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梔任她怒吼着發泄,靜靜盯着她:
“醉春閣的秘製藥丸是你做出來的對嗎?裡邊摻了七星海棠,你只需要告訴我七星海棠的解藥是什麼,我就可以放你出去,保證你能平安回到金元,如何?”
“哈哈哈哈哈....”
秋雨再次發出尖銳的笑聲,湊近雲梔毫不留情的嘲諷。
“你是不知道我的身份?你一個官家的人竟來低聲下氣問我一個金元派來大祁的細作,說出去怕是要笑掉大牙。
還有,你說能放我離開,這事官府知道嗎?我又憑什麼相信你的話?可笑至極!”
“你也知道我是一個官家的小姐,現在卻能暢通無阻出現在這裡,你覺得是憑什麼?”
雲梔漫步經心不動腳邊的乾草,聽到她的話表情絲毫不變,慢悠悠的回答。
秋雨被她身上的氣勢震了震,看了眼周圍髒亂的環境,顯得她確實格格不入。
心裡還想着她的身份與她這話的可能性,就聽雲梔要繼續道:
“我想要七星海棠的解藥,不過是爲了一個重要的人,至於你是否是金元派來的細作,我根本就不在乎。”
“你究竟是什麼身份?你不是大祁的人。”秋雨狐疑的看着她。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雲梔冷笑一聲:“你們混入大祁是什麼目的與我有何關係?我不過世間最尋常普通的一個女子,只要能護住我在乎的人,這便足夠了。”
秋雨聽着這話將信將疑,在金元時就聽說過大祁的百姓團結一心、一致對外。
尤其是大祁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官員,從小便被教導忠君愛國,雲梔說的這話實在是有悖常理,更何況還是一個閨閣女子。
可是秋雨細細審視此時的雲梔。
她眼睫微垂,眼裡的怨恨觸目驚心,揪着乾草的手指用力到發白,似乎積怨良久。
難不成她家庭與大祁皇室生過齬齟?
也不是不可能。
秋雨定了定心神,“你是否知道那藥丸是我製出來的?你要救的人與你又是何關係?”
她這麼一說,雲梔便知道有戲。
不露痕跡的擦了擦汗溼的手心,神情略有哀傷輕聲道:
“在醉春閣時我便發現你身上的異香比其他人要濃,還帶着藥味,而且虎口處有厚繭,想來是藥槌磨出來的。”
秋雨下意識擡手看了眼自己的手心。
“至於我要救的人……”
雲梔臉上浮現一絲苦笑,“若是他真死了,我會死無葬身之地都還是輕的,或許會落個家破人亡吧。”
她臉上的神情不似作假,秋雨莫名就想到自己小時的遭遇,心裡竟奇異的生出一絲憐憫。
搖搖頭頭讓自己情醒過來,“你真的會放我走?助我回到金元?”
“是,我明知道這無異於放虎歸山,但我還是會做,不過前提是你知道七星海棠的解藥。”
“我自然知道。”
秋雨提到擅長的領域臉上多了一絲得意,血淋淋的傷口都顯得不那麼嚇人了。
“我自小就鑽研藝術,況且這七星海棠可是我祖師爺種出來的毒物。”
雲梔眼裡驀地閃過絲光亮,“那我要如何做?”
秋雨被這光亮一刺,抿了抿脣,“好,那我就信你一回,你回去後只需將五色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