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夜戲,收場回酒店。
虞姐在邊上叮囑明天拍的是一場虐戀的戲,要她研讀劇本好好感受下女主被拒絕受情傷的戲,現在的沈煙讓虞姐捉摸不透,她像是變了個人,神神秘秘的。
拿捏不了她到底在想什麼。
沈煙低頭玩着手機,“嗯嗯,知道了。”
羣裡是她的遊戲好友在瘋狂聊天,就她昨天打遊戲的事情聊得沸沸揚揚的。
【你們是不知道我從我朋友那邊的羣看到多少人瘋了,看到Y殺回來了,苦苦哀嚎,說本來以爲自己要贏來了春天,結果沒想到……】
【是啊是啊,不過酸的人也有,說這不是Y,Y都多久了沒打了,還有JING,說肯定是自己組裡的隊員冒名頂替,不想被人看不起,所以借號。】
【別聽他們瞎說。Y就是牛逼的。】
【……】
一番下來,都是在誇Y。
在手機背後默默潛水的她滑到了昨天的聊天記錄,xu說了一句:“JING也很久沒來了。”
JING去哪了?
JING也是一個神秘的人,身形高,那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夾克衫,倒是挺酷的,帶着棒球帽,口罩墨鏡,實在是不知道。
但他晚上基本都在線的,而且他們也打配合了很久,偶爾沈煙遇到不順心的事,也會和JING吐槽兩句,他會安慰她,在現實中沒幾個真心朋友的沈煙,對他還是有些信任,依賴。
他怎麼會不在?
而且回憶前一世消失之後,她也斷聯了,沒再有消息。
就在大家討論激烈的時候,沈煙突然發了句:【有誰知道JING去哪了?】
唰唰唰。
大家單身十幾年的手速超快,【不知道。】
【不曉得。】
【不明白。】
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她找到JING的好友頭像,果真是灰色的,他的頭像很簡單,就是純黑色,亦如那天他出現的一樣。
沈煙望着他的頭像,忽然間像是感覺少了一個朋友。
“煙兒,我和你說話呢,聽見沒?”虞姐忽的把她拉扯住,嚴肅地看着她。
剛剛叫了她好幾聲,都盯着手機沒反應,沒辦法,再不提醒這小孩,她明天起牀氣一上來,整個劇組都要罷工,她可不想沈煙的名聲壞了。
沈煙思緒被拉回,懵懵的:“啊?”
“明天早上早起,拍早戲。”虞姐無奈地嘆了生氣,果然是什麼都沒聽到,但看到沈煙雙眸露出淡淡失落的表情,心疼道:“你怎麼啦?”
“沒事沒事,知道了。”不想被看到,沈煙立刻恢復了神態,眼裡淡淡的憂傷收了起來,淺笑:“知道了虞姐,你一晚上都在提醒我。”
“我這不是怕明天太早起你發脾氣嘛。”虞姐翹了翹蘭花指,語氣中含着委屈。
沈煙本想立刻應嘴說怎麼可能,在以前她每天都是4點就起來拉練了,根本不存在,但仔細想想,她重生了重生在還未發生變化的沈煙身上,現在的許多行爲發生在別人眼裡都匪夷所思了,她若是在強硬地證明自己,更是讓人震驚。
只能試着讓大家慢慢接受吧,她故作沉思:“很難說。”
虞姐還是有些擔心:“我會盡量讓靳岑在門口輕點敲門。”
說起靳岑,沈煙環繞了一圈沒發現靳岑人在哪,便喊了聲:“靳岑。”
下一秒,黑乎乎的身影立馬出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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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之快,猶如古代皇宮裡的殺手般,出現的神不知鬼不覺,虞姐是嚇了一跳,雙手輕拍小心臟:“哎呀媽呀,能提前出點聲嗎?”
沈煙早已習慣了。
她提醒他:“你明天叫我。”說完有點睏意,打了哈欠和虞姐道別,就回了房間。
不過剛進去兩秒,又開了門出來,靳岑筆直地站着,沈煙繞到他跟前,微微仰頭,饒有興致地打量着他,試探地問:“靳岑,你本科國大畢業?”
靳岑不假思索點頭:“嗯。”
“那你教我幾道題可以嗎?”沈煙眨巴眨巴着鹿一般的雙眸,眼神裡充滿了期待。
本來想說直接睡覺的,但是想起之前百度的攻略,要追求一個人,讓這個人愛上自己,一定要多多製造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這點本來她是不想,但是反觀易芙最後和蘇承東在一起的案例,沈煙信了。
“沈小姐,蘇老沒……”靳岑眼不眨,臉皮絲毫都不扯動地就要拒絕。
“哎,你什麼意思啊?”沈煙一聽這疏離的稱呼,猜到了靳岑的意思,立馬打斷她,頃刻間收起自己求人的姿態,仰着頭,高傲的看着他,帶着命令:“我爺爺讓你在我身邊一定是不止保護我這麼簡單,你能力這麼強,肯定是有的用意,我說的沒錯吧?”
曾經沈煙覺得靳岑除了是一個長得有點帥的保鏢外,別無他處,後來才知道他其實可牛逼了,短短几年就建造了一個帝國來,怪不得爺爺當初如此相信他,執意要用他。
現在不過是區區幾道簡單的高中學題,他肯定會。
靳岑沒說話。
他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沈煙自覺佔理,“那要是簡單的小問題你都解決不了,我憑什麼覺得你可以完全勝任我的保鏢的職務?”
靳岑沉默。
“還有,我都在爺爺面前誇你了,說你還不錯,我放下身段來求和,你屢次拒絕我,你讓我很沒有面子啊,靳岑!”
“你知道嗎?”
越說越嚴重,沈煙想到這來就氣,在還未出事之前,她的脾氣多麼刁蠻任性,多少人讓着她,還未出現這樣掃顏面的事呢。她伸出食指點點靳岑的堅實的胸口。
靳岑抿了抿脣,“對不起,沈小姐,我不知道。”
“……”
三個字,徹底澆滅了沈煙的火焰,和繼續和他聊天的慾望。
這什麼男人?根本不會聊天,天天把天聊死了。
“算了,懶得和你說道理,你肯定會。”嘗試了兩次和靳岑說道理,簡直說不通,她直接上手,把靳岑往自己的房間裡推去。
但靳岑的身子骨硬的像古老的樹根,根本推不動。
看着他巋然不動的模樣,沈煙瞬間條件反射地拿出自己練的十八般武藝,迅速對他上手。
沒想到,靳岑反應更加迅速及時,和沈煙簡單地過了招後,將她手背在了身後,壓在了桌前。
“痛、痛、痛……”沈煙動彈不得,嗷嗷叫。
她怎麼忘了,這男人也是練家子的……
她喊完靳岑下意識鬆了她,但卻沒覺得絲毫抱歉,反而臉色凝重:“你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