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凱想了想,
“還是先找找吧,畢竟是受我連累,萬一真出人命了也不好。”
李懷點了點頭,“也對,現在好的一點是那倆毒販不知道你的身份,還以爲是個南韓人。”
“如果能找到最好,勸胖子回國躲一躲,那麼你也就安全了。”
“沒這麼嚴重吧…”鄭凱張了張嘴,“咱們離開這兒,他們還能追到洛杉磯?”
李懷搖頭,“不行,還是穩妥點兒好。”
鄭凱愁眉苦臉,“那咱們該去什麼地方找?”
李懷想了想,“這樣,咱們先回旅店把東西都收拾走,隨後順着你昨晚的方向沿路找。”
定好計劃後,兩人當即行動起來。
先跑回旅店退了房,隨後開着租來的車子在街上。
這地方很小,說起來還沒國內一些縣城面積大,但來回開了幾圈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李懷皺眉,“死胖子去哪兒了?”
鄭凱:“不會也給抓警局了吧。”
李懷搖頭,“這裡只有一家警局,我問了沒有,要抓也早進去了。”
鄭凱:“不會是已經…”
兩人腦海中各自浮現出了胖子被爆頭、胖子被割喉、胖子被活埋的種種畫面。
“真慘…”
李懷和鄭凱同時搖了搖頭,
“算了,咱們趕緊溜。”
就在這時,鄭凱突然指了指路旁,“那是不是昨晚的那羣女人?”
李懷一看,雖然其它人沒印象,但他認識領頭的那個金髮女子,主要是波特大。
雖然昨晚在沙灘上玩的很開心,但兩人對這些女學生實在沒什麼好感。
本打算繼續開車離開,沒想到其中一個女人透過車窗發現了他們,和領頭的金髮女子說了一聲。
那女人就轉頭一看,立刻揮着手跑到了路邊。
李懷無奈,只能停下了車,“你好,有什麼事嗎?”
這女人臉色不好,“你們的同伴昨晚想趁機佔我兩個朋友便宜,我給了他點教訓,現在人就在上面,再見,混蛋們。”
李懷和鄭凱互相看了一眼,立刻停下車,瘋狂地跑向了女人所指的旅店。
打開房門後,兩人頓時忍不住笑了。
這胖子赤身裸體,雙手雙腳呈大字型被緊緊綁在牀沿上,渾身被人用口紅寫了“法克”、“迪克”,還畫了許多烏龜。
他的嘴被透明膠帶封着,看到他們後一邊掙扎,一邊眼淚鼻涕橫流…
……
洛杉磯機場,人來人往。
推着行李的東瀛小胖子井上俊治正在和兩人告別。
把這傢伙救出來後,三人也沒猶豫,當天就乘機返回了洛杉磯。
知道了那晚發生的事,又被李懷告知證件被毒販子拿到,膽小的井上當即決定退學返回東瀛。
“李桑、鄭桑,非常感謝你們的幫助。”胖子井上一臉的感激。
鄭凱尷尬一笑,“不用不用,說起來也是我把你連累了。”
“不,我不是傻子…”
井上固執的搖了搖頭,“你們好意邀請我玩,發生的這些都只是意外,我感激的是,你們沒有因爲我是個不熟的東瀛人而拋棄我。”
“二位是真正值得信任的朋友!”
李歡和鄭凱相視一眼,這胖子雖然有些中二,但挺明白事理。
“你這退了學回國打算怎麼辦?”李懷問道。
胖子井上有些感慨,“雖然這次遇到了麻煩,但我從沒這麼高興過,我做了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我有個學長,以前是甲骨文公司的一名客戶經理,29歲時毅然辭掉工作卻做了從沒做過的遊戲行業。”
“以前想不通,但我現在也有些理解他的想法,所以我決定去投奔他,做我真正想從事的遊戲製作師。”
鄭凱好奇,“其實,我也對這行挺感興趣,你那個學長叫什麼名字?”
胖子井上回答道:“他叫宮崎英高。”
宮…宮崎老賊?
李懷有些吃驚。
就在這時,通知檢票的聲音在機場大廳喇叭內響起。
“我要走了,歡迎你們有時間到東京來找我玩兒。”
胖子井上說完後,拉着行李向檢票口走去。
然而走了兩步後,又再次轉身,深深的90度鞠躬,
“李桑、鄭桑,阿里嘎多!”
看着胖子井上的身影漸漸在等登機口消失,李懷和鄭凱同時鬆了口氣。
李懷笑了笑,對着鄭凱說道:“你沒事兒了,毒販不知道你的信息,胖子這一走,算是揹走了所有的鍋。”
鄭凱無奈的苦笑一聲,“這次度假真瘋狂,以後再也不幹這種傻事了。”
李懷點了點頭,隨後皺眉,“其實整件事,我一直有個問題想不明白。”
鄭凱:“什麼?”
李懷:“那毒販子爲什麼一口認定你是個南韓人?”
鄭凱:“我TM還奇怪呢…”
……
菲爾南多斯是七年前偷渡過來的,他喜歡美利堅,因爲這裡一切都怎麼充滿着自由的氣息。
從事街頭交易在他看來沒什麼,至少可以賺錢過上想要的生活,住不錯的房子,給女友買想要的衣服。
是的,他很愛自己的女友,所以當女友沉迷於這兩年流行的韓劇時,他也跟着看了很多集。
那天夜晚…
菲爾南多斯從酒吧出來,立刻就看到了滿大街問人有沒有貨的兩個亞裔。
胖子的英語帶着東瀛人特有的口音。
有錢的東瀛佬…
菲爾南多斯起了心思,將兩個人帶到了黑暗的角落。
“你們有多少錢?”
“你……你有多少貨?”
菲爾南多斯嘿嘿一笑,掏出了彈簧刀,“亞洲佬,把你們身上的錢全掏出來。”
啪!
一塊板磚狠狠拍在他腦袋上,砸的菲爾南多斯七暈八素,再加上喝了不少,一下子趴到了地上。
動手的是鄭凱,他喝的有些瘋,一邊踹,一邊大着舌頭用東陽話罵罵咧咧:
“艹尼瑪!艹尼瑪!”
胖子也變得非常瘋狂,仰着頭“奧略略略啦”一聲衝了上去猛踹,
“八格牙路!八格牙路!”
菲爾南多斯被徹底揍蒙了,捂着腦袋蜷縮在地上,同時心裡暗自發狠。
那個說八格牙路的是東瀛人…
另一個…
鄭凱罵着東陽土話,同時喝醉了大着舌頭,於是“艹尼瑪”,在經常看韓劇的菲爾南多斯聽來,怎麼都像…
“阿西吧!阿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