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三人打道回府,信步潭州城,城內熱鬧非比尋常,婷兒問過一行人,才知道大戶之家李員外千金已到婚嫁之年,於是,大設擂臺,比武招親。諾一聽,來了興趣,以前只能在電視上見到的畫面今日有機會目睹,不失爲人生快事。於是,扯着朱循一起去看熱鬧。
擂臺上兩位好漢正在對搏,一人持棍,一人握刀,只見握刀者飛身劈頭蓋臉朝持棍者砍下,持棍者用棍擋住,一腳把他踢飛了。恰恰撞在諾身上,諾摔倒在地,並被那人嚴嚴實實地蓋住,羸弱的諾口吐鮮血。那人爬起來不但不道歉,還責備諾礙了她的事,跳上臺要跟持棍者重比。
朱循跪下隻手摟住諾,諾疼痛難忍,顫抖地用雙手捧着她的另一隻手,一個勁兒地喊疼。弄得她就快要哭了。
婷兒見狀,怒火攻心,如一股旋風捲起,握刀者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捱了狠狠的一巴掌。
持棍者抱拳道:“此地不適合姑娘家,請姑娘退下。”
婷兒不知何時何處抽出一根馬鞭,“啪”的一聲,持棍者臉上多了一條紅痕。
兩人惱了,從兩邊突來,婷兒輕飄而起,雙腳搭在兩人肩上。兩人臉變成青色,大汗林瀝,根本失去了還手之力,婷兒稍微一運氣,兩人被推倒在一米開外。兩人不服氣,爬起來準備再戰,只見婷兒直立而站,兩臂平伸,兩粒藥丸從兩袖間同時射出進入兩人口中。兩人肌肉迅速凸凹起伏。顯得痛不欲生。
諾看花了眼,不覺心生驚恐。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女子下手竟如此之狠,他使勁兒地閉上眼睛,不忍目睹。
朱循見此,放下諾飛身上擂臺,把兩顆解藥分別打入兩個人的嘴裡。
兩人疼痛消失,忙磕頭謝罪。
這時,臺下有人叫:“彌勒
教的分屍丸,她們是彌勒教人,大家快跑。”一陣慌亂之後,只剩下他們三人了。
諾望着臺上的兩個女人思忖:“女人毒,最毒婦人心。她們也僅僅對自己喜歡的人溫柔。”同時他也告誡自己千萬不要惹惱這兩個女人。
(五)
朱循的父母回來了,事情辦得似乎挺順利,朱循的父親朱空跨進門對着她的母親何氏吹噓:“你說那遼王還是開竅了,雖然還是猶猶豫豫的。”
何氏附和:“那是,他能不開竅嗎?代王、齊王都被狗皇帝整下去了,馬上就輪到他了。”
一陣大笑。
朱循見二老回來,便高興地迎上去,一番寒暄過後,她拉母親到一邊,告訴她她救了一個人,那人聰明絕頂,簡直是個奇才。她講得眉飛色舞,臉頰煥發容光。母親見狀,頓生要見見此人的慾望。
諾從外面回來,經過她們身旁,被朱循叫住。
朱循對母親講:“就是他。”
兩人對視。
何氏變了臉色。
諾冷了心腸。
“女兒,他幾時回去?”何氏說完拂袖而去。
諾呆呆地望着朱循,朱循莫名地望着諾。
(六)
潭州一帶的彌勒教本來屬江西的一個分支,但由於朱空經營得當,其勢力一下子勝過江西,朱空也就自立門戶,自稱彌勒教教主。
今日,朱空南歸,浩浩蕩蕩地巡街潭州城,城內百姓夾道跪迎。突然,何氏看見一個短髮少年居然不跪,大吼道:“見我們爲何不跪?是不是不想活了?”
何氏憤怒,準備給他一個教訓,被朱空攔住。
“放了他吧,我們現在要的是人心,不是人命,忍是我們復國的第一步。”
何氏作罷。
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他們就這麼巧、這麼快又遇上了。何氏大發雷霆,稱誰把她的金鳳釵偷走了,於是命朱府所有人進行搜找。她的貼身丫頭被叫到一旁訓話,諾進來了。
何氏問道:“聽說你很聰明,那你給我想個法子把我的寶貝鳳釵找出來。”
諾領命,他揹着手檢閱三軍似的把每個丫頭掃了一遍。
指着兩個丫頭說:“你們兩個。”
兩個丫頭一驚。
“胸小頭大,不會學壞,你們沒偷。”
丫頭鬆了一口氣。
又指着另外兩個。
兩丫頭頓覺緊張。
“胸小頭小,膽子也小,不會偷。”
然後走到一個較肥的丫頭身邊,眼睛直直地注視着她,她不敢擡頭看諾,衆人都把目光投向她。
“至於你嘛,頭大,最關鍵的是胸也大,恐怕,有點……”
這時,一教徒稟告何氏說沒有搜到。
何氏焦急地詢問:“你們都搜遍了嗎?還有什麼地方沒有搜?
教徒望望諾後說:“回夫人,只有諾公子處沒人搜。”
何氏拍案而起:“大膽,什麼地方都給我搜。”
教徒回去,結果在諾的椅子下面搜到了那支金鳳釵,何氏下令把諾關進地牢。
朱循闖進來,要求母親把諾放掉,說那支金釵是自己戴着落在諾的椅子下面了。
何氏無奈,只好放了諾。
之後,諾問朱循:“爲什麼要救我?”
“我知道你與母親有隔閡,母親想要趕你走,都是我要把你留下的。”他又說起了金釵的事,“母親有的是金釵,她不會在乎某一個,這純屬栽贓。”
諾緊緊地把朱循摟入懷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