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轉眼間新春佳節已過,又到了分別的日子。
宋老頭和宋老太習慣了鄉下的舒心安逸,不願離開熟悉的環境,隨兒孫前往外地定居。
宋凌瀟無法,只能和兩位老人告別,正月初六,帶着妹妹回到濱海。
李孝勇在火車站與心愛的少女依依惜別,坐上了回返西南邊陲的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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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海,音樂餐吧。
“汪汪汪。”
旺財在房車上憋了一路,看到大海格外興奮,車門一開就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
“旺財,想死你了,你可回來了。”
宋凌睿聽到狗吠,一陣風似的從餐吧裡衝出來,摟住了旺財的脖子。
“汪汪汪。”
旺財看到他也很興奮,一人一狗衝向沙灘,可勁的撒歡玩耍。
“煙煙回來了。”
王慧萍從玻璃櫥窗裡看到女兒,顧不得賣她的網紅煎餅果子,穿着圍裙迎了出來。
“媽,過年你也沒歇着呀?”
宋凌煙瞅了眼在門口排長隊的顧客,倍感驚訝:“大冷天的,生意居然還這麼好?”
“那可不……”
王慧萍無比驕傲:“咱們的音樂餐吧,如今是濱海最有名的網紅打卡地,好多網友都趁着節假日前來打卡,從初一到初六,天天爆滿,生意好的不得了。”
“怪不得媽氣色這麼好。”
宋凌煙巧笑着打趣:“賺錢賺到手軟,做夢都能笑醒。”
“哈哈哈。”
王慧萍聽得高興,眼角的細紋笑成了菊花。
“煙煙吶,媽看你從鄉下回來,變化也挺大。”
笑夠了,她又細細的打量着女兒,越看越欣喜:“臉色好看多了,白裡透紅的,精神也比以前好。”
“嗯嗯,我也覺得呢。”
宋凌煙嬌俏的笑,眼角眉梢不經意間流露着,少女懷春獨有的風情。
“去了鄉下,有什麼好事?”
王慧萍眼睛亮了,迫不及待的問:“說給媽聽聽。”
“鄉下空氣好,離着水庫近,燉的雞也好吃。”
宋凌煙嘻嘻一樂,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每天大魚大肉的吃,不吃胖了纔怪呢!”
“就這?”
王慧萍不信,懷疑的瞅着她。
“嗯嗯。”
宋凌煙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裝無辜:“就是這樣啊,吃的好,睡得好,一點心事也沒有,可不就是養的白白嫩嫩,水靈靈的……”
“你這丫頭,跟媽還耍心眼。”
王慧萍一個字也不信,忽然福靈心至,下意識的往她身後瞅了瞅:“你那個保鏢呢?咋沒看見人?沒和你們一塊兒回來。”
“他是大哥臨時請來的……”
宋凌煙沒想到養母的八卦能力這麼強,一下子就想到了李孝勇,明顯的懵了一懵:“假期一過,就走了。”
“那個小夥子挺精神的。”
王慧萍細細的打量着她,意味深長的笑了:“模樣長的也俊,是小姑娘喜歡的類型。”
“季宴澤呢?”
宋凌煙心肝兒一顫,速度的轉移話題:“他回來了嗎?”
“他呀,還沒回來呢。”
提及季宴澤,王慧萍果然轉移了注意力,又開始爲他擔心:“這孩子也是,去了米國,一點音信也沒有,不會真被那個李珍妮纏上,脫不開身了吧?”
“不會。”
宋凌煙笑着調侃:“他沒那麼蠢。”
王慧萍眼眸一亮:“你給他打電話了?”
“除夕發了個微信,拜年。”
宋凌煙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過年期間,她的心都在李孝勇身上,和其他人鮮少聯繫。兩位教練,也僅是大年初一,在射擊隊的官方羣裡轉發了一條信息拜年,連個電話都沒打。
此刻想來,她這個得意門生,真的有點不夠格。
太辜負兩位教練的關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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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好。”
相處日久,王慧萍是真的把季宴澤當成了一家人,關心備至。
“那個李珍妮我是真的不喜歡,又刁蠻又任性,宴澤挺好的一個孩子,被她纏上,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嗡嗡。”
母女倆正說着,宋凌煙手機振動,來電顯示是季宴澤。
“這可真是巧了,說曹操,曹操就到。”
她戲謔一笑,當着養母的面,打開擴音器,接通了電話。
“煙煙。”
季宴澤清朗悅耳的聲音即刻傳來:“你和大哥已經回濱海了?”
“呵。”
宋凌煙呵了一聲,笑着打趣他:“你消息夠靈通的,我們剛下車,你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唐經理給我說的。”
季宴澤有點不好意思:“他在窗戶裡看到你了。”
“噢。”
宋凌煙笑着往經理室的方向瞅了一眼,果然見到窗戶開了一條縫,唐經理正訕笑着往外瞧。
“你行,有人專門給你打小報告。”
宋凌煙戲謔的笑了,朝着唐經理揮了揮手。
“煙煙。”
季宴澤似乎是有心事,情緒有點低落:“我還要再過一段時間,才能回濱海,音樂餐吧拜託你多上上心,幫着照看着點,具體業務交給唐經理就行。”
“你咋啦?”
宋凌煙驚覺不對勁,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不回來?”
王慧萍心尖一顫,也豎着耳朵聽。
ωωω▲ttкan▲¢O “我沒事。”
季宴澤不想她擔心,下意識的的解釋:“是我媽,她……”
“你媽?”
宋凌煙蹙眉:“她怎麼了?”
“先不說了。”
季宴澤支支吾吾:“你回來就好,我就放心了。”
“有事說一聲。”
宋凌煙見他有心隱瞞,不好再追問:“別一個人硬撐,不把姐當朋友。”
“知道了。”
季宴澤心尖一暖,笑着掛斷了電話。
“煙煙。”
王慧萍急得不行:“宴澤他……”
“媽你別急,我再問問。”
宋凌煙安撫好養母,又撥通了李曉玲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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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真特麼的狗血。”
沒一會兒,從親生母親那兒得知真相,一貫鎮定自若的人,也不自禁的變了臉色。
“咋回事呀?”
王慧萍心急火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快點給媽說說。”
“李珍妮在除夕宴上給季宴澤下藥,沒想到誤打誤撞,被她自己的親生父親喝了。”
宋凌煙深爲不齒:“最狗血的不是這個,而是,他的父親竟然和季宴澤的母親有私情,喝了藥以後,兩人當場就滾了牀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