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搖頭道:“媽媽,那我怎麼知道鍾姐姐什麼時候弄好了?”江銀荷想了想也是,小乖也不知道鍾瑩什麼時候能弄好,不然沒弄好跑過去也是白跑,想到這裡也就不再說了。
林初夏想起什麼又問道:“媽媽,我哥他說什麼時候回來了嗎?”江銀荷回道:“你哥說是今年放假之前還要集訓一次什麼的,所以要稍微晚幾天回來,不過也快回來了。怎麼啦,等不及啦!”林初夏笑着說道:“不是我等不及啦,是曉雲姐等不及了,都來信催我了。”
江銀荷也笑了:“這曉雲就是個急脾氣,你也不用寫信了,等你哥回來買好火車票直接發個電報給她就是了。不過,小乖你這暑假作業做得怎麼樣了,沒做完可別怪我不放你去北京啊!”林初夏笑着說道:“媽媽,我這學習的事兒什麼時候讓你操過心的,你就放心好了!”
突然她又想起今日在鍾瑩那裡看到吳彥明瞭,就對江銀荷喊道:“媽媽,媽媽,你知道我在鍾姐姐那裡看到誰了?”正在廚房做飯的江銀荷讓她這一通喊嚇了一跳:“你這丫頭,別一驚一乍的了,還有什麼要說的,一氣兒說完了,我這還急着給你們做飯呢。”
林初夏只得不賣關子了,將在鍾瑩那裡看到吳彥明的事情和她跟鍾瑩說了的事都說了一遍。江銀荷心裡其實跟鍾瑩更親近一些,對自家那八百里遠又沒有血緣關係的許豔梅心裡就有了怒氣。說了人家姑娘不同意,這會子還死乞白賴地巴上去。肯定是因爲這段時間沒有比鍾瑩條件更好的了,又着急快到轉業的時候了吧!
江銀荷臉色陰沉地對着林初夏說道:“小乖,你做得很對,你那表姨那麼不喜歡人家,這會子又同意了。肯定是暫時找不到合適的,這才如了你彥明表哥的意。只怕一旦找到條件稍微比你鍾姐姐好一點的,你鍾姐姐就會被她棄如敝屣了。”
林初夏打岔道:“媽媽,你好厲害哦,你用了成語呢。”江銀荷讓她抽科打諢的樣子逗樂了,一巴掌拍到她頭上:“好啊,居然敢調侃你孃老子了。”林初夏見這事江銀荷想通了,不會再上許豔梅的賊船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假裝摸着頭說道:“孃老子。你閨女要被你打傻了,看你以後怎麼辦?”江銀荷瞪着她:“涼拌!”
“今天有什麼涼拌菜?”外面居然傳來了林國斌的聲音。林初夏一溜煙跑到外屋抱着林國斌說道:“爸爸,你老婆打你女兒呢!你管不管啊?”林國斌一路騎車回來。正是滿頭大汗,衣服黏在身上難受的時候,被女兒這樣一把抱住,忙笑着說道:“管管管,小乖你還是先鬆手。你爸一天的汗都沒幹,身上黏着呢。”
林初夏縮鼻子一聞,果然一股汗臭味飄了過來,忙鬆開手,還用手扇了扇:“爸爸,你這是到哪裡去了。怎麼出這麼多汗?”林國斌撇了撇嘴:“我的大閨女啊,你要是跟你爸一樣每日裡頂着烈日騎車上下班試試,你就明白了?”林初夏有些訕訕地說道:“爸爸辛苦了!”
林國斌擺擺手:“銀荷啊。你剛纔說涼拌什麼啊?別說我還真的想吃點爽口的涼拌菜了。”江銀荷笑着從廚房出來說道:“哎,我跟你閨女鬧着玩呢,不過今天還真有涼拌菜,糖醋黃瓜。”這個是南方人喜歡吃的,就是將黃瓜切成片。然後放上白糖和白醋醃上一會兒,夏天吃起來清脆爽口。很受林家人喜愛。
吃過晚飯,林國斌拿出一封電報來:“明日小冬就能回來了!”江銀荷欣喜地接過電報看了看,果然是林立冬說是明日能到a市。林初夏也鬆了口氣,這樣的話,估計再過個三五天就能去北京了。她急着去看看刑傑那邊發展到什麼程度了,如果是真的她也不介意做一隻棒打鴛鴦的黑手了。就鄭曉紅那個坑,誰掉進去誰倒黴,不過刑傑是不能再掉進去了的。
第二日一早,林立冬果然回來了,他一宿沒睡,回到家就倒牀上補眠。到了下午才樂顛顛地去了楊家看楊淑萍,晚上很晚才從楊家回來。林初夏站在燈光昏暗的樓道那裡眼睛都要望穿了,纔看到某人哼着小曲上樓了,看來是春風得意了。
林立冬見妹妹不在屋裡吹電扇倒是在悶熱的樓道里站着,有些奇怪地問道:“小乖,你怎麼在這裡站着啊?多熱啊,趕緊回屋吹會電扇!”林初夏瞪圓了眼睛說道:“哥哥,你還好意思問我,如今嫂子還沒娶進門,我看你倒是要嫁到人家家去了。”
林立冬想起自己回家就睡覺,醒了就跑了,直到這個時侯纔回家,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哎,好妹妹,我投降還不行嗎?是我對不住我最最親愛的妹妹,回家來沒第一時間跟妹妹說話。”
林初夏這一世也難得見到哥哥,又想起前世的哥哥只知道賭錢,根本就不記得自己這個妹妹。又搭着周小紅見不得他們姊妹好,只要看到林立冬跟她說話必然就要扯着嗓子將他叫開。這樣逗妹妹開心的哥哥只有小時候纔會有,長大後卻是隻有在夢裡才能夢到,她不明白小時候可以那麼團結的一家人,長大後會是那樣,想到這裡她的眼眶不由溼潤起來。
林立冬本想着逗逗妹妹,沒想到妹妹卻哭了起來,那淚珠兒跟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他也有些急了,上前抱住她:“好妹妹,哥哥逗你呢,怎麼就哭了呢?趕緊擦乾眼淚,這要讓媽媽看到,還以爲我欺負你,不得拿大棍子打我啊!”
林初夏卻是知道江銀荷雖是疼自己這個幺女,可心裡最疼的還是林立冬。前世她就要跟刑傑去北京的時候,林立冬打完麻將回來吃飯,又順便在家裡洗了個澡,沒把髒衣服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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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