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眸底掛着驚喜，“謝謝你，Simon！”
席越勾了勾脣，“我的要求是，你必須治好林老爺子。你應該清楚我說的好是什麼意思。”
“我明白，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的！”馬克握緊拳頭保證。
席越點點頭，拉着林凌走向後院，今晚他們要住這裡。
“席越，你要怎麼找馬克的孩子啊？”
“從他說的城郊開始找。”席越笑了笑，“這件事交給我，你不用操心。”
……
利華娛樂。
呂涵貓在角落，等着所有的燈都滅了，她靈活地踩着牆邊蹬上三樓，身體如狸貓一般從三樓的窗戶鑽了進去，落地輕巧，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林衍單獨住的房間就在三樓，她進的房間應該是個更衣室，裡面亂七八糟地擺着許多戲服和舞蹈服。
黑暗中，呂涵只能憑藉耳力去判斷聲音，確定門外沒有人後，她輕輕打開一條門縫，人從中出去，就地一滾，身體滾到隔壁門外，躲在牆後。
如法炮製，直到站到林衍門外，呂涵嘴角勾起一個邪邪的笑容。
她要見林衍，本可以直接給他打個電話，可是她不想那樣，她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嚇破林衍的膽子，讓他清楚她呂涵不是普通的小姑娘，少對她起心思。
門鎖很容易打開，呂涵迅速鑽進門內，輕輕地關上門，卻不曾想林衍還沒睡。
“又睡不着啊？來就來唄，搞得跟做賊似的。”說着，林衍拍了拍身旁的牀，“來，哥給你唱搖籃曲。”
呂涵蹙了蹙眉，順着林衍的意思在牀邊坐下。
屋裡一片黑，爲了防止偷拍，林衍無論在哪裡，窗簾都會拉得死死的，此刻更是一絲光都透不進來。
林衍把被子扔到呂涵身上，自己躺着翹起二郎腿，“說吧，又看見粉絲什麼戳心的留言了？說你江郎才盡還是說你風格重複啊？”
呂涵不說話，林衍沒當回事，繼續道：“你就當那些人都是放屁，風格重複，讓他們也重複個試試，站着說話不腰疼。”
忽然，他意識到不對勁，回頭看呂涵，“你今天怎麼不說話？哭了？”
林衍手突然摸上呂涵的後背，然後一點點探向她的臉，嘴裡還嘀咕着：“小屁孩兒又瘦了。”
下一秒，呂涵抓住林衍不老實地手腕，猛地用力，林衍嗷的叫喊聲還沒出口，就被她另一隻手捂住嘴巴。
“不許叫！”呂涵黑着臉。
林衍突然安靜下來，也不掙扎，等呂涵慢慢鬆開手，他輕聲問：“是呂涵嗎？”
呂涵沉着臉，“你不怕我？”
這是變相的承認了。
雖然看不清臉，可林衍心裡無端的高興，嘿嘿地笑，“我怕你幹什麼？”
呂涵冷哼一聲，“剛纔我要是來殺你的，你早就死了。”
一點防備心都沒有，被人摸進門了都不知道。
黑暗中，林衍的眸子似乎有亮光，直直地看着呂涵，“如果你想要我的命，我就給你。”
不等呂涵開口，他忽然道：“那天晚上，是你吧？項鍊你可以不承認，可是你身上的味道，我不可能記錯，那天把我帶到小旅館，幫我……是你，對嗎？”
呂涵臉燥得通紅，那天晚上的糜亂和親密讓她耳紅臉熱，明明已經過去了很久，可每每想起來，還是像剛發生一樣。
明明是她一生的恥辱，可是她卻怎麼也忘不掉那天晚上的林衍。
“呂涵，我……”林衍突然結巴起來，“我……我現在掙了一些錢，工作前景也……也還可以，我妹妹你也認識的，我爸媽常年不在家，但是他們一定會喜歡你的，我上頭還有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但他們不重要，你不用理他們。”
呂涵一臉莫名，“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
“我……我就是想告訴你，你要不要嫁給我啊？”林衍問得小心翼翼。
呂涵突然火了，“我爲什麼要嫁給你？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你是我妹妹最好的朋友，一個善良美麗的女孩兒，我想對你好。”
“善良？”呂涵重複着這兩個字，聲音冰冷如鐵，“在我十歲的時候，善良兩個字就已經被我扔掉了！”
“林衍，我今天來是告訴你，不要自作多情地認爲我對你有意思。我救你是因爲林凌，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一夜情而已，不要搞得跟愛我多深似的，我不覺得吃虧，也沒有讓你負責的打算。”
“可是……你是第一次……你……”林衍伸出手想去碰呂涵，卻摸了個空。
“第一次第十次沒有任何區別，一具軀體而已。”呂涵聲音裡充滿自嘲，“無所謂。”
林衍突然激動，“怎麼會無所謂？你是女孩子，第一次很重要。但是呂涵，我要告訴你的是，我想要你嫁給我，不是因爲什麼第一次，是因爲我喜歡你，不管你是第一次還是第十次，我都想娶你！”
“娶我？娶我幹什麼？我什麼都不會。”呂涵摸上後腰的匕首，她只會殺人。
林衍像是看到一絲希望，笑道：“你不用會什麼，只要你好好地在我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你要是喜歡，每天晚上來闖我房間都可以。說不定我們還可以跟我妹妹和妹夫一起結婚呢，你跟小六關係那麼好，要是同一天結婚，你會開心的吧。”
呂涵勾了勾脣，還真是天真。
不過她卻莫名地有些嚮往，孤寂太久的心突然就喜歡那樣的熱鬧，有賓客祝福，有林凌陪着，有好看的婚紗，還有美味的食物。
沒有鮮血、沒有黑暗、沒有任務、沒有時時刻刻要面對的生死挑戰。
“呂涵？”林衍摸索着往呂涵的方向走，黑暗中他看不到，只能憑感覺確認她的位置。
呂涵咬了咬嘴脣，正要開口，耳邊突然傳來細細碎碎口哨聲，很低地聲音，卻讓她整個人陡然僵住。
那口哨聲很特別，普通人聽到只以爲是外面的蟬鳴或者鳥叫，只有經過特殊訓練的人知道，那是聯絡的暗號，只要聽到必須立刻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