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間一天天過去的時候,陽清河焦躁的心情反而有些冷靜了,開始保持着觀望態度,就在洛徵被劫的半個月後。終於一封來自朝廷的書信姍姍的來到了陽清河手中,她開啓信箋的雙手忍不住微微顫抖。
觀望了太久,陽清河覺得自己都快忍不住,單槍匹馬的殺到星輝城了,只是在衆人的勸阻下才只好作罷。將信紙展開,陽清河一字一句的把信上的字讀完,面目表情漸漸變得沉重,最後把手往桌子上一拍說了聲:“可惡,這樑賊真是可惡。”
左擎天看着陽清河把信紙放在了桌子上,伸出手將信紙抖開唸了出來:“陽城主,別來無恙,如今洛軍師正在星輝做客,一切安好。本殿下留客之心日漸昭著,無奈洛先生不願意屈就。今日特發信來,若是陽城主願意將惠遠讓出,本殿下入城之日就是洛先生迴歸之時。樑唯勇字”
秦風還有金玉幾人都在堂中,大家聽到這封信的內容,表現各有不同,有憤怒有無奈,但是都是不約而同的在心中詛咒起樑唯勇來。陽清河站跌坐在椅子上,拿手按住桌角,由於力氣用的太大桌子上隱約有裂紋露出。用惠遠城來換洛徵,樑唯勇好大的野心。只是,陽清河深深吸了一口氣,她還是真的無法輕易捨棄了洛徵,現在該怎麼辦呢?
“諸位,怎麼看待這封信。”陽清河聲音中帶着濃濃的苦澀“真的只有讓出惠遠城麼,只是這樣一來,白石的處境就更加危險了,無異於與虎謀皮。”把話說得很清楚,陽清河頹然的將手垂下,雙眼無力的閉上。
猶豫了一會兒看到大家都在沉默,姚初初先出聲說:“老大,先不要着急,往好的方面想一下,洛先生畢竟還是安全的。而且樑唯勇一日沒得到惠遠城洛先生就有一日安全,現在正是一邊坐地起價一邊就地還錢的時候。我們起碼要將損失降到最低,或者想別的主意拿住樑唯勇的七寸纔對。”
聽了姚初初的一番話,陽清河的臉色纔好了一些,可是樑唯勇的七寸在哪裡,這本身已經是一個難題了,於是臉色又黯然下去。秦風坐在那裡沉吟了很久,然後開口說:“其實,我們可以以其人之道置之以其人之身,樑唯勇是通過什麼手段把洛徵劫走的,我們就想辦法把他再救回來。”
秦風這話一出,大家都楞了,像劫人這種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十分困難,他們也想把洛徵救出來可是明顯很難。堂中氣氛開始沉重,大家雖然不太贊同秦風,但他到底是一城之主而且是客人,是來幫他們的也就不好意思潑他冷水。
外面鳥兒的叫聲突兀響起,一縷光線緩緩射入堂內,陰了很久的天空終於放晴了。陽清河將目光投向外面的空,又在秦風身上轉了圈開口詢問道:“那麼秦公子,有什麼好辦法,只要可以一試我就願意去做。不排除最壞的打算,用惠遠將洛徵換回來。”這話一出,陽清河鬆了一口氣她是個自私的人,惠遠城是陽家兵士用生命換來的,如今用它來換洛徵好像太對不起死去的兄弟了。
可那是洛徵啊。陽清河在心底念着,那可是一直陪着她度過了那麼多年的洛徵,她怎麼可以因爲利益而放棄他的生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