趴了一會兒。就這一會兒,一隻手環上了他的肩,青澀的男音鑽進耳裡。
“先生,今晚有空嗎?”
周行知?不對,那小子可不會來這種地方,鄭淮宇擡起微眯的虛眼,果然不是,只是說話音色比較像罷了。
“先生……”
“沒空。”鄭淮宇推開他,有氣無力。他已經醉了,走起路來都晃晃悠悠的。
男孩扶住他,“先生,您醉了,去房間休息一下吧。”
鄭淮宇努力站定看着他,有些口齒不清地問:“你一晚多少錢?”
男孩貼着他的耳小聲說了一陣。鄭淮宇摸出了錢包,從裡面抽出好幾張紅色紙幣,說:“替我叫輛車,這些錢都歸你。”
周行知坐在客廳看電視的時候,鄭淮宇回來了,一身酒氣。
“你又去喝酒了?”周行知蹙着眉站起來,跛着腳過來扶鄭淮宇。
鄭淮宇擺擺手,“你坐着吧。”方纔在出租車上吹了會夜風,精神有些清醒了。
周行知跟着鄭淮宇到了浴室,說:“你怎麼老去喝酒,又是爲了董事長?”言語之間一股子酸味。
鄭淮宇自顧自地脫衣服,脫褲子,簡單地回了句:“不是。”
周行知望着鄭淮宇線條流暢的脊背,一時間忘了要說什麼。
“出去,我要洗澡。”鄭淮宇背對着他。
周行知默默轉身帶上門,仍舊在客廳電視機前坐着。
浴室水聲嘩嘩響着,鄭淮宇任涼水沖刷着自己身子,腿間物體高高翹着,酒精作用,已經讓他持續勃.起了很長時間。
鄭淮宇關了水閥,走到鏡子前觀察着自己赤身裸.體的模樣,那物體仍然不知羞恥地立着,在毫無愛.撫的情況下,竟然能勃.起到這種地步。
周行知從衣櫃裡拿出了替換的內衣褲,鄭淮宇方纔進了浴室,什麼都沒有拿。聞水聲停止了,周行知便理所當然地開門走進去。
“師父,你的內……”
鄭淮宇看到鏡子裡周行知吃驚的表情,他波瀾不驚地轉過身,“進來做什麼?”
周行知的眼睛不敢往下瞄,“我、我給你送內衣內褲。”
“哦,是嗎?”鄭淮宇走上去,周行知倒退一步,一不小心滑撞到了門板上。
鄭淮宇上前一步扶住他,“沒事吧?”
周行知的心臟砰砰直跳,赤身裸.體的鄭淮宇握着他的手臂,還有那推薦的物體,晃得好厲害。
“上次不是都被你看光了嗎,怎麼還這麼緊張?”
“我……緊張了嗎?”周行知看着他,一臉天真無邪。
鄭淮宇虛眼傾□,“有和男人做過嗎?”
“什麼?”
“你不是喜歡我嗎,想不想試試?”
如果我新坑寫自攻自受,有人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