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雲霄娘娘一番話當下便驚醒瓊霄和碧霄二人,這兩人聞之那陸壓道人竟然是遠古妖族天帝帝俊之十太子,便知如何能夠算計自家兄長趙公明卻沒有天道因果,也知曉以自己三人的實力想要擒拿此人只怕有些困難,畢竟此人修道極早,而且煉得卻是火之極,三姐妹的法力無法剋制。
要說這陸壓道人爲何與趙公明和三霄有因果?!此話卻要提及那次五莊觀三霄擺陣之事,那時妖族大軍圍攻五莊觀,本爲誅殺人族,用人族的精血與元氣,煉製寶物用以戰勝巫族,豈料三霄和趙公明四人『插』手,使得妖族元氣大傷,與此同時妖族氣運大降,是以導致妖族最後的悲慘局勢,以此來說三霄和趙公明與妖族天帝,妖皇,女媧等人皆有因果,可是妖皇與天帝身隕,是以因果轉移到十太子身上。
至於爲什麼三霄與九太子陸明沒有因果糾纏,卻是陸明本來該死,卻得三霄之師逍遙散人出手救得一番『性』命,化去了此間因果;女媧娘娘與三霄和趙公明的因果卻是因爲女媧拜蓬萊島時,被逍遙散人施法化去,是以唯獨陸壓道人與他們有一番因果。
如今趙公明出山相助大商,陸壓道人順應天數,前來化解因果,女媧娘娘也是知曉此間道理,所以不曾有阻攔,卻不料趙公明下山所沾煞氣頗大,又有云霄所借金蛟剪的煞氣衝身,所以陸壓道人的因果俱皆算在趙公明身上,以此來看,此間因果足以抵擋趙公明身上的功德了,是以陸壓道人算計趙公明不用擔心天道因果,只可惜陸壓道人最後前去誅殺趙公明就落了下乘,所以有被碧霄道人困進混元金斗之災。
卻說陸壓道人回到西岐城內,衆仙見陸壓道人安好歸來皆是大喜,紛紛上前施禮詢問。陸壓道人一一還禮,接着便走到燃燈道人面前稽首施禮道:“道友,如今此間事了,貧道也該歸去了!”
“道友何不留在此處相助我等破了那三霄娘娘再走不遲?!”燃燈道人聞言便開口相留道。
“道友此話卻是有些着相了,貧道此間已經事了,倘若在這裡遺留多時,只怕反而壞了道友好事,那時候卻又怪起貧道來,更何況這三霄娘娘下山乃是天數,闡教各位道友皆是得道高人,如何不是這三霄的對手?!”陸壓道人笑着回道。
“既然道友這般說,貧道也不好多留了,便隨道友去吧!”燃燈道人當下也是笑着說道。
“子牙道友,我等日後還有再會之時,今日貧道先行告退了!”陸壓道人走到姜子牙面前稽首施禮道。
“陸壓上仙一路好走!”姜子牙笑着還禮道。
陸壓道人接着便向着衆人稽首施禮一番,便走出堂屋駕起祥雲往混沌飛去,途中忽的便見前方有些古怪,陸壓道人自恃道行高深,也不畏懼依舊駕雲上前,接着便見空間一轉,進入到了一個奇怪的世界,這一片世界,皆是祥雲飛昇,又有萬丈功德祥光照下,耳邊皆是傳來炫音聲聲,一個萬丈金像升了起來,盤坐在雲端。
“嗯?!”陸壓道人走步上前皺了皺眉,接着便大聲喊道,“是何方道友擺如此陣勢,莫不是要與貧道做過一番?!”
“陸壓道友何必如此擔憂?!”那萬丈金像睜開眼睛看着陸壓道人說道,“貧僧此來乃是與道友說一番機緣!”
“有何機緣?!”陸壓道人聞言甚是奇怪。
“你本是妖族太子,有大因果在身,昔日又曾火燒洪荒,牽連人族,因此求道不得,貧僧此來乃是說與道友一番證道的機緣,不知道友願聽否?!”那金像出聲問道。
“你知曉我的機緣?!”陸壓道人聞言臉『色』一變,接着便急聲問道,“卻不知貧道機緣何在?!”
“你的機緣不在東方,也不在道門,卻是應在西方,道友不曾聽過放下自身因果,成就無量壽佛?以大宏願證就大圓法之道,道友若是放下自身,便是拋卻昔日因果,如何不能證道?!”那金像笑着問道。
“聽這番話確實有些道理!”陸壓道人聞言點頭,接着便大聲說道,“準提教主,既然想要渡化貧道,何必用這般景象,且出來吧!”
接着便見空間畫面一轉,一道人駕着祥雲笑『吟』『吟』的站在一旁看着陸壓道人,然後稽首施禮道:“道友果真眼力過人,卻能夠發覺貧道隱身之處!”
“西方二教主何必如此客氣,雖然教主一番話語甚是有理,只可惜貧道此番機緣未盡,那歸去西方之事,只怕要在以後再談!”陸壓道人點頭說道,接着擺出防守的架勢說道,“倘若教主不惜以聖人身份與貧道爲難,貧道也只有以死相拼了!”
“貧道此來也沒有想過強拉道友前去西方,這事關道友證道之事,貧道也只是提點道友而已!還望道友好生思量!”說罷準提教主駕起祥雲往西邊飛去了。
“唉,該是我的命數如此!”陸壓道人看着遠去的準提教主,搖頭長嘆一聲,接着便駕雲繼續往混沌飛去。
這邊雲霄吩咐聞太師遣了六百將士用來擺陣,接着便領着瓊霄,碧霄二人進入大帳,將三人所布大陣化在白布上,卻見那陣勢內藏先天秘密,生死機關;外按九宮八卦,出入門戶,連環進退,井井有條。一切準備妥當之後,三人便領着六百軍士選了一處地方,順着布上陣勢擺設起來。
當三霄所佈陣勢弄成之時,卻見那陣勢上空一陣煞雲重重,陰風颯颯,又有黑氣直衝蒼穹,煞是『逼』人。西岐這邊燃燈道人與南極仙翁早已察覺到天象異變,接着便駕起祥雲向着商朝大營這邊看來,當下二人見得那番陣勢差點驚恐的從雲頭栽倒下來。
“看這陣勢,莫不是昔日三霄娘娘賴以成名的無相大陣?!”南極仙翁心驚膽顫的問道。
“不是,無相大陣貧道有幸見教主用水擺設過,甚是精妙,比之此陣厲害萬倍,但是觀此陣,也不是那麼好過的,這三霄果真不愧是昔日能夠力抗妖族大軍的人物!”燃燈道人皺眉說道,“此陣雖然不是無相大陣,只看那頂空煞氣,只怕也是兇險萬分,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道友何不前去觀陣一番?!”南極仙翁當下出聲問道。
“唉,道友何必出言相戲?!”燃燈道人聞言尷尬不已,只得嘆聲說道,“說起來這三霄娘娘出山也是貧道的罪過,倘若貧道前去觀看那陣,只怕當時便會被混元金斗困住!”
“既如此,也只有貧道前去觀陣了!”南極仙翁聞言便說道。
“怎的,道友想要前去觀察那陣勢?!”燃燈道人聞言一驚,“以道友的修爲,只怕也不是那混元金斗的對手啊!”
“我先借子牙師弟的杏黃旗一用,想來應該抵擋得住!”南極仙翁當下笑着說道。
“杏黃旗雖然是先天五行旗之一,只怕與那混元金斗相比,還是差了一些!”燃燈道人當下出聲說道。
二人正商議之際,忽聞底下哪吒駕起風火輪上來,“兩位師伯,子牙師叔有急事相請!”
“恐怕是那三霄娘娘遣人前來叫戰了!”燃燈道人皺了皺眉。
“也沒有辦法,還是下去一觀吧!”南極仙翁搖了搖頭,接着便駕雲落下,走進堂屋,卻見屋內衆金仙皆是怒氣衝衝,姜子牙站在一旁臉『色』甚是古怪。
“怎麼了?!”南極仙翁見此奇怪的問道。
“那蓬萊三霄擺出一個陣勢,言稱請我們進陣一看,再來與她們會陣!”廣成子當下怒氣衝衝的說道,“如此一看,便是瞧不起我闡教門人!”
“修道之人豈能輕易動怒?!”南極仙翁怒喝一聲,接着便對姜子牙說道,“既然三霄娘娘前來叫戰,子牙師弟便領着衆門人前去一觀!”
“這如何能行?!”哪吒當下急忙說道,“以我們的實力,只怕不是那三霄娘娘的對手啊!”
“你們大可放心,三霄娘娘雖然在洪荒之上少有走動,可是觀其品行不是那種歹毒之人,只要你們不要惹怒她們,便萬事可安!”南極仙翁笑着說道。
“既然如此,便只有這般了!”姜子牙聞言點頭應道。
多時過後,西岐大城打開,姜子牙騎着四不像,後面楊戩,哪吒,金吒,木吒,黃天化等等一行闡教門下第三代皆是護在左右,行不多時便來到三霄所佈陣法之外。姜子牙擡頭一看,卻見頂空懸浮幾個大字,赫然寫着“九曲黃河陣”,看裡面只見一股愁雲遮眼,不知底細。
接着便聽見一聲鳥鳴,卻見一個身穿碧『色』道袍的女道人騎着一隻鴻鵠飛了出來:“姜子牙請吧!”說罷,便大手一揮,頓時就見陣法法門一開,現出一個進入的入口,姜子牙見此袖內杏黃旗準備妥當,便領着一衆門人進入大陣。
剛進陣勢,姜子牙便被眼前之景鎮住,面前是一片洪水漫天,泥沙飛舞,又有煞氣陰風連環,甚是驚人,陣中卻是一個高臺,臺上雲霄和瓊霄駕着仙鳥,姜子牙駕起祥雲飛在空中,卻見陣法上空絲毫沒有出路,俯瞰陣勢時,頗有一股洶涌澎湃,波瀾起伏的感覺,接着眼前一花,陣勢大『亂』,再也看不清楚此間原理了。
“好生厲害!”姜子牙看時,心中驚訝萬分,“這陣勢看起來,比之那十絕陣高了不知多少,此間破陣之陣眼甚是古怪,先前還在,轉眼間便已不見,而且這陣勢環環相套,只怕一個不小心便會被另一個陣勢吸了去。”
“如何?!”碧霄催動鴻鵠上來問道。
“此陣甚是厲害,貧道不能破也!”姜子牙搖頭說道。
“今日只是喚你來觀陣,我等乃是修道之人,不比你闡教之人,歹毒陰險,不會下殺手的,所以你袖內的寶物收了起來吧,雖然是先天五行旗之一的杏黃旗,可要是貧道祭起混元金斗也不能保住你!”碧霄冷笑一聲。
“三位娘娘容稟!”姜子牙稽首施禮道,“如今西周代商乃是天勢之理,以三位娘娘的法力高深如何不知此中天數,爲何要擺此惡陣前來阻我西岐,如此逆天行事,只怕會惹天道不滿的!”
“哼!”碧霄聞言冷哼一聲,“若不是你闡教門人欺人太甚,我等會出來與你們計較?!我那趙公明兄長也不曾對你們下殺手,你們居然不顧同門之誼,行那苟且之事,我等如何能夠咽得下這口氣!”
“你這女道人端的不知天數,如此逆天行事,日後定有大劫!”哪吒當下按捺不住,出聲喝罵道。
“哼,你這無恥小輩也敢出來罵我?!”碧霄見得這小道童冷笑一聲,“你自己不是不忠不義之徒,豈有臉面罵我!”
“你!”哪吒聞言當下大怒,駕起風火輪挺着火尖槍便往碧霄刺來。
“雕蟲小技!”碧霄伸出兩指,夾住火尖槍,接着往一旁一甩,便將哪吒摔去一邊。哪吒止住雲頭,大怒之下祭起乾坤圈便往碧霄砸來。
“原來這乾坤圈卻是你砸的!”碧霄見得乾坤圈來,當下大怒,右手指一撥便將乾坤圈打向一邊,接着右手現出一物,頓時便見一道光芒閃過,哪吒便不知蹤跡,卻是碧霄用混元金斗吸了去。
接着便見碧霄將混元金斗往陣內一甩,便見哪吒落在地上,化作一個石人。金吒見此當下大驚失『色』,立刻祭起遁龍樁往碧霄打來,卻不料碧霄依舊使用混元金斗,一道光又將金吒收了去,如同哪吒一般化作石人。木吒也是按捺不住,祭起吳鉤寶劍,碧霄哈哈大笑,兩指一夾便將吳鉤寶劍夾住,接着便又祭起混元金斗,將木吒也如哪吒那般化作石人,扔進陣中。
“唉!”楊戩見此無奈,也只好和黃天化二人同時出手,只可惜與碧霄本領相差甚多,很快又被混元金斗收了去,又化作石人被困在陣中。
“姜子牙,既然已經觀陣完了,便去吧!”碧霄收起混元金斗對着一旁驚驚顫顫的姜子牙說道,“你這闡教門人端的不守規矩,便由我困在陣內,你大可放心,只要陣破,他們便恢復完好!”
“唉!”姜子牙聞言長嘆一聲,接着便駕雲往陣外飛去。
不多時,姜子牙回到府內,衆金仙見此紛紛詢問觀陣之事,姜子牙將那陣勢說了一番,接着又將哪吒等人陷陣之事說了出來,衆金仙聞言皆是大怒不止,幸得南極仙翁鎮住場面,是以衆金仙沒有怒而出城闖陣。
“這九曲黃河陣真的這般厲害?!”南極仙翁當下出聲問道。
“端的厲害非凡,變化萬千,而且陣眼十分難找!”姜子牙當下回道,“要想破陣,看來也只有『逼』三霄娘娘出手,然後制伏她們方纔可以破陣!”
“可是三霄娘娘豈是那麼容易戰勝的?!”南極仙翁聞言皺了皺眉。
“師兄,以我等闡教衆人還不是她們的對手?!”廣成子當下出聲說道,“不若明日便一起前去闖陣一番!”
“子牙師弟需要坐鎮西岐,便不用前去!”南極仙翁點頭說道,“且將杏黃旗借與我一用!明日便由貧道和副教主二人打頭,你們隨後跟進!”
“領命!”衆人點頭應道。
“三霄道友,貧道南極仙翁特領闡教衆人前來破陣!”第二日清晨,南極仙翁駕雲飛到陣外,大聲對陣內喊道。
“諸位道友請進吧!”雲霄聞言陣內大手一揮,便見黃河陣門打開,衆仙皆駕雲飛進陣內,遠遠便見陣中哪吒等人已經化作石人,皆是有些不喜。
“諸位道友既然來了!貧道便布起陣勢了!”三霄的聲音傳來,接着便見黃河九曲陣運轉,洪水涌動,不多時數十道洪浪打來,沙塵翻滾,將衆仙『逼』開,各自進了一個陣勢。
三霄見此微微一笑,雲霄駕起祥雲飛進一處,陣內卻是廣成子正在吃力的用番天印抵住那翻天涌動的流沙,雲霄見此祭起金蛟剪,廣成子當下大吃一驚,躲閃一旁,卻不料頂上番天印控制不住,被泥沙淹沒,連着廣成子也一併淹沒了,不多時便現出一個泥人出來,卻是廣成子被陣勢困了。
瓊霄落進玉鼎真人處,卻見此時的玉鼎真人正被泥沙翻騰折騰的苦不堪言,瓊霄進來時,一股沙浪正好打在玉鼎真人頂上,玉鼎真人正全身貫注的提防着泥沙,不提防一旁瓊霄打出五『色』神珠,也被沙浪吞沒,又化作一個泥人。
碧霄更好,正好落在赤精子陣中,當下見得赤精子,碧霄也不囉嗦,直接祭起混元金斗,將赤精子吸了進去,再往陣中一打,又一個化作泥人。
就這般十二金仙一一被化作泥人,只剩下南極仙翁祭起杏黃旗護住自己,苦苦支撐着。碧霄當下便欲祭起混元金斗將那南極仙翁抓起來,卻被一旁雲霄出手攔住。
“南極道友,且出陣吧!”雲霄伸手一點,止住沙浪說道,“道友『性』格高尚,與他們不同,貧道也不想將事情鬧大,便隨道友離去!”
“如此多謝!”南極仙翁聞言稽首謝道,接着又對碧霄說道,“碧霄道友終究煞氣『逼』人,還需小心爲好!”說罷便駕起祥雲往陣外飛去。
“哼!”碧霄聞言冷哼一聲,忽的看見陣內變作石人的慈航道人,按捺不住前幾日慈航道人出言諷刺自己老師,當下拿了雲霄的金蛟剪,祭起空中向着慈航道人剪去,雲霄見此也不阻攔,卻是這慈航道人合該有今日之災!
當下金光一閃,慈航道人的泥身一分兩端,接着慈航道人的魂靈飛起空中,往崑崙飛去。
“該是她的劫難!”雲霄道人收了金蛟剪,接着右手掐了口訣,瓊霄和碧霄見此皆是跟着做了起來,多時之後便見黃河陣內,陰雲濃聚,忽的一聲雷響,卻見十一道黑『色』雷電劈在十一金仙的頂上,就在這時便見十一金仙頂空現出三花聚頂,當下雲霄祭起金蛟剪,一道寒光一閃,便將衆金仙的三花斬斷,接着三霄喝了一句:“疾!”
卻見陣內煞氣直往衆金仙體內衝,多時之後化作虛無,卻見那十一個泥人胸口皆出現破痕,此乃是三霄施法平了這衆金仙的胸中五氣。卻是天數如此,闡教門人犯了殺劫,合該在此被削去頂上三花,平了胸中五氣。
崑崙玉虛宮內,一聲怒喝傳來:“蓬萊門人端的不爲人子,安敢殺我弟子,毀我門下修爲!看來,貧道不出手也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