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寶衣:“……”
這也太神速了吧!
她好奇:“怎麼樣才能富可敵國呢?”
南承禮笑道:“我們打算開錢莊。”
“把錢莊開到天下諸國,上至帝王將相,下至販夫走卒,讓他們知道,咱們家的錢莊是最可靠的,吸引他們存儲銀錢,這叫信譽。”二伯南慕愜意地喝着茶。
表哥宋世寧接着道:“我們家錢莊與別家不同,把銀錢存進來,我們會給存款人一張憑證。憑着這張憑證,他可以在天底下任何一座我們家的錢莊,取出他存的銀錢。如此一來,避免了商人們帶着大量金銀錢財,跋山涉水走生意的危險和不方便。”
老夫人微笑:“存進來的銀錢無論多寡,都能得到一定的利息銀。再把存進來的銀錢,放貸給其他生意人,藉此賺到高額的利銀差價。”
“考慮到百姓民生,也可拓展其他業務。”南寶蓉很溫柔,“比如讓百姓年輕時每年存入一筆銀錢,等到他們年老,再按比例發放足夠他們生活的銀錢,稱之爲養老銀。這有利於天下安定,想必諸國皇族,也會大力支持。”
“藉此,與諸國皇族搭上線。”二伯母江氏侃侃而談,“插手諸國的鹽鐵,甚至插手各國國庫的財權。如此一來,哪怕天下諸國烽煙四起,可誰又敢對咱們家出手?”
“掌天下財權,令諸侯屈膝,叫天子低頭……”
老夫人很是霸道,“這便是我們南家,接下來要做的事!”
正廳寂靜。
南寶衣聽得一愣一愣。
半晌,她望向正專心吃東西的南寶珠,“珠珠,你聽懂了沒?”
“啊?”
南寶珠茫然地擦了擦滿嘴花糕碎屑,“這很簡單啊!我覺得還可以開辦別的業務,比如讓百姓們每年交一點點銅錢,但是如果他們生病,咱們錢莊就可以爲他們免費報銷治病的銀錢。只要購買這項業務的百姓足夠多,咱們錢莊能賺很多銀子呢!”
南家衆人,不約而同地點頭:“言之有理!”
南寶衣:“……”
搞了半天,全場就她一個人聽得稀裡糊塗?
她覺得她爹和她,可能都沒遺傳到家族善於經商的血統。
倒是遺傳了不善於讀書的血統!
好想哭啊!
南寶衣回到寢屋,瞧見權臣大人不知幾時來的,蹺着二郎腿坐在圈椅上,正剝桔子吃。
“二哥哥。”
她沒精打采地打了聲招呼。
蕭弈挑眉。
小姑娘連走路都不練了,坐在圈椅上,手肘撐着花幾,一副託着腮思考人生的模樣。
他吃了一瓣桔子丫,“不開心?”
“很不開心!”
南寶衣倒豆子似的,把正廳裡的事說了一遍。
她耷拉着小眉毛,“二哥哥,我平時瞧着我爹爹挺蠢的,沒想到我自己其實也挺蠢的。家族的優點我都沒遺傳到,好想把自己塞回去回爐重造啊!”
蕭弈哂笑。
他又吃了一瓣桔子丫,“咱們嬌嬌,倒也不是沒有遺傳到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呀?”
蕭弈直視她那雙亮晶晶的丹鳳眼,嗓音溫柔:“美貌呀。”
美貌……
南寶衣雙眼更加亮晶晶。
徹底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心花怒放!
她紅着小臉,回過神來提醒道:“二哥哥,道長說了,你應該叫我小師姑。”
蕭弈撩了撩袍裾,在圈椅上慵懶地盤腿而坐,盯着她笑問:“那我們家小師姑,有沒有在說話之前,先念一遍‘年年添福祿,事事都吉祥’啊?”
“我忘了!”
南寶衣驚呼。
她一拍腦袋,趕緊鋪開筆墨紙硯,“道長說,若是忘了,得趕緊謄抄三十份,纔算虔誠呢!”
暖陽透過茜紗窗。
她穿着嫩青色輕紗襦裙,仔細在宣紙上落下一行行簪花小楷。
蕭弈單手支頤,眯着眼睛欣賞。
午後的時光又甜又暖。
他又吃了一瓣桔子丫。
這麼看了半刻鐘,餘味捧着請帖進來了。
她恭敬地奉上請帖,“主子,薛家派人送來的。三日後薛家在金玉滿堂設宴,宴請新的欽差大臣。”
蕭弈翻開。
大紅灑金帖子,除了邀請他,還邀請了南嬌嬌……
“您寫給盛京朝堂的奏章裡面,提到這次找到賑災銀,寶衣姑娘當居第一功。因此,寶衣姑娘在受邀之列,面見欽差,倒也說得過去。”餘味忽然壓低了聲音,“只是主子,這次來的欽差……”
她遲疑片刻,俯身在蕭弈耳畔低語。
蕭弈眸色漸深:“是他?”
餘味緊張地點點頭。
她退下之後,蕭弈把玩着那張請帖,脣角邪肆挑起。
這一次的欽差大臣,是顧崇山。
整座南越國,他唯一放在眼中的男人。
不,或許,不該用“男人”來稱呼他……
堂堂西廠督主,算什麼男人呢?
“二哥哥!”
蕭弈還沉浸在思緒中時,南寶衣已經謄抄完了三十遍吉祥話。
“願你年年添福祿,事事都吉祥!”她脆聲,“餘味送來的是什麼帖子呀,可有邀請我?”
蕭弈哂笑:“腿瘸了還想去?”
“你不是姑娘,因此不明白深閨無趣。”南寶衣振振有詞,“若是有意思的宴會,我便是坐輪椅,都一定要去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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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騎小電驢,對面有人逆行,我急剎,然後我電驢倒了,我直接飛了出去,幸好穿得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