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雖是被親得昏頭昏腦,可又想起前世和刑傑的初吻,那是有次兩人看完夜場電影,刑傑送她回家。?兩人那個時侯交往已經有兩個月多了,有了一定的熟悉程度。到了樓下的時候,因爲樓道的燈壞了,樓道里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林初夏抓住刑傑的胳膊抓得緊緊的。不過就是這樣,沒走出幾步,還是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踉蹌了一下。
刑傑忙一把摟住她的腰,她纔沒有摔倒,只是兩人從來沒貼得如此的近。刑傑有些呼吸急促地貼了上來,找着她的嘴就用力地親起來。林初夏從來未與人這樣親密過,頓時手軟腳軟,一個人整個掛在了刑傑身上。刑傑的下巴有些鬍子的青茬,颳得林初夏有些癢,嘴裡卻充滿了他的氣息。沒想到,今世的初吻還是如前世一樣來得突然又猛烈。
也不知過了多久,刑傑終於放開了她,可兩隻胳膊仍是抱得緊緊的,林初夏總算是又回了魂,刑傑身上那股子熟悉的氣息又充盈了她的鼻腔。刑傑看着滿臉羞紅的她笑着說道:“嗯,曬得有點黑,就是這樣臉紅都有些看不出來。”林初夏一聽大羞,粉拳就捶了上來。
兩人嬉鬧了一陣子,刑傑也如江銀荷一般又重新問了一遍電話裡問過的問題。正說着話,有人從車後經過,人影一閃,林初夏馬上推開刑傑坐直了身體。見她這個樣子,刑傑笑得不亦樂乎。林初夏用拇指和食指在他的腰間嫩肉處掐了一把。刑傑馬上止住笑聲,臉上由於忍笑,面部肌肉僵硬,倒是讓林初夏不禁捂住嘴輕輕地笑了起來。
刑傑見那人影一過。又想摟過她來好好親熱一番,猛然聽得遠處有楚曉雲說話的聲音傳來,兩人都規規矩矩地坐好,不敢隨便動彈了。刑傑還撿能說的說了起來:“初夏,你放心,我已經開始跟曉雲學跆拳道了,過不了多久,我一定可以不用你幫忙了。”
林初夏聽了也高興:“那就好,曉雲姐可是厲害,我雖然跟她學過。可是還是學得不多。到時候咱們跟着一塊兒多學學。起碼的防身還是要的,不然就是碰到那幾個混混都搞不定。”正說着呢,楚曉雲已經拉開車門。笑得無比燦爛地說道:“怎麼樣,這體己話兒說好了沒有?”
林初夏讓她這句話說得臉上發燒,多虧楚軍長和司機還沒過來,不然她非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不可。刑傑忙從旁邊的車門下去,站在了車下,邊下車邊說道:“說完了,謝謝曉雲!”楚曉雲大手一揮,豪氣地說道:“應該的,應該的!”說着又衝着林初夏擠了擠眼。
林初夏也跟着下了車,不過在經過楚曉雲身邊的時候。伸手指戳了戳楚曉雲的腰眼處,楚曉雲讓她這一戳戳得哈哈大笑起來,也伸手去捏她的腰眼處,兩人扭作了一團。
正鬧着呢,楚軍長和司機也在蔣教官幾人的陪同下走到了過來。楚軍長見他們在那打鬧不休,笑着指着楚曉雲說道:“你這丫頭,急急地要來看初夏,到了這裡倒是跟她打起來了。”林初夏忙停了手,笑着對楚軍長說道:“楚叔叔,我和曉雲姐逗着玩呢!”
楚曉雲這個時候也跑到楚軍長的身邊,抱住他的一隻胳膊:“爸爸,你就知道欺負我呢。”楚軍長笑着說道:“哎,爸爸最怕的就是你了,哪裡還敢欺負你哦!”這倒是楚軍長的真心話,楚曉雲不好意思地一頭扎到楚軍長的懷裡,不好意思擡頭了。
楚軍長疼惜地摸了摸楚曉雲的頭:“能回去了嗎?”楚曉雲點點頭,又衝着林初夏說道:“沒幾天了,等你回去,我們一起出去慶祝慶祝!”林初夏聽得一起出去慶祝慶祝,已經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楚曉雲馬上知道她爲什麼笑,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楚軍長卻不知道幾人爲什麼笑,他也笑着搖了搖頭,回頭對着蔣教官幾人揮手:“行啦,我這就回去了,你們也回去吧!謝謝啦!”蔣教官也笑着說道:“還用得着你說謝謝,回頭請我喝酒吧!”楚軍長拍了拍他的肩膀:“容易,哪天我跟你再約啊!”
蔣教官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刑傑忙把兩個塑料袋提了下來,遞到了林初夏的手裡。這兩個塑料袋還真不是一般地沉,林初夏差點沒一下接住。刑傑看着她點點頭,鑽進了越野車裡,楚曉雲拍了拍林初夏的肩膀也跟着鑽進了後座。楚軍長最後衝着蔣教官幾人揮了揮手,這才鑽進副駕駛關上車門絕塵而去。蔣教官幾人一直到楚軍長的車子看不到了才收回了目光轉身離去,除了蔣教官其他幾人都在轉身的時候有些探究地看了看林初夏,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觸碰到林初夏的目光都是點了點頭就轉身走了。
林初夏兩隻手提了這沉重的塑料袋,又不想喊竇宏偉下來幫忙,怕把別的同學都叫醒了,只得快步往二樓的宿舍走去。到了宿舍,其他的幾個人都坐起來看林初夏提着兩個塑料袋。還是竇宏偉和黃娟兩個機靈,忙跳下牀,接過了兩隻大塑料袋。
林初夏這才輕鬆了些,再看兩隻手都被塑料袋給勒紅了,還真是重啊!竇宏偉和黃娟兩個把塑料袋放到林初夏牀上,竇宏偉還大嗓門地問道:“初夏,又有人來看你了?”宿舍裡的人都臉色各異,只有竇宏偉、黃娟和劉丹彤三人臉上是真心的笑容。
林初夏點頭:“是,我一發小過來看我了。”竇宏偉笑嘻嘻地將腦袋湊到她跟前,小聲問道:“你這發小家裡做什麼的,軍營裡也能來去自如的。”林初夏推了她一把:“她家裡是部隊的,所以就來了啊!”竇宏偉雖是對這個答案不甚滿意,可也覺得當着這許多人不好再問下去。她看到兩個塑料袋裡好像都是吃的,高興地說道:“哈哈,我們有口福了!”
林初夏笑着招呼宿舍裡的人:“大家過來挑自己喜歡的東西吧!”餘下的人歡呼一聲,下了牀湊到林初夏牀前翻找起來。只有任瑾一人氣得鼻子都歪了,那些平日裡都跟在她身後的人如今也這樣圍在林初夏的身邊,她覺得自己的優勢已經完全沒有了。不知道這林家到底是什麼來歷,看着林初夏身上的衣服也沒什麼名牌,就是腳上的鞋子還不錯而已。
自從叫過一次任瑾,她不但不給面子還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後,林初夏也不再叫她了,總之自己的東西又不是吃不完,幹嘛還要看她的樣子。所以這一下就剩了她一人還躺在牀上裝睡,可那些歡聲笑語仍是鑽進自己的耳朵裡,她乾脆用手捂住耳朵,將毛巾被蓋到頭上。
晚上吃過晚飯後,林初夏就主動地走到劉丹彤牀前對着她說道:“丹彤,走啊,咱們出去散散步,溜溜食。”她的話音剛落,竇宏偉笑着跳了起來:“我也去!”林初夏瞪了她一眼,湊到她跟前說道:“我這裡有事要跟丹彤說,宏偉你就別跟我們去了。”竇宏偉有些不解地看着林初夏,明明自己跟林初夏好一些吧,怎麼變成那個不聲不響的劉丹彤了。
林初夏見竇宏偉有些呆怔的樣子,就上手捏了捏她的手,竇宏偉見狀,也很是懂事地說道:“哎,我那裡還有衣服沒洗,你們去吧,我洗衣服去了。”說着,真的從牀底下掏出一個臉盆來,裡面果然有幾件衣服。竇宏偉拿着盆和肥皂,就溜溜達達地去了洗衣間。黃娟見竇宏偉都沒跟着去,林初夏又沒叫她,非常自覺地坐在牀上沒下來。
林初夏拉着劉丹彤在宿舍裡剩下人疑惑的目光裡出了宿舍,劉丹彤一天都是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林初夏心裡有些擔心她想不開。兩人慢慢地走到了樹林裡,怕被人聽見,又往深裡多走了幾步。直到都聽不見宿舍那邊的嘈雜聲,兩人才停了腳步。
林初夏拉着劉丹彤小聲問道:“丹彤,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看你今日一整天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這樣對身體不好。”劉丹彤搖頭:“沒有不舒服,只是這放棄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我從小就是一根筋,如果沒喜歡上還行,一喜歡上就沒有那麼容易改變自己的想法。我這裡正矛盾呢,總想着不去想,卻總忍不住去想了又想的,想得最多的還是他爲什麼變心。”
林初夏忙安慰:“這種事確實不是那麼容易被淡忘的,何況他又是你的初戀。可是男人一旦變了心,那就是怎樣也拉不回來的。說得實在一些,我們也沒必要拉回來了。他那個人不值得你去拉他,要是誤會可以去說清楚,這明擺着他是要揀高枝的,這系主任的千金可是能幫他在北京立住腳,以後分個好單位什麼的,不都是手到擒來。這樣一算起來,你爸爸那個紹興的稅務局局長,可是沒法比的。當然我不是故意要說你爸爸不好,只是他會這樣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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