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沐宸發來一個微笑的表情包:“沒有,昨天的約會我很滿意,但確實是公司忙。”
雲笙:“那我去你公司找你也可以啊!”
段沐宸瞧見這條消息,嘴裡的咖啡差點沒噴出來。
“你來公司找我?”他問。
雲笙:“對啊,反正我公司最近也不忙,那就去看看你嘍!”
段沐宸仍舊蹙着眉頭,有些猶豫該怎麼回。
雲笙瞥了眼他。
見他一副爲難的樣子,便又發過去消息:“培養感情嘛,當然要趁熱打鐵,你總這麼忙,沒時間約會,感情怎麼培養得起來。”
這條信息,彷彿是給段沐宸吃下了一個定心丸。
是的,他的目的是和老婆培養感情。
等老婆愛上他了,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於是他回道:“好,段氏集團,你來吧。”
……
段氏集團。
任吉延一早就在這裡等着少夫人了。
雲笙出現的時候,段沐宸纔剛到樓下停車場,還沒來得及上去。
但是有任吉延在這裡拖住雲笙的腳步,就不用擔心穿幫的問題。
任吉延笑嘻嘻地接待雲笙:“雲總,您來找段總啊,段總他忙,特意讓我來接您上去。”
雲笙看到任吉延,頗有幾分訝異:“任總?你不是段氏旗下一個子公司……”
“升職了。”任吉延說得滴水不漏,“如今我是段總的助理。”
“哦……”雲笙挑了一下眉梢。
僅一瞬,她就明白過來了。
什麼升職不升職的,從一開始,他就是段沐宸的助理吧。
怪不得會突然給她媽的公司注資三千萬。
現在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原來在很早以前,段沐宸就在暗中地幫她和她家人了。
但是她搞不懂,他對她這麼好,對她的感情不像是作假,怎麼就是不敢和她交代清楚他的真實身份呢?
他在擔心什麼?
擔心她接受不了他的新身份?
還是在平常的相處中,她給他的感覺真的很兇?
所以他不敢和她說實話?
怕她一生氣,直接暴躁錘人??
雲笙掐着下巴,開始思考,嗯,看來以後要對人家溫柔點才行。
看把人家孩子嚇得!
雲笙對任吉延又道了恭喜,然後被他領着先是去了茶水間挑選了一些喜歡吃的零食,這纔去的總裁辦公室。
這裡的職員們,一個個都埋頭做着自己的事,看起來十分的忙碌。
對任吉延領着人去找總裁也沒覺得稀奇。
還以爲是公司的客戶。
也就秘書室的那幾個秘書,因爲了解段總的行程,所以清楚,被特助帶進去的那個女人,身份絕對不一般。
還從來沒有一個陌生的女人,既不是她們認識的,也不在段總的行程安排上,卻被特助十分優待地直接帶去見總裁。
一時間,秘書水的人都面面相覷,眸子裡寫滿了茫然。
總裁辦。
段沐宸已經戴上了玉狐面具。
任吉延帶着雲笙進來的時候,他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面前,單手抄兜,慢條斯理地喝着咖啡。
任吉延一出去,雲笙便洋溢着一臉燦爛的笑,小跑着來到段沐宸的面前,一把抱住了他。
段沐宸的身子有些僵。
不知道爲什麼,他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一個詞語,叫“偷情”。
她瞞着他的老公來見他,他的身份也是頂着一個有婦之夫。
可這會兒倆人卻在旁若無人的辦公室裡,享受着情侶間纔有的溫存。
“你怎麼上班還戴着面具呀?不怕被下面的人看見,笑話你嗎?”雲笙問。
面對此刻倆人相處間帶來的奇怪感受,段沐宸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不過脣角還是揚着溫潤淺淺的縱容弧度,道:“我的公司,我就是規矩,沒人敢笑話我。”
“哇,霸道總裁的氣場一下就出來了!”雲笙笑彎了眉眼。
段沐宸:“……”
雲笙鬆開了他,開始自來熟地打量起他的辦公室來,
“你辦公室的視野很好呢!原來把整個江城俯視在腳下的感覺是這樣的啊!”
“哇,這個工藝品我知道,之前新聞報道過,是藝術孤品對嗎?好像值好幾千萬呢!”
“我的天,這個普通的休息椅,竟然是上等梨花木做的!你這兒是不是就沒有普通老百姓用的東西啊?”
“我以後和你結婚了,這些好東西是不是就全都有我一份了?”
“啊,不對,不僅僅是這些好東西有我一份了,整個公司也有我一份了呢!到時候我就是段氏集團的老闆娘!”
“……”
段沐宸微微扶額。
雖然話沒有錯。
但是,她不是不喜歡他的錢嗎?
默了默,他還是道:“對,只要你嫁給我,這些就都有你的一份,所以,你心動了嗎?”
雲笙挑了挑眉梢,眼角瀉出意味深長的笑:“有點點心動,不過呢,你要是不需要我離婚,也肯給我這麼多好處,那就更好了。”
說着,她動作曖昧地又將他抱住,語氣旖旎醉人,“說起來,我老公也蠻好的呢,要我從你們當中二選一,還真是有點難!如果能同時和你們倆人在一起就好了。”
一番話,差點沒讓段沐宸直接一口老血噴出!
同時和倆人在一起!
老婆是想像武則天一樣,享受齊人之福嗎?
關鍵是,還是讓段宸做正夫,他這個江城身份最尊貴的人,做她的地下情人……
這時,段沐宸的另一位助理推門走了進來。
那是他的生活助理,平常負責給段沐宸端茶送水,訂飯之類的細碎工作。
段沐宸愛喝咖啡,半個小時她就得泡一杯新鮮的端進來。
這會兒,她如往常一般,給段沐宸泡了他最愛的藍山咖啡進來。
雲笙見有外人進來,習慣性地鬆開了段沐宸,往旁邊站了一步。
但是生活助理還是瞧見了剛纔那震撼醒的一幕。
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可以和總裁如此親近!
並且,總裁竟然還沒有把對方給推開?!
生活助理的腳步,就這麼不由自主地滯了一下,眼底有一閃而過的陰翳浮現,不過很快她又恢復如初,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保持着一貫的微笑,將咖啡端進來。
段沐宸見只有一杯咖啡,下意識地皺眉問:“怎麼只泡了一杯?屋子裡不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