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在自己的記憶裡找尋着關於這兩人的記憶,細看之下,這男生有些眼熟,但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或者是自己認識的朋友。蒲/公/英/中文網
陽光的男生和俏麗的女生兩人並不說話,只是笑看着她,兩人臉上的笑意裡有絲調皮。
若雪將疑惑的眼神看向男主持,不明白這蛋糕的意思。他笑了下後,手拿話筒指着陽光男生,面向衆人說道:“這是我們至尊王朝大酒店的少總,今天本來是他的生日,而巧合的是我們的狀元方若雪同學也是今天過生日。於是,少總特意將這六層生日蛋糕送來與狀元分享,我們請少總說幾句話。”
這下倒將若雪給愣住了,自己不是今天生日呀,還有,這酒店的少總怎麼會好好的說是自己生日呢?她仔細想了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自己身份證上是公曆生日,恰好是今天。而自己平日在家裡一直過的是農曆生日,這相差了二十多天呢,想來是這男生看到了自己的身份證號碼。
陽光男生對着話筒簡潔說道:“獨樂樂不如衆樂樂,難得遇見一個與我同年同月同日生之人,這是一種緣份,只是不知方若雪同學能否願意與我共度生日呢?”
面對男生的一番好意,還有如此多雙目光在看着自己,若雪怎能說個不字,讓這男生當着衆人的面不得臺呢,更別說人家也是一番好意了。
“謝謝,深感榮幸!”她微笑着輕點頭。
“好,那下面,請兩位壽星先許願,然後再吹蠟燭。”男主持磁性的聲音適時響起。
若雪和陽光男生笑着點頭,吳蘭和方健彬兩人雖然在下面看着也心生奇怪,但也很快明白是怎麼回事,心裡頓時也非常開心,有這樣多的人替若雪慶祝生日,該是多麼的難得。
仲凌的心裡則有些悶悶的,自己怎麼這樣粗心,將她的生日都給忘記了,連份禮物都沒有去準備。蒲/公/英/中文網
蠟燭吹滅後,掌聲雷動,有叫好聲響起,大廳裡璀璨的燈光再次亮了起來,衆人的臉上都帶着笑容,沒有想到還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若雪和陽光男生在那女生的幫助下,合力拿起一把大刀切開蛋糕,意思了一下後,已經有服務員上前,一人拿刀,一人拿盤,分起蛋糕來,在座的人手一份。
“方若雪,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嗎?”男生帶着笑意的聲音在若雪耳邊低低響起。
若雪看了他們一眼,有些尷尬的說道“我們真的認識嗎?不好意思啊,一時真的想不起了。”
那女生看向男生,彎着眼睛說道:“至尊,你不要再逗她了,快告訴她吧。”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的,說出來的話讓人無法拒絕。
叫至尊的男生對女生溫柔笑了下點點頭,看向若雪:“看在唯唯替你求請的份上,我就不爲難你了。我本名叫肖尊,後來因爲我超喜歡大話西遊中的至尊寶,也經常模仿星爺的語氣和動作,所以周圍的朋友都我至尊,我曾經就讀實驗小說。有沒有想起來我是誰?”他還是忍不住考驗若雪的記憶力。
“鼻涕娃!”經他這樣一提醒,若雪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個鼻子下面常年掛着兩行麪條的矮小的男生,他是自己小學的同學肖尊,同了六年,做了六年的同桌。她也曾經因爲他不講衛生,而向老師抗議過,不要和他同桌。可老師的意思是,你不願意和他同桌,別人肯定也不願意和他同桌呀,所以只能你做他同桌了。
她只得無奈的和他坐了六年同桌,飽受吸鼻涕的‘嗞拉’聲折磨。她怎麼也不能將以前那有些矬的鼻涕娃和眼前這個陽光帥氣的男生聯繫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而且事隔這樣多年,難怪自己認不出他來。蒲/公/英/中文網
至尊一頭黑線,甚至有些後悔自己今天的行爲,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嘛。真是難爲她了,這樣難聽的外號,她竟然還能記得。
果然,那女生看看至尊,又看看若雪,非常奇怪的問着若雪:“方若雪,你剛剛喊他什麼?鼻涕娃!什麼意思呀。”
若雪一聽樂了,憋着笑意,嘴剛張開,就被至尊搶過話頭,指着女生介紹道:“方若雪,這是我的女朋友龔唯,漂亮吧。”非常臭P的顯擺了一把。
龔維被當面這樣誇,還有些羞澀,擂了至尊一拳:“少臭美了。”她也沒有再追問那鼻涕娃的內中含義了,至尊悄悄抹了把汗,要是被她知道自己以前那副矬樣,還不被她嫌棄死啊。
若雪暗暗汗了下,真牛,才十八歲,就敢這樣明目張膽的談戀愛。
“至尊,你現在在哪兒讀書?”若雪也自然而然的喊他至尊了。
聽到這個問題,至尊非常自豪的答道:“我和唯唯都是S大的學生,下學期大二了。”
又是S大,若雪的心被輕輕刺了下,但痛感很快被自己忽略了。
“你爲什麼會比我高一年級?”若雪不解的問道,雖然從初一開始兩人就不再是同學了,但讀書的時間是一樣的啊。
至尊臉上的笑容更加陽光,龔唯看着至尊,面現崇拜的眼神說道:“至尊是在高二時被直接保送去了S大。”
“哇,至尊,你可真是牛人一個啊,跳級保送,佩服佩服!”若雪向他豎起大拇指,由衷的讚道。
“哪有,只是運氣加一點兒才氣罷了,嘿嘿。”至尊謙虛的答道,但對於這小女朋友卻不吝讚美之詞:“唯唯其實也非常聰明的,她和我們同齡呢,現在和我同級,人家五歲就讀書了,非常順利的就考取了S大。”
龔唯更不好意思了:“好了,至尊,哪有你這樣誇自己女朋友的,也不怕若雪笑話呢。”
“嘻嘻,這說明至尊在乎你啊!”若雪笑着打趣道。
仲凌在下面看着若雪和至尊交流得很愉快,不知道交談的內容是什麼,但看着若雪開心的笑容,心裡有些發堵。
“仲凌哥,你幹嗎在發呆啊?”林茜搗搗仲凌的胳膊小聲說道。
仲凌回神過來,臉紅了紅,但很疑惑的問道:“茜茜,不許胡說,我哪有發呆。”
林茜扁扁嘴哼一聲:“還說沒有,姑媽不知道喊了你多少聲了,你都沒有聽見。”
仲凌臉上的紅色更甚,忙看向身邊的林婉清:“媽,什麼事?”
林婉清見到仲凌發呆,以爲他是在因爲自己的成績不如別人而難受,心裡有些心疼的小聲說道:“小凌,你這次考得已經非常好了,不要難受了。”
“啊,媽,您說什麼?”林婉清的這句話又讓仲凌不解了,自己什麼時候因爲考試的成績而鬱悶了,他一直對這些東西看得比較淡,從來不會刻意去強求,何況這次的成績已經超出了自己的預估,怎麼還會有不快呢!
林婉清窒了一下,嘆了口氣搖搖頭,看向一直沒有開口的仲凌的爸爸仲遠程,輕聲埋怨道:“你一天到晚忙生意,從來也不關心一下小凌,你看看他現在這副模樣,多讓人擔心啊。”
雖然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了多年,並因此而創下了堅實基業的仲遠程,外表看上去沒有商人的精明和市儈,反而像個儒雅的文人學者。
他溫和的看了一眼極像自己的兒子,發自內心深處的笑了,溫聲道:“婉清,你不要多想了,我覺得小凌不是那樣的孩子。”
仲凌看着仲遠程,也溫和了笑了,本來有些發堵的心好像也順暢了些,說道:“媽,爸說得對,還是爸瞭解我。”
看着語氣動作無比相似的父子倆人,林婉清有些無力,只得狠狠的將杯中的果汁一飲而盡。可能因爲喝得太急,不小心給嗆着了,捂着嘴咳嗽起來。
仲凌的眼裡閃過擔心的神色,但他的性格不是那種喜歡將自己感情外露的人,只是溫聲說道:“媽,您慢點兒。”
而仲遠程自然瞭解林婉清的心思,輕拍着林婉清的背部溫聲說道:“婉清,這果汁又沒得罪你,爲什麼對它們這樣狠呢。”
仲凌和林茜禁不住莞爾,林婉清既氣又想笑,只得嗔了仲遠程一眼。
至尊和龔唯自然與若雪一家坐在了一桌,至尊風趣幽默的話語讓若雪和龔唯兩人笑個不停,吳蘭和方健彬見若雪如此開心,他們也都眼角帶着笑意,慈愛的看着三個年輕人。
仲凌有幾次想端着果汁過來祝若雪生日快樂,但又放了下去,此時仲遠程倒提議道:“婉清,我們一家人去敬小凌同學方若雪一家,他們培養了那樣優秀的孩子,真是不容易的。”仲遠程也通過看報紙瞭解方健彬夫婦兩的文化程度都很低,而且家庭條件也不是很好,在這樣的條件下要培養一個省高考狀元,更是難上加難,他對方健彬夫婦充滿了敬意。
林婉清本來因爲上次英語交流賽的事情,在方葉紅媽媽的挑拔下,對若雪很在些偏見的。但此次若雪再次用成績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不由得也對她刮目想看起來,特別是若雪長得甜美可人,落落大方,讓她也心生喜歡,點頭答應了仲遠種的提議。蒲/公/英/中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