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孫澤瑜,還有一人是被他拉來的,正是凌蕭然的二弟凌何然。
在昨日,孫澤瑜聽了慕舒瑤的梁祝後,被這優美的曲子深深打動,一晚上不知吹奏了多少遍,這不,現在天才剛亮,他就迫不急待的來了這裡,就是爲了想吹奏一遍讓慕舒瑤聽聽倒底他有沒有吹錯。
此時他站在墨塵居的一棵桃花樹下,一身青衣,閉目持着一支玉笛深情的吹奏着。那優美的笛聲,那動情的旋,聽得慕舒瑤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天資。
“秀姨娘,如何?”一曲完畢,孫澤瑜睜開眼,眼睛晶晶亮。
“孫公子,你剛纔吹的真好聽,與我以前聽到的一模一樣。”慕舒瑤站在院中淺笑,旁邊的涼亭裡坐着同樣一臉陶醉的凌何然。
“真的嗎?真的一模一樣?那真是太好了。”孫澤瑜大喜,雙手握着玉笛又道:“秀姨娘,聽你昨日所唱,似乎此曲還有着動人的故事,不知你可知曉?”
“孫公子慧眼,確實如此,這首曲子,講的正是一對男女的故事,梁山泊與祝英臺,不過最後是悲劇。”
“悲劇嗎?秀姨娘可否爲在下講述?”孫澤瑜熱切追問,昨日慕舒瑤的歌詞,就以深深吸引了他,想來這個故事一定更加動人了。
凌何然也望了過來,看着身姿輕盈,面罩青紗的女子,想不到大哥納的這個姨娘原來如此有才。
“故所願耳,不敢請也。”慕舒瑤燦然一笑,三人一起在亭中坐了下來,凌月送上茶水糕點。
“從前有一位女子名叫祝英臺,女扮男裝來到書院讀書……”
明豔的陽光下,微風吹起陣陣花香,天清氣朗,白去朵朵,涼亭中的兩個男子都望着講着故事的靈動少女,少女大眼明亮,眉眼生動,隨着她的講述,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展現在了亭中衆人的眼前,就連孫澤瑜和凌何然帶來的下人丫環都被這深情的故事所打動,凌月站在亭中,打量着慕舒瑤,眼中再一次的露出複雜的思索。
“最後……兩人化爲蝴蝶一起飛走了,他們再也不會分開……”
“難怪這世間的蝴蝶都是成雙成對的在一起飛舞,原來如此啊……”孫澤瑜神情振奮,眼裡冒着興奮的光,太后十月將要六十大壽,他在禮部任職正在爲歌舞犯愁,現在聽了這個故事,他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曲妙,詞妙,故事更妙,想不到這世間竟然還有如此動心之事。”凌何然也被故事吸引,他自己常年住在書院裡,聽了這個發生在書院裡的故事,心裡有着更多的體會。
“秀姨娘”孫澤瑜神情慎重,事情能不能成,就看現在了:“秀姨娘,你能告訴我梁祝這個故事是誰所作嗎?若我沒猜錯,應該就是秀姨娘你自己吧。”
“這個,呵呵……”慕舒瑤低頭傻笑。
“秀姨娘不必多慮,在下沒有別的意思,因爲十月份太后將要大壽,在下一直爲曲目之事頭痛,本來昨日所作的曲子就是專門爲太后大壽準備,但聽了你的梁祝後,讓在下眼界大開,所以在下想購買這梁祝,不知秀姨娘意下如何?”
“購買?”慕舒瑤擡頭。
“是,只要它真是秀姨娘所作,並無他人知曉,在下願出重金購買,或者你有其他要求也可提出,在下能做到的一定在所不遲。”孫澤瑜一臉正色。
“孫大哥,這樣好像不太好吧。”凌何然看向兩人,一個熱切的想得到曲子,一個聽了眼睛直打轉,似乎正在考慮在叫價多少,秀姨娘是大哥的妾室,怎麼能與孫大哥作這種金錢交易,怎麼看也是不太妥當啊。
“如何?”孫澤瑜沒理凌何然,直直的盯着慕舒瑤。
“孫公子,即是被公子發現,我也實不相瞞,這曲子和故事確實都是我所作,不過,這太后生辰的曲子用金錢交換,是不是會有不妥之處?”慕舒瑤心思急轉,想不到她隨便講了個故事,就引來了一個大財神,不管這孫府還是遠親侯府想來都是極有錢財的,雖然她現在最重要的是要保重小命,但若有機會能大賺一筆,她又怎麼會錯過。至於要求,她就不敢想了,她現在最大的要求就是能得到無相天珠去龍虎山,這個事情想來孫澤瑜是沒有辦法辦到的了。
“無妨,你直管開價。”孫澤瑜大手一揮,一臉豪氣。
“呵呵……那……”
“住口。”
正當慕舒瑤欣喜的想說一個數字時,院門外一身紫衣的凌蕭然走了進來,他看着亭中的三人,徑直走到慕舒瑤的面前。
“澤瑜不必如此,你若覺得可用只管拿去,能爲太后辦事是她的榮幸,又怎麼會想着錢財,是不是……秀姨娘?”
凌蕭然最後一句話看向慕舒瑤,他眼中有着明顯的怒氣,似乎慕舒瑤要是說個不字,他馬上就會變臉。
“是……公子。”慕舒瑤癟着嘴,這個剋星早不回來晚不回來,怎麼在最重要的時候就回來了,真是她命中的剋星。
“蕭然,這樣不好吧,怎麼說這也是秀姨娘的心血,我怎麼能白拿別人的東西呢?”
“話可不是這樣說,澤瑜,你用她的曲子,,若是得了太后的喜歡那自然是好,但若是太后不喜,那這罪過還不是得你擔着,所以,你就不要多想了,早些找人演練,只希望到時能入得了太后的眼。”凌蕭然淡然道。
“嗯,話雖如此,但……”孫澤瑜聽了他的話還想要說什麼,但凌蕭然卻又打斷了他。他看向慕舒瑤,這次眼裡的凌厲十分的不同。
“母親派人來尋你問話,二弟屋裡的鳳草晚昨失蹤,有人見到你曾與她一起在池塘小坐,青玉就在院門,你早去早回。”凌蕭然說着,眼裡有着警告。
“鳳草不見了?”慕舒瑤一驚,也聽懂了他話語中的別意,不就是叫她別亂說話,不要說陣法之類的,有必要用這麼嚇人的眼神看着她?
“凌月,你與她一起去。”凌蕭然冷道。
“是,秀姨娘請。”
“那奴婢先行告退。”慕舒瑤站起來,向三人略一行禮,隨凌月走出院子,見到院門口的青玉,一行人向孫氏的清風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