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時代,張高興能做什麼,他能做的就是搶佔先機。
在“別人沒有”“下海”時,他“下海”了,在別人沒有投資一個行業的時候,他投資了,在別人還沒有怎樣的時候,張高興就怎樣了,他就能在未來神州大地各個商業領域獨佔鰲頭。
張老漢前世只是普通人啊,他要建立資本優勢,才能在未來有立足之地,股票,互聯網,房地產,他上輩子都沒玩過,那些他不會玩,但是有錢了,他就能進去玩了,那些玩的人他們最開始的時候大多好像很苦逼,很多人都是抱外國人的大腿,然後纔有了資本打天下的,國內那時候有錢的人少,而且有錢的又不懂互聯網。
大多都是老傳統思想,不懂就不願意冒險,畢竟他們的大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
張老漢感覺自己很有機會啊。
自己到時候伸出去粗腿,他們也就不用去抱那些老外的腿了。
張老漢重生後,偶爾夜裡還想這個問題,一想這些問題,他覺得自己眼界格局就不能只是茶葉蛋和東楊木雕,還應該想點其他的。
於是有了打這二爺的主意。
背靠着大樹,你就成爲了大樹,這是後來一把年紀的二流子張天德自立門戶後還成爲大老闆跟人們說的一句話,人們都知道那棵大樹指的就是張高興。
“說外面的生意,那我比你懂得要多得多。”
此時張天德倒很是自信地說道。
在張高興面前,他別的不說,就說他闖蕩的時候,張高興這崽還沒出世呢!
他販賣過冰棍,水果,老鼠藥,進去過好多次了,很多買賣他都做過。
本來張二爺想吹噓一番自己的戰績的,這些年在東楊諸縣,他閱歷不少,正是可以吹牛皮的時候。
不過話纔到嘴邊,就給憋了回去,張高興倒是先開口了。
“這東西搞到不容易吧,二爺。”
張高興掀開張天德桌上的桌盒,這桌盒是農村過年時候,或者誰家辦辦大喜事的時候纔拿出的,裡面裝着些花生,瓜子,糖果,糕點什麼的。
張高興說的是瓜子,他一邊說着一邊抓了一把出來磕。
“誒,你,你少抓一點。”
張天德心痛不已道。
“你放回去一點你放回去一點。”
張天德說着就是要掰開張高興的手。
“二爺,別這麼小氣嘛,我這到手的東西,你好意思拿回去,這大過年的。”
“算了,你小子說啥買賣生意?”
“我說的就是這生意,瓜子。”
“呵,這東西我好不容易纔在城裡搞了點票買上一點,拿回家,這東西精貴得很,做這生意沒門。”
張高興聞言,笑笑然後說道“二爺你說這瓜子爲什麼精貴啊,因爲買不到,爲什麼買不到,因爲沒有,如果做這瓜子生意你說賺不賺?”
張天德繼續聽着,張高興嗑着瓜子繼續說着。
“這瓜子又要票又貴的,如果我們在那城裡賣這不要票又便宜的瓜子,你說生意會不會好?”
“這生瓜子我們沒票那裡能買到,而且有票我們又那裡有那個本錢去買,然後再炒了賺錢?”張天德道。
“是的,生瓜子的本錢我有,怎麼樣,要不要合夥幹上一番,我可是知道二爺這些年都是瞎逛悠,我這次可是給二爺掙票子的機會。”
村裡“新晉”的“二流子”張高興對着“老二流子”誘惑地說道。
“你哪裡來的本錢?”
“不管我那裡來的,你敢不敢幹?”
“敢,怎麼不敢,我什麼都販賣過,這瓜子還真沒有過,你說怎麼做,我們怎麼幹?”
“我給你先出兩百塊,你去北河那邊收第一批生瓜子。”
他張高興要學徽皖的年傻子賣瓜子了。
不過,這瓜子的消費還是城裡人消費多,他準備讓張天德在東楊縣賣,先讓他去北河那邊收購生瓜子,自己在彭埠鎮的生意還做上一段時間,後面他也是準備去東楊鎮大地方進行發展的。
彭埠鎮畢竟太小,隨着春天的腳步越來越近,大有可爲的時代來臨,自己必須掙足了更多的第一桶金,才能更大有可爲!
“兩百塊,你這瓜娃子真是的,到底那裡那麼多錢。”張天德對張高興能拿出那麼多錢驚詫不已。
“別忘記我以前是工人啊。”張天德不知道張高興家裡的經濟情況,但是這麼一說,張天德還真信了。
“你這瓜娃子,還是當工人好,可惜你把差事給弄丟了,你看你二爺我晃悠了這麼多年,口袋裡還是空空,不說兩百,唉,連二十塊現在都拿不出來,既然你出本錢,這事情我給你幹,咱以後賺的,二爺拿小頭,你拿大頭。”
張天德這些天在外晃悠,沒掙到錢,他認爲都是沒有本錢的緣故,現在有這麼個機會,他跟高興娃子玩一玩,考慮到他出本錢,賺錢了高興自然拿大頭,當然虧錢了,張高興也是虧大頭,而他只不過又瞎逛了一段時間。
他們兩人悉索地談着,那邊郝桂花也給郝翠花在分析。
“結婚了分家肯定要是分的,你參合他們那一大家子,你這要是嫁過去了以後的日子還能好過了,他們家現在一口十口人全擠在一起,你這結婚了,到時候肯定得要有房子,不然你們新婚小夫妻住那裡……”
郝桂花給郝翠花分析着。
“不過你和高興也年紀都還小,那小子現在認死理,想着自己剛長大就分家,心裡肯定是接受不了,要不再過一年,等那小子成熟了些。”
郝桂花還是那心思,寧拆十棟廟,不毀一樁婚。
給郝翠花開導着,不讓這事黃了。
而且她認識的張高興真是好孩子,完全不同於自家的男人,但是今天張高興的表現,她也不太好恭維,真是太差了,一副沒長大的樣子。
郝翠花不認爲自己模樣差了,這張高興氣壞她了,村裡村外多少年輕小夥對她有意思,不過她都沒搭理,她沒意思,這張高興小時候自己見過,對他印象不錯,後來聽說其還在鎮上當了工人,最近卻是遇到了人生的挫折,姨丈去她家說這張高興的事兒,她小時候對這男孩有崇拜,那時候她見她護着一個小女孩,很有愛心,所以就來見了,但是沒想到對方是個大木頭,一點都不懂人家女孩子的心思。
若是其他人這麼對她,她早就看都不看那男生一眼,直接走人,但是他是張高興,那一切不同了。
誰讓他曾經在自己的心裡留下了一顆種子。
如今懵懵懂懂地開始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