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久帶着慕菡萏回到家了。
在外面逛了一整天,兩人中午也就隨便吃了一點,現在下午五點多了,到家之後,還真有點餓。
顧長久問了問慕菡萏晚上想吃點什麼。
“你還會做飯嗎?”慕菡萏有些好奇,“男人會做飯還挺少見的。”
“會一點,但不是我做飯,家裡有保姆啊。”顧長久說道:“你想吃點什麼,我跟保姆說,讓她做就行了。”
“保姆.?你們.哦,不對,我們生活得這麼奢侈嗎?”慕菡萏聞言眨了眨眼,“不過讓保姆做飯啊.感覺不一定和我口味,要不我自己去做飯吧。”
“.伱還會做飯?”顧長久眼神有些詭異地看着她。
“唉?我不會嗎?”慕菡萏眨了眨眼,問道。
“煮個方便麪可能沒什麼問題吧”顧長久說道:“你失憶前可不會做飯”
前世小荷花就沒學過做飯。
同居那段時間,都是顧長久在學做飯,她大概是沒有這方面天賦吧,所以老是覺得過意不去,說自己洗碗什麼的,但被顧長久阻止了,她那細皮嫩肉的手,長時間接觸洗潔精之類的,會傷到皮膚的,顧長久捨不得。
“.可我現在知道怎麼做飯啊,可能是.嗯.我失憶之後,又多了一些記憶?”慕菡萏眨了眨眼,小聲說道。
“.”顧長久皺了皺眉,“怎麼會這樣?你還記得些什麼?”
“.我具體也不知道哪些是我以前記得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多了什麼記憶,反正我會做飯,我還是親自做飯吧。”慕菡萏擼起袖子,轉過身,那被梳好的單馬尾在空中蕩過一道漂亮的弧線。
說起來,小荷花的頭髮是不是短了一些?
顧長久這才注意到這一點。
小荷花之前的頭髮是很長的,完全可以及腰,這也是爲什麼小荷花每次洗澡都要花很久時間的原因,就是因爲要花大量的時間去洗那一頭長髮。
長髮飄飄固然好看,可洗頭髮真的是一種折磨。
但現在的小荷花,頭髮大概只能到後背。
是不是回去之後外婆對她的頭髮不太滿意,所以讓她去理髮了?
顧長久想了想,倒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就算是,現在問小荷花也問不出什麼來,她都失憶了。
“你真想去做飯?”顧長久說道:“倒不是我嫌棄你的廚藝,只是你以前也能習慣保姆的廚藝,應該不至於說什麼不合口味什麼的。”
就算小荷花廚藝確實不怎麼樣,做出來了,顧長久也不會太嫌棄的。
到底是自家女朋友的手藝,怎麼說也得吃完吧?
“.我今天就要扭轉你對我廚藝的印象。”慕菡萏聞言眉頭挑了起來,輕哼了一聲,“我的廚藝可是很好的。”
“那好啊,我拭目以待。”顧長久笑着點了點頭。
慕菡萏看上去充滿了幹勁,顧長久倒是覺得這樣很不錯。
兩人來到樓下的廚房,廚房裡有不少食材,可以任由慕菡萏發揮。
顧長久本來還想過來指導一下小荷花的,但是小荷花之後的操作,讓顧長久一時有些愣了。
只見小荷花熟練地備好食材、削皮、剝蒜,再到後面的炒菜時的熟練顛勺,給顧長久看愣了。
小荷花還會這麼一手?難不成她以前都是裝成不會做飯?
這時,門口傳來了關門聲,顧長久回過神來,往外看了看,發現是沐蝶蘭走進來了,她看到顧長久站在廚房,雙手抱胸,“你怎麼來了都不喊我?”
“沐姨。”顧長久喊了一聲,說道:“這不還沒來得及嗎?”
裡面剛好炒完了菜的慕菡萏正端着菜準備去餐桌,她走出廚房,也看到了沐蝶蘭。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看向顧長久,又看了看沐蝶蘭,“她是?”
“?”沐蝶蘭看着慕菡萏,有些奇怪。
“這是我之前說過的沐姨,算是我的半個養母,跟你媽媽也是關係很好的姐妹。”顧長久對慕菡萏解釋完,又對沐蝶蘭解釋道:“沐姨,菡萏遇到了一些情況,所以她現在失憶了,不記得我們了。”
“失憶了?怎麼回事?”沐蝶蘭聞言眉頭一皺,問道。
“沐姨.?”慕菡萏眼神上下掃視了一下沐蝶蘭,隨後笑了起來,“沐姨吃過飯了嗎?乾脆跟我們一起吃飯吧?”
“還沒.”沐蝶蘭搖了搖頭,問道:“你還記得些什麼?”
“沐姨,我們等會兒邊吃邊說吧。”慕菡萏說道。
“也好。”沐蝶蘭點了點頭。
三人端菜的端菜,盛飯的盛飯,很快就圍坐在了餐桌前。
“所以,菡萏出了什麼,導致了失憶?”沐蝶蘭向顧長久問道。
“媽說的是,這算是一種家族病,病狀就是突然失憶。”顧長久說道:“好在被我遇到了”
“家族病?”沐蝶蘭柳眉皺起,她有些疑惑,以前沒聽慕晚晴提起過啊不過這種事確實也不好跟外人提起。
“去醫院檢查過了嗎?”沐蝶蘭問道:“要不去首都,我約幾個專業醫生幫菡萏看看?”
“沐姨,我沒有生病,既然媽說我只是短暫的失憶一兩個星期的話,我不想去醫院。”慕菡萏聞言連忙擺手,“而且,我只是失去了記憶,並沒有其他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你們也不用太緊張的.”
“你呀,對自己也太不上心了,都失憶了,說明跟腦袋有關,腦袋可是對人來說可是至關重要的地方。”沐蝶蘭語氣柔和了下來,“自己的健康問題,要看重啊,菡萏。”
雖然失去了記憶,但對方似乎對顧長久跟自己都不是很抗拒,反倒是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大概是因爲記憶消失了,可身體還記得吧。
慕菡萏眨了眨眼,問道:“沐姨,你跟我.我媽媽是關係很好的姐妹嗎?”
“嗯算是吧。”沐蝶蘭微笑着點了點頭,“我比她年長几歲,算是她姐姐一般的存在。”
“那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慕菡萏又接着問道。
“你媽媽從未向我透露過你爸爸的事情,所以,我也不知道,恐怕,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你媽媽一個人心裡清楚了。”沐蝶蘭搖了搖頭,隨後看向顧長久,“她沒回來嗎?”
“媽說這幾天走不開身,所以讓我照顧好菡萏。”顧長久說道。
沐蝶蘭擡起手扶住額頭,深深地嘆了口氣,“有這麼當媽的嗎?我的天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