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上澆油的方式很簡單,比如,吃頓飯!
施展雲提來的是軍中特貢的五糧液,沒有外包裝的那種。施秋一看到這種包裝,就感覺喉嚨很癢!以前在首長身邊的時候,他完全戒了,但這種特殊的酒,特殊的味道,始終不曾在他心中消失過,只是隱藏的更深。
“你怎麼弄到的?”
這種酒,照道理說一個上校,還不夠資格喝。
“嘿嘿,教官,我找司令員拿的!”
“不會吧,你跟司令員關係那麼好?”施秋不管不顧的將瓶蓋擰開,先給自己滿上,又給施展雲滿上,最後把酒瓶提回來,在自己這邊放好。
施展雲笑着搖頭,“丫頭,你好好吃,別管哥,難得今天跟教官好好喝一次!”
默默吃着菜的施可菲,擡起頭來狠狠瞪了眼自己的哥哥:“你天天在部隊裡喝,沒人管你!總有天喝出病來!”
“這丫頭!教官,咱們不理他,來,走一個!”
酒到杯乾,施秋滿足的滋滋嘴,“還是這個味道好!對了,展雲,你跟你們司令的關係不錯啊,這種酒,上海的司令員每年能夠弄到的也不多啊!”
“屁!我不是歸上海司令員管的,我說的是南京軍區的司令員,張老頭子!”
施展雲這一說,施秋心中頓時亮堂起來,張鴻良,張老頭子!
“我的事情,現在解密了?你居然敢把我的事情跟張老頭子說?”施秋笑眯眯的給自己倒酒,既然施展雲是在張老頭子哪裡弄來的酒,那這酒就是衝着自己面子得的,不喝白不喝。
略帶稠密感的酒液飛流而下,施展雲臉上的肉不自覺的抖了抖,“教官,你老人家以前喝的多,我一兩年才喝的到一次,你就不能給我留點?”
“你慌啥,這不是還有麼!張老頭子最近怎麼樣?”將酒瓶子給施展雲遞過去,施秋雖然極愛這酒,但長期的習慣養成,他不會貪杯,三杯就夠了,武松還三碗不過崗呢。
看着兩個男人你一杯,我一杯,施可菲不知都什麼時候突然有了勇氣,站起來大聲道:“我也要喝一杯!”
“啊~”
兩人同時愣住,齊齊望着施可菲。
“我就是...就是想看看,是不是有你們說的那麼好!”像是豁出去了,施可菲居然伸手去搶施展雲手中的半瓶酒!一時間施展雲沒能回過神,酒瓶子還真就落到施可菲手中。
看着女人把杯子斟滿,然後小心翼翼的端起來,“施秋,上次你救了我,我還沒有來得及感謝你!今天就用這酒,敬你一杯!”
施可菲的話讓施秋有些慌亂,連忙將杯子端起來,想想又不對,“不是啊,救你的人是展雲啊~”
“不!如果不是何源文站在門口將劉睿國打暈,我恐怕已經...”施可菲咬着下嘴脣,低聲說道。
“那也是何源文...”
“何源文都是聽你安排的!”施可菲說完這句之後,一仰頭,將杯中酒一滴不剩的倒進喉嚨,軍供酒特有的烈性,瞬間就讓她整張臉都燃燒起來,看她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是在強壓着咳嗽的衝動。
施秋瞪着施展雲,“還不快給她喝點水,你想燒破她喉嚨啊~”
施展雲臉上帶着笑,站起來給自己妹妹倒了杯水。
“喝啊~”施可菲的雙眼跟她的臉一樣紅,水汪汪的看着施秋手中的酒杯。
長嘆一聲,施秋將酒一飲而盡,“當初,我只是覺得你姓施,是家門,不應該落在劉睿國那種人手中,沒想到,鬼使神差的...”
“嘿,教官,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施展雲把杯子給妹妹後,回到座位上,喜笑顏開的。
“不知道你在樂呵個啥勁兒!”施秋搖搖頭,看着臉色越來越紅的施可菲,“可菲,你沒事吧?”
施可菲瞪着淚汪汪的眼睛,搖了搖頭。其實她不是沒事,此時她感覺這杯酒好像比那天劉睿國下的藥還要厲害,不僅僅是渾身發軟,而且還發熱、發燙,尤其是當施秋看着自己的時候,好像連胸腔裡的那顆心,都滾燙起來。
看着女人的模樣,施秋知道,她已經是上頭了。這種軍中特貢的酒,可不僅僅是入口烈,後勁也很大,而且有種讓人熱血沸騰的感覺,對於從來沒有喝過的人,尤其有效。
“展雲,我看今天就到此爲止吧!”施秋搖搖頭,坐在旁邊的施可菲,眼睛都快要眯起來了。
“慌啥,她要是頂不住,旁邊有沙發,可菲,去沙發上眯瞪一會去!”
“哦~”迷迷糊糊的施可菲起身,腳步踉蹌帶的竄到沙發邊上,然後毫無形象的躺上去,施秋看到,她臉上居然還泛着笑。
又吃了一陣,施秋看看時間,這頓飯吃的夠久。
“教官,以後有啥打算啊?老頭子說了,要不你就去幫他吧!以前那可是求都求不來啊!現在麼...”
那瓶酒早幹光了,還不夠施展雲潤喉嚨,又要來一瓶普通的五糧液,接着喝。
施秋搖搖頭,“回頭替我謝謝他!只要禁令一天不解,我就不能違反紀律,更不能讓他老人家爲難啊!還是算了吧,等到那天,我頭上的帽子被摘了,我會去找他老人家自己認錯的!”說起張司令,施秋心中挺多感觸,人不錯,就是倔了點,不過很少有老頭子不倔的。
“管他個球!在南京軍區這片天下,難不成還有人敢說東道西的?教官,你要是來了咱們軍區啊,別的不說,特種部隊這一塊,肯定歡迎的很啊!”施展雲還在勸說施秋,可惜施秋已經聽不進去了,“得了,就這樣,看你妹子都睡着了!”
“誰...誰說我睡着了~”施可菲在聽到施秋這句話之後,居然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凌亂的長髮,朦朧的眼神,微微翕開的紅脣,粉紅粉紅的臉蛋兒。
“我...”施展雲剛剛開口要說話,手機卻響起來,“喲,不好,是參謀部的電話...”
眉頭一皺,施展雲站起來接電話,很快,他迴轉來,愁眉苦臉的對施秋道:“教官,我要馬上走,帳我去結,可菲就瑪法你了,她家你知道的,拜託了!”
“誒~”
施秋一伸手,愣是沒把施展雲給抓住,回頭看到已經再次躺到沙發上的施可菲,無奈的嘆口氣,“展雲啊展雲,你這不是送羊入虎口麼?”
......
“啪!”
燈亮起來。
施可菲發出一聲呻吟,條件反射般的用手遮住雙眼,“唔,好刺眼啊~”
“到家了!”施秋還是像上次一樣,將施可菲放在沙發上。女人的家總是整潔的,環視整個房間,一種溫馨舒服的感覺油然而生。
“可菲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無人到家,酒醉的女人,施秋覺得再待下去,可能會發生點什麼事,還是走了的好!
可他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哇”地一聲,緊接着,一股濃烈的酒味伴隨着酸味兒,彌散進鼻腔中。“該死,吐了!”施秋掉頭一看,果然,施可菲人躺在沙發上,頭卻半耷拉出沙發,正在吐着。一攤子東西,已經將沙發前的地板給污了不說,她那頭長長的秀髮,正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有跟那灘污物同流合污的趨勢。
“小心!”
施秋可不願意那頭青絲墮入污穢,一個跨步上前,將施可菲的青絲攬住,順勢另外一手摟住女人的頸子,那柔若無骨的頸子。
“唔~”
兩眼緊閉,翹起的睫毛如同密集的刷子,保護着那雙動人的眼睛。施可菲臉上的表情很痛苦,腹腔中翻江倒海的滋味,讓她禁不住呻吟起來。
“哎,都是酒誤事~”施秋搖着頭,挪正施可菲,小心的避開地上的污物,去找毛巾。
一個單身女性的衛生間會是什麼樣子?
施秋從來沒有想象過,可當他打開燈,看到裡面那一排排旌旗樣懸掛的女人私物時,也禁不住有些口乾舌燥。儘量躲避那些東西,施秋找到毛巾,用盆打了熱水,端回客廳。
洗臉,擦手,脫鞋子,將女人抱上牀。
這個時候的施可菲,就如同是施秋的女兒般,任由施秋擺佈。
看着略帶憨態,側身蜷曲在牀上的施可菲,施秋暗暗嚥了口唾沫:太誘人了!
如果男人不是施秋,或者女人不是施可菲,相信在這種情況之下,總會發生點什麼,這是21世紀,發生這種事情,無論是男還是女,都沒有理由去抗拒。
但施秋只能強制自己轉身,因爲牀上的女人是施可菲,是施展雲的親妹妹!
來到客廳,施秋找來東西,好不容易將地上那攤污物清理乾淨,卻又聽到房間裡,施可菲呻吟的聲音。
“不會是要吐在牀上吧?”施秋心中一驚,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衝進房間。
眼前一片花白,閃的有些耀眼!
施可菲居然在扯自己的衣服!那件很淑女的套裙裝,已經半解半穿,上面,露出左邊的內衣,下面,兩截白生生的長腿直接露到根部,幸好外面還有層波光粼粼的襪子。
“熱啊...”
雙眼緊閉的施可菲還在扭動着身子,口中發出無意識的聲音,每一次側轉,衣服包裹的位置就會發生變化,但總的來說,包裹住的地方,是越來越小。
“真該死啊!”施秋感覺自己心跳加快,快到有種要從胸腔中跳出來的勢頭。心臟狂跳,同時口舌發乾,施秋呆呆的望着牀上翻滾的施可菲,一時間居然忘記自己該怎麼做,直到施可菲“嗤”的一聲,將自己上衣外套徹底扯開。
淡淡的紫色,包裹着白玉一般的飽滿,那細細的腰身皮膚上,看不到一絲皺紋和贅肉,平坦的小腹,細緻的紋理,施秋突然覺得,自己視力如此的好,是種原罪。
終於,施秋清醒過來,撲了上去!
撲上去的施秋,並不是壓住施可菲,而是抓起被子,將施可菲包裹住,“你再這樣,老子都撐不住了!”雙手緊緊的壓住施可菲,施秋低聲自言自語,“他媽的,柳下至尊,你別誘惑老子犯罪!這是展雲的妹子,展雲的!”
腦海中,兩個聲音正在發生着對撞,一個聲音,帶着無比的誘惑力,暗示着施秋:“撲上去,撲上去你就會舒服了~”而另外一個聲音則是提醒着施秋:責任~你是個男人,要爲自己所作所爲造成的後果,承擔責任~現在的你,承擔的起嗎?
雖然柳下至尊的聲音還有施秋內心渴望的支持,但隨着施可菲逐漸安靜下來,施秋的心,也慢慢的冷靜下來,“我承擔不起~”
施秋像是在自言自語:“是的,我承擔不起!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有很多帳要去算,我怎麼承擔的起!可菲,我不敢,也不能...”
感覺到被子中的施可菲已經完全停止扭動,施秋慢慢的放手,站起來。
鼻孔中還有濃郁的女人香味,施秋搖着頭,“不知道明天你起來,看到自己衣服那個樣子,會怎麼想,不過,老子可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