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聲似乎是在猶豫,這事實在危險....
雲梔看清他的遲疑,抿脣默着,細小的手指勾着他的腰帶順勢攀爬而上同他平視。
低頭輕輕映下一吻,眼裡含着淺淺的水光,“王爺,帶我去好不好?”
各種小動作片刻不停的勾着他,祁寒聲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呼吸又漸漸粗重。
雲梔也不怕,偌大的空間,只有他的聲音能讓她感到安心。
“王爺,小梔一個在這裡有些害怕....”
“好。”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答應,扯了扯乾燥的脣瓣,墨黑的眼裡凝起一道篤定的光,“有本王在,定不會讓你有事。”
雲梔聽着耳邊沉穩的心跳,瞬間揚起笑容,又抱着他輕輕蹭了蹭,“王爺最好了。”
“慣會撒嬌,就知道本王拿你沒辦法。”
祁寒聲有些牙癢癢,伸手掐了掐她白嫩的臉。
給她將衣服裹好,拉着她的手輕手輕腳走了出去。
焦武在外接應,看到祁寒聲出來後點了點頭。
餘光瞥到一抹跟出來的粉色,瞬間就低下頭不敢多看。
“焦武。”雲梔看到他笑着擡手和他打招呼。
只是還沒等到焦武迴應人就被扯走了。
醉春閣從外觀看是一座閣樓,裡邊更是大有乾坤。
彎彎繞繞的似乎目的就是讓人找不着北,被關進來的女子也逃不出去。
雲梔緊跟着祁寒聲徑直往樓上走。
很奇怪,醉春閣今夜辦了這樣“盛重”的活動,他們一路上卻暢通無阻,沒遇着什麼人。
雲梔看着祁寒聲線條凌厲的下頜,將疑惑壓在心底,跟着他停留在最頂樓的一間屋子外。
祁寒聲擡手在門上兩短一長輕輕叩了三聲,雲梔聽這獨特的敲門方式猛地擡頭。
正好和從裡打開門的人對視個正着。
雖心裡有了猜測,可看到人時還是抑制不住的震驚,“師兄?”
“你終於肯這麼叫我了。”
常瑋失笑,眉眼間的吊兒郎當渾然不見,就和沒看到站在前面的人似的,越過他想要拉雲梔的手。
祁寒聲橫移半步擋着她,目光沉沉瞧不出喜怒,握緊雲梔的手拉着她進屋。
常瑋的手僵在半空,冷哼一聲關上門。
走進房裡才發現這還是是個書房,與樓下那些特意擺設用來尋歡作樂的地方不同,這書房的風格倒是別具一格。
灑脫豪邁中又不失清雅,案桌上還放着各書法家的筆墨,桌旁設着大祁特製的汝窯花瓶。
其中插着各種屬於夏季的鮮花,沒有濃郁的異香,只要清新的花香撲鼻而來。
雲梔走過去看了眼桌上的筆墨,不禁出聲問道:“這書房是醉春閣背後的金元主子的?”
祁寒聲目光巡視一週,對她能看出來並不意外,讚賞的摸了摸她的頭。
常瑋還對祁寒聲將雲梔帶走心有不滿,聞言過去擠到雲梔身邊,笑着誇獎。
“不愧是小梔,還是這麼聰明。”
“這屋內這麼明顯的雜糅了大祁和金元的風格,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