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清河安閒舒適的在長長的隊伍後面等着,這還是她第一次以普通百姓的身份來白石城。
這種感覺很微妙,陽清河眉眼裡帶着一種輕盈的笑意
。落在旁邊人眼裡也是一道風景,她渾不在意外人打量的目光。
羅勉由陽清河的態度倒是對她更多了幾分見解,身處高位不驕不縱。身爲一個女子,胸懷寬廣不啻於男子。老實說,他對於陽清河總覺得她太過仁善,而且因爲她手下太多可用之才,所以陽清河的名氣反而是知人善用多些。
無聊的拿着馬鞭在手裡攥着玩兒,陽清河當然能感覺到羅勉在看自己。不止是他還有蘇學宜和路子歸,都會時不時的往陽清河臉上看會兒
要是一般女子肯定先想到了輕薄非禮上,也只有陽清河明白他們純粹是好奇。
正在這個時候城門口喧譁了起來,隊伍裡也有人開始煩躁不安。
一腳跨出隊列,陽清河擡頭一看原來是前邊進城的幾個人有了點兒小麻煩。好在守城的兵士態度很好,只是有人被攔下來並沒有粗暴執法。
很自然的將馬兒的繮繩給了路子歸,陽清河莞爾一笑說:“我去前邊看下,幫我看會兒馬,謝謝啦。”
見此情景,羅勉也被馬兒給蘇學宜照顧着跟上陽清河走了過去。他很想看看,這個傳說中的陽城主會做些什麼。意識到羅勉跟過來了,陽清河只是衝他笑了下,也沒解釋些什麼。
城門處兩個守門人盡職盡責的對每一個人身份進行盤查和登記,這裡是白石城的第一道屏障,一早就被交代要慎重對待了。此時,這兩個人臉上都掛着無奈的神情,原因無它在他們倆對面有一個帶着書童的年輕書生在那裡對峙着。
那書生眉高眼闊頭戴着書生巾,看起來文文弱弱也有幾分書生氣在那裡擺着。他身邊站着的書童,眼睛大大臉上還帶着嬰兒肥,也就十幾歲年紀此刻正揹着書箱雙手插着腰。
“我們家公子懷着誠摯之心來到了白石,你們怎麼能把我們拒之門外呢。小心被你家城主知道,辦了你們去。”那個小書童說起話來慷慨激昂的,似乎眼前士兵攔下他們兩個是有多可恨一樣。
這一幕陽清河看着,倒覺得有幾分趣味,怎麼看書生和書童兩人也有點兒外強中乾的味道。那書童看着兇惡,眼底卻有幾分躲閃不時的瞧瞧身後書生又看看面前士兵。
“唉,兩位,跟你們說了多久了。進城需要登記造冊,要麼驗文書要麼有擔保,你們這樣也讓我們哥倆難辦啊。”
“就是,我們倆也只是奉命行事的小兵,公子看着也是個讀書人。不然你在這兒等着,有長官過來了我們再請示一番。”
那兩個小兵,一邊忙着給進城的人登記,一邊還要跟那書生二人解釋。但是始終語氣平和,沒有氣勢凌人的舉動。
聽到他們的話書童有些猶豫,退後了兩步說:“公子,你看……”
陽清河一直覺得那個公子眼睛莫名熟悉,一直想啊想腦中靈光一閃,竟然會是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明明沒到那個時候。
“請問閣下是否是木子生。”陽清河上前拱手說道,那個年輕書生疑惑的回了個禮他似乎並不認識眼前女子吧。不過,興許她剛纔在人羣裡聽到自己報名諱也不一定。
“我爲他們擔保了。”陽清河走到桌子前寫了幾個字,又將身上信物不着痕跡的給兩個兵士看了眼,他們面色一緊正要說些什麼,被陽清河以眼神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