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母親突然買了很多的毛線回來,錢小多白天跟着母親學勾毛線鞋,晚上便學習,幾天下來,眼裡滿是疲倦,總是哈欠不斷,雖然很累,但是,心裡卻覺得很充實,想着勾好後,帶到學校去穿,本來她就怕冷。
自從沈辰遠那天回來之後,錢小多沒有再去打擾他,那天晚上在三樓的時候,瞥見他眼底一絲不耐煩,如果這個時候再去煩惱他,只會將他推的更遠,還不如安心在家裡做點其他,將毛線鞋勾好。
可是,當她勾好毛線鞋之後,雖然不怎麼漂亮,但是,穿在腳上還是不難看的,可母親卻以爲她勾好的毛線鞋是給沈辰遠的,硬是將她勾好的毛線鞋送給沈辰遠。可突然卻聽到沈辰遠要離開的消息,說是有急事,錢小多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急事,居然連在家裡過年的時間都沒有。
這天,錢小多用袋子裝好鞋子,來到沈家,袁桂花給她開門後,直奔沈辰遠的房間那邊去,擡手敲了敲門,卻聽見裡面沈辰遠不知道在說什麼,聽着好像是英文,頓時覺得和沈辰遠的距離越來越大,他們之間好像有一條大大的代溝,始終無法越過到對方那裡去。
突然,門打開,沈辰遠眼裡還殘留一絲怒意,“什麼事?”
錢小多站在門口,見桌子上擺放了很多密密麻麻的文件,上面似乎都是英文,一點都看不懂,看來這次是打擾到他。
“辰遠,我來給你送這個,”說着,只見他頭沒擡,示意她放在一邊,連是什麼問都問,好像忙的無暇顧及她的存在,“那你先忙,我走了,”將門輕輕帶上,轉身下樓告別袁桂花後,直接便回家。
沈辰遠走的很匆忙,等她說要去送他的時候,人已經在火車上,似乎都反應不過來,現在的沈辰遠就好像是火箭,而她卻還是自行車,在地上慢騰騰的跑,一直都是仰望天空的姿態,卻無法觸碰到。
錢小多躺在牀上,拿起旁邊的書看了看,覺得根本看不進去,頓時覺得心情很煩躁,原本很好的心態現在因爲沈辰遠的一點舉動都攪的不平靜,因爲沈辰遠走的那麼匆忙,都沒和她打招呼,也沒讓她去送,似乎擔心的事要漸漸的發生。
“多多,下來,你的同學打電話來了找你。”
聽到樓下媽媽的聲音,錢小多想着還好有許蘭花和金悅悅兩個朋友,而那個白文靜,或許她們從一開始就不是朋友,這一切都是她的自以爲是。
穿着拖鞋‘噔噔’從樓上下來,拿起電話,並說:“蘭花還是悅悅?”問完,聽到對面傳來‘嗤嗤’的笑容,疑惑的看了看電話,難道是打錯的,可是,剛纔母親明明說是找她的,“請問你是哪位?”
“小多,是我。”
錢小多聽出對面的聲音,激動的說:“班長,是你,好久都沒你的消息,我都想你是不是把我家的電話給弄丟了,在那邊還習慣嗎?”
“一直都很忙,你呢,現在在哪裡?”
“我呀,能去幹什麼,回去學校復讀,班長,我跟你說,我現在的班主任是以前我們四班的代班主任,易子南,他人很好,而且上課也很風趣,我以前上物理課都雲裡霧裡的,現在不會了,他說只要我再努力一下,有可能考上本市的二本大學。”
錢小多和江逸軒聊了很久,說了一些近況還有以前的一些事情,掛完電話的時候,瞬間覺得又回到了很孤獨的現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