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傻X,當他從竇南的辦公室裡出來之後,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人家竇南把自己的寶貝兒子都送到施秋身邊去了,自己卻只給了兩盒茶葉,這不是傻X是啥?
施秋一到北京,就弄到了六個標本,其中一個還是活的,這份功勞在軍委那些老頭子的心中該有多重?一想到這裡,方大總管就想抽自己兩耳巴子!
走到那地下室門口,經過守門老頭子身邊時,方心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他停下腳步,伸長脖子往老頭子放在旁邊的褐色茶缸裡瞄了一眼,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傻X,我他媽就是個大傻X!”
......
施秋當然不知道他一盒茶葉子換來了方大總管自罵傻X,此時的施秋,總算是睡飽了!
一覺之後,神清氣爽。
伸展着身體起牀,施秋第一個感覺是飢腸轆轆,當他還在想,緊接着該去找點什麼東西吃的時候,突然有人來敲門了。聽腳步聲,卻不是小豆子或者向萱林,而是個陌生人的腳步聲,‘會是誰呢?’
施秋心中雖然疑惑,但還是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跳下牀來,同時也沒有忘記抓起枕頭下的匕首。
門開了,的確是個陌生人,一個陌生男人,穿着黑色的酒店服務生裝,手中拿着封信。
“有人給自己送信?”
施秋拆開信封,裡面的內容卻很簡單。
信,雖然不是以劉潤東親筆寫的,但用的卻是劉潤東口吻,邀請施秋去個會所,談談事情。
談什麼事情呢?
當然是跟向萱林有關。
施秋冷冷一笑,好吧,這幾天還是真熱鬧。到了北京之後,施秋感覺自己好像就沒有消停過。一出大門,招來部出租車,將地址告訴司機,施秋就開始閉目養神,走到一半的時候,施秋突然睜開眼睛,“有早餐沒有,我還沒來的及吃!”
年輕師傅怪異的瞅了施秋一眼,半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從手套箱裡拿出一塊奶油麪包來,遞給施秋。
施秋也不客氣,接過來就吃,“唔,有牛奶沒有?”
“你還要牛奶?”司機狠狠的瞪了眼施秋,“我自己喝了!你當我坐在出租車裡就不餓麼?”
施秋笑了笑,也不多說什麼,“你是總管的人,還是府尹的人?”
“你不是都知道了麼!”年輕人沒有回答施秋的話,“你去那個會所做啥,那裡平常出入的都是太子黨。”
三口兩下將麪包啃了,施秋仰躺在椅背上,“你不是都知道了麼!”
得,施秋這人還真是不記仇,眨眼就給報了。
會所門口停着大量的名車,一看就知道這會所真不是普通人能夠進的,施秋下車之後,就徑直向大門口走去,剛好,一輛總裁靠過來,要入車位,泊車的小弟過來招呼,差點沒撞上施秋,“你擋着道幹啥?這裡是你能來的地方麼?”泊車的小弟鼻孔朝天,剛纔他可是看着施秋下出租車的。
“嘿嘿,我來見個朋友。”施秋也不生氣。
總裁歪歪扭扭的停下,車門打開,出來個年輕小妞,長相身材確實不錯,她經過施秋身邊時,不經意的瞟了一眼,眼神那是相當的鄙視——這些人的眼睛都有毒,人身上穿的什麼、戴的什麼,他們一樣就看的清楚,別想用仿製的來糊弄。
施秋跟在美女的身後,向會所大門走去,當兩人到門口的時候,那美女徑直過去了,施秋卻被攔了下來,“先生,請問您是會員嘛?”
“不是,不過我很快就是了!”施秋兩眼還在瞅那美女去的方向,引來門口攔住施秋的兩個服務生的不滿,“既然不是會員,就不能進去,請你出去吧!”言語客氣,可惜語氣不怎麼讓人愉快,施秋一瞪眼,站在門口也不動了,拉開嗓子就吼道:“劉潤東,你丫的穿馬甲麼?趕緊找人來把大爺我帶進去,否則我掉頭走了,你別後悔!”
雖然是在會所門口,而且又是大清早的,但進進出出的還真不少,施秋這一咋呼,頓時引來不少人的關注,有驚訝的,也有鄙夷的,還有掩嘴偷笑的,更有眼神中滿是驚恐的——這樣叫劉潤東,難道不想在北京混了?
兩個服務生臉色一變,壞了!正打算伸手將施秋給推出去,裡面突然跑來個人模狗樣的傢伙,氣喘吁吁的道:“慢點,慢點,先生可是叫施秋?”
他喊“慢點”,自然是讓兩個服務生別動手,後面半句話,那就是對着施秋說的。
施秋點頭,那經理才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那就對了,劉少有請。”
“就派你這樣個狗東西來迎接我?”施秋眉頭一皺,說出來的話,又讓會所門口的人眼鏡掉了一地——那人雖然人模狗樣,但還真就是負責這會所經營的經理,正所謂宰相護院七品官,雖然是個小小的經理,但一般的人,還真不敢跟他較勁兒,看施秋其貌不揚,穿着打扮在衆人眼中跟乞丐沒啥差別,居然敢罵經理是狗東西?
那經理臉上也微微變色,但轉眼好像想起什麼來的,居然沒有發飆,反而是小心的陪着笑,“先生誤會了,劉少他們正在打高爾夫,實在是來不了,還請秋少海涵...”
‘得,變成秋少了。’心中一聲冷笑,施秋揮揮手,“帶路!”
那經理還真跟狗一樣,在施秋前面帶路,沿着七彎八拐的走廊,不到幾分鐘,眼前突然一亮,還真是有個露天的高爾夫球場,此時,一堆年輕人正圍坐成一圈,而有幾個則是正在打球,施秋眼睛好使,一掃就看出人羣裡有幾個熟人來,比如祈金鬆,還有湯玉衡,當然,劉潤東,施秋其實也是認識的,還有個不算熟人的熟人——剛剛開總裁過來的那個美女。
“喲,人真多。”
“秋少,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經理點頭哈腰,轉身就溜,好像這裡不是高爾夫球場,而是屠宰場。
除開那些公子哥,球場周圍還站了不少穿黑西裝的傢伙,應該是最有身份的幾個太子身邊的保鏢,看起來年紀都不大,施秋也不認識。
沒人理睬施秋,好像他是個透明人似的,其實,就是衆人擺明在奚落施秋。
臉上冷冷一笑,施秋看看周圍好像沒有空閒着的椅子,乾脆徑直向祈金鬆走去。
祈金鬆身邊此時雖然還有兩個美女圍着,但其實自從施秋進來之後,祈金鬆就沒有放鬆過,抓着椅子扶手的雙手,都已經開始微微發白,此時看到施秋過來,他更是緊張的雙股打顫,連身邊的美女說了些啥,他都不知道。
“滾開,把位置讓給老子!”施秋很是霸道的站在祈金鬆面前,身形剛好在祈金鬆臉上投下一片陰影。祈金鬆渾身一抖,本能的就要起來,坐在他不遠的一個年輕人咳嗽了聲,祈金鬆又坐了下去,不過他還是沒有膽子,跟施秋說話。倒是祈金鬆旁邊的一個美女滿臉鄙視的模樣,“你算是什麼東西,敢讓祈少讓座?”
“我?”施秋指着自己鼻子,笑了笑,男人總不會跟個女人計較,所以施秋放過那無知少女,擡腳,直接將反應不及的祈金鬆踹飛了出去!
人是飛出去了,椅子卻沒有動,施秋不慌不忙的在椅子上坐下來,不管兩個驚訝莫名的美女,“剛纔你們怎麼給金鬆按摩的啊,繼續!”
“施秋,你太囂張了!”
“找死啊!”
“不想活了是不是?”
一連串的喝罵聲在施秋四面響起,那些太少公主們見到祈金鬆被施秋踢飛,頓時炸了鍋,雞飛狗跳的,紛紛圍過來,指責施秋。
施秋心中篤定的很,他雖然是將祈金鬆給踢飛,其實卻沒有用多大的勁,估計也就是麻痹幾分鐘就好了,半閉起眼睛,對那些鼓譟的傢伙,施秋是一點理睬的興致都沒有,一大早被人吵醒,心情差點,可以理解。
“秋少還真是個爽快人!”湯玉衡的聲音響了起來。
湯南在這羣人中,算是比較有地位的,他一開口,尤其是他都喊了“秋少”,倒是讓一些鼓譟的傢伙安定下來。
施秋眯起眼睛,望向湯南,“那天你膽子沒嚇破?我還以爲,今天你一定不在這裡呢!”
“我又不是竇陽濤那個傻子,幹嘛不能在這裡,秋少,欺負祈金鬆這種人,不應該是你的風格吧!”
“呸!老子啥時候欺負他了,難道我走在路上,踢了條野狗,也算是欺負?誰讓那野狗總想對我齜牙咧嘴的,老子看着不爽!”對於囂張的人,就要比他更囂張!以前施秋是沒有這個囂張的資本,但經過這一年的時間後,施秋知道,自己已經有這種資本了!
“施秋,你不要太張狂了!”就在湯南皺眉苦思施秋變化的原因時,另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周圍的人都已經遠遠的離開施秋坐的位置,施秋想讓兩個美女幫自己按摩的願望,算是徹底落空了。說話的人跟湯南差不多年紀,是個年輕人,施秋眯眼看了看,印象中好像這人應該是姓一個比較別緻的姓——花,名字也很奇怪,叫花曉華,是屬於北斗的七星之一,在京城裡算是說的上話的人之一,要不湯南不開口,一般人哪裡敢插嘴。
“小花花?你怎麼也來了,哎,你們北斗還真是同氣連枝,還有幾個呢,怎麼沒看到他們的影子呢?難不成,內訌了?”施秋睜開眼睛,倒不是去看那花曉華,而是真真正正在人羣中掃視,的確,除了湯南、花曉華和劉潤東,還有三顆星沒有看到,小豆子不消說,肯定不會出現在這裡,若是小豆子在這裡,現在他該衝上去抽花曉華了。
“秋少,沒想到你的嘴巴,跟你的功夫一樣犀利。”打球的劉潤東,終於停下了手上活動,扯下白手套,轉身走過來,他一開口,周圍的人就離施秋更遠了,在場的人都知道,今天就是劉潤東找施秋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