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宋凌煙果斷拒絕,不動聲色的攆人:“沒其他的事我先走了,去葛教練的辦公室,問一下接下來的訓練計劃。”
“成,煙姐你忙。”
徐小荺很有眼色的告辭,臨走前沒忘了再嘮叨一句:“請季大名星來學校演出的事別忘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忘不了。”
宋凌煙揮了揮手,權當是告別。
徐小荺不好再逗留,訕訕的笑着,離開了訓練場。
宋凌煙看着她走遠了,取出手機,給季宴澤打電話。
“煙煙,你總算是想起我來了。”
電話接通,季宴澤略帶幽怨的嗓音即刻傳來:“不來探班,看我演戲也就罷了,郊遊也不叫着我。”
“你不是大明星嘛。”
宋凌煙笑着刺繞他:“我哪敢打擾你呀,萬一被狗仔盯上,傳出緋聞,影響了你的星途,就是我的罪過了。”
“你這是狡辯。”
季宴澤不滿她的敷衍:“現在全國人民,都知道我是你的鐵桿粉絲,誰敢傳煙姐的緋聞。”
“呵呵,鐵桿粉絲。”
宋凌煙戲謔的笑:“既然你對姐那麼忠心,給你一個效忠的機會。”
“什麼事?”
季宴澤瞬間來了精神。
“10月17號是海洋大學80週年校慶。”
宋凌煙試探着問:“我的同學,想請你來參加校慶演出,你有空嗎?”
“有,必須有啊!”
季宴澤回答的很乾脆,沒有絲毫猶豫:“爲煙姐效力,是我的榮幸。”
“你不是在港城拍戲嘛?”
宋凌煙蹙眉:“能隨意回來嗎?會不會耽誤拍攝?”
“煙姐要我回去。”
季宴澤義正言辭:“就算是在南極,我也必須回去啊!”
“少耍貧嘴。”
宋凌煙笑斥:“你現在是公司的頂樑柱,賺錢都靠你呢,豈能隨着自己的性子亂來。”
“你這是壓榨我。”
季宴澤佯裝不滿的控訴:“光想讓我下苦力幹活,一點福利也沒有。”
“誰壓榨你了?”
宋凌煙一個直拳打過去,給了他一個暴擊:“你是公司的股東兼任執行董事,你不爲公司賣命,誰爲公司賣命?”
“煙煙,你不疼我。”
季宴澤無言以對,又開始耍寶:“我的心,都快碎成渣渣了。”
“行了,別嚎了。”
宋凌煙笑着刺繞他:“再嚎把狼都招來了。”
“10月17號我回去。”
季宴澤耳根一紅,不耍了:“港城的拍攝快結束了,正好有空。”
“好。”
宋凌煙莞爾:“就這麼說定了,等你回來,咱們再聊。”
“OK!”
季宴澤心情好,爽快的掛斷了電話。
~
李曉玲爲兒子不平,親自出馬,約見沐篍的父母。
雙方父母見面當天,她特意換上了一身訂製的旗袍,披着羊毛披肩,盤了頭髮,化着淡妝,戴着鑽石首飾,裝扮的富貴逼人。
宋衛國在妻子的要求下,也換上了中式傳統的中山裝,戴着鑲嵌了鑽石,價值上百萬的手錶,端上了有錢人家老太爺的架勢。
夫妻倆心思一致,勢必要將未來親家公囂張的氣焰鎮壓下去,讓他再也不敢對自己的兒子,有任何非議。
~
雙方見面,沐篍的父母,果然被夫妻倆的氣勢震懾,從頭至尾,談判都處於被壓制的狀態。
沐篍的父親,仗着自己也是大家族出身,家裡有礦,一開始還挺囂張。
聽到李曉玲是PE財團現任掌權人的姑姥姥,氣焰瞬間弱了下去。
李曉玲乘勝追擊,提出了不少霸王條款。
比如,一對兒女結婚後,宋凌瀟可以不去對方家裡拜訪,包括中秋,過年等重大節日。
沐篍自願回家,不回家,對方也不能以不孝爲名,苛責女兒。
否則,他們支持兒媳婦,和對方徹底斷絕一切往來。
~
沐篍的父親,被李曉玲霸氣護崽,寸步不讓,犀利的言辭,氣的差點心梗。
她的母親是個溫柔賢淑的女人,雖然性子嬌弱了一點,平時不和丈夫爭執。 關係到女兒的終身大事,還是母愛佔了上風。
爲了女兒的幸福,她出面做主,答應了親家的霸王條款。
雙方第一次見面,李曉玲夫妻倆大獲全勝。
一對兒女的親事,也從此刻起,正式定了下來。
宋凌煙事後,聽說了母上大人的神操作,不得不伸着大拇指讚歎一聲:“薑還是老的辣。”
至於宋凌瀟,在心裡已經接受了沐篍的存在。
只是表面上,還是有點傲嬌。
堅持將婚期拖到明年,奧運會舉辦之後。
美其名曰,不能因爲自己結婚,打擾妹妹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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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教練婚假結束,回到體工學院。
宋凌煙卸下助力教練的重任,在秦豔秋的陪伴下,又恢復了兩點一線的生活。
10月17日,校慶如約而來。
季宴澤結束港城的拍攝,回到濱海,在校慶當晚,出現在校慶演出的舞臺上。
“啊啊啊……”
“季宴澤!”
“我們愛你!”
海洋大學裡,不乏他的粉絲,看到偶像登場,激動的大聲尖叫。
宋凌煙也摻雜其中,舉着熒光棒,隨着音律的節奏,輕微的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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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梔子花,白花瓣。”
“落在我藍色百褶裙上。”
“愛你,你輕聲說。”
“我低下頭,聞見一陣芬芳。”
“那個永恆的夜晚,”
“十七歲仲夏,”
“你吻我的那個夜晚,”
“讓我往後的時光,”
“每當有感嘆,”
“總想起當天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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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愛情,”
“爲什麼就能那樣簡單,”
“而又是爲什麼,人年少時,”
“一定要讓深愛的人受傷,”
“在這相似的深夜裡,”
“你是否一樣,也在靜靜追悔感傷,”
“如果當時我們能不那麼倔強,”
“現在也不那麼遺憾。”
季宴澤在臺上,舉着話筒,唱了一首經典的老歌。
徐小荺等人在臺上合唱,臺下多的同學,也按耐不住激動,大聲的應和。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是你,已經消失在人海。”
“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離開就不在……”
~
“季宴澤,我們愛你!”
一首歌結束,舞臺下方尖叫聲一片。
宋凌煙第一次在現場聽季宴澤唱歌,也被熱烈的氣氛調動了情緒,跟着從頭至尾哼唱了一遍。
“季宴澤,謝謝你百忙之中來參加我們的演出。”
徐小荺不失時機的上前,公然打探八卦:“當着這麼多真心喜歡你,支持你的同學,你是否能給大家解釋一下,爲什麼今天晚上,特意唱這首歌呢?有什麼也別的意義?”
“我想將這首歌,送給我心愛的女孩。”
季宴澤不愧情商高,隨機應變,回答的格外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