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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孔慶翔都要在書房裡看看股市以及財經消息或者是看一會書,幾十年來,這種習慣從未改變過,即使是在現在的高位,他也從未試過鬆懈自己。
睡覺前,顧長卿進了書房。
正在上網查看財經消息的孔慶翔擡頭看着敲門而入的顧長卿,問道:“長卿,有什麼事。”
顧長卿走到他身邊去,孔慶翔轉過椅子,擡起頭看着她,見她眼圈兒發紅,便問:“怎麼呢?”
顧長卿嘴脣一扁,淚珠子滾下來,“爸爸,是不是邱婉怡讓你送走我的?爸爸不要我了嗎?”說到這裡,她像是很傷心,嗚嗚地哭起來。
孔慶翔有些心虛,看到女兒哭得這麼傷心,也不禁有些心軟,說到底,這個女兒還是挺乖巧的。
只是跟兒子比起來,再乖巧的女兒也不是那麼重要了何況這個女兒還姓顧。雖然她所有的一切已經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會對他造成威懾力,他做什麼決定完全不必要顧忌她的想法,不過,她這個姓氏總還是有點影響力。
所以不管怎麼樣可不能讓她有這樣的想法,萬一她跟人透露出來,又不知會造成怎樣的傳言。
想到這,他站起身,溫柔地摸了摸顧長卿的頭,將她樓入懷裡,一邊撫摸着她的頭髮,一邊柔聲道:“長卿,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我也知道你和你阿姨關係不好,可是,你是我的親生女兒,在我的心中還有誰能比你更重要?我不可能爲了她不要你的”
顧長卿環住他的腰,哇哇地哭:“那爸爸不要將我送出去好不好,我好害怕,我不懂英語,也不認識什麼人,我不要一個人待在國外”
“長卿,你不要這麼軟弱,爸爸做這個決定完全是爲你好。你姓顧的,顧氏遲早要交到你手上,你必須具備能掌管顧氏的能力,出國留學會對你有很大的幫助”
顧長卿在他懷裡使勁搖頭,“顧氏有爸爸就可以了我纔不要掌管顧氏,都沒有時間逛街玩樂……我也不要出國留學,我的朋友都不在這邊,我出國後,語言不通,沒有人陪我玩……我只想待在家裡爸爸,不要送我出國”
孔慶翔聽得差點笑出聲來,弄了半天,她在擔心這個,他很滿意女兒如此的沒出息。
他笑道:“乖,聽話,別鬧了,爸爸可是爲了你好,可不要辜負爸爸的心意。”他將她推開,看着她說:“這樣吧,我將你的零花錢再加一倍,加上你文叔給你的,你一個月有兩萬多美金,可算個小富婆了,你有了錢還怕沒有朋友?”
“但是,但是……”顧長卿還想說什麼,孔慶翔卻將臉一沉,“長卿,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聽話了”
顧長卿像是被他威懾住了,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含淚答應。
孔慶翔這才笑了,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這才乖嘛,你放心,爸爸什麼都會爲你考慮周到,不會讓你吃苦的爸爸雖然有時對你要求很嚴格,有時候也會脾氣不好,可是你要相信,在這個世上,除了爸爸,沒有誰會真正爲你着想因爲我們血脈相連。”
顧長卿看着他,他所表現出來的關懷是那麼真實,不論是眼神,語氣,還是肢體語言都配合得很到位,如果不是她早已知道一切實情,哪裡能看出破綻來。
“我知道,爸爸。”顧長卿的表演一點都不會亞於對方,她心中不禁想,她的表演基因,是否就遺傳自孔慶翔?
回到房間,李佳已經在那裡等她,見到她連忙迎了上去。
“怎麼樣?你父親還是要將你送出國?”
顧長卿點點頭,在圓桌旁坐下,李佳幫她倒了一杯水。
“我知道他不會因爲我的請求就改變主意,我的請求,只是爲了讓他更放心,以後我也能更容易迷惑他。”顧長卿平靜地說。
李佳很氣憤,“太過分了如果是真心地爲你着想那還情有可原,可是他明明是爲了邱婉怡纔將你趕出國的別說現在邱婉怡肚子裡的是男是女還說不清,就算是個兒子,這個兒子有那麼重要嗎?”
“怎麼不重要?”顧長卿端起面前的水輕輕喝了一口,“沒有兒子,他搶奪的財產該由誰來繼承?難道又交回姓顧的手上?他如何甘心自己的一生只是顧家是一個插曲,他想要有屬於自己的王國,這個王國必須要有繼承者
他的身份特殊,又不能像別的富豪一樣養私生子,他比誰都敏感,比誰都怕傳言,年紀又一大把,如果再娶,再懷孩子還不知是幾年後的事情,要等到兒子能完全接他的班,他該有多大年紀了?現在邱婉怡肚子裡有個現成的,他自然看得寶貝似得我現在對於他來說還有什麼利用價值?怎麼和他的兒子相比?”
李佳怔了半天,才長長地嘆一口氣,她坐到顧長卿身邊握住她的手,說:“不過從另一方面看,也是件好事。”
“可不是?”顧長卿輕輕一笑,“我離開,他們對我的防範心會減少,我可以見識到更廣闊的天地,結交更多的朋友,更好的學習而且現在他們正是氣勢強勁的時候,我避開一下也好。”
李佳道:“我陪你去吧,你一個人會寂寞的,我陪你一起去,我會好好的照顧你”
顧長卿放下手中的茶杯,轉過身,握緊她的手,看着她很懇切地說:“李佳,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李佳完全沒有猶豫,“你說,但凡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我雖然很需要你的陪伴,但是,我還是想你留下來,我想讓你進顧氏”顧長卿緩緩道。
李佳眼睛一亮,“你想要我做你國內的眼睛?”
顧長卿點頭:“不錯,我對顧氏完全不瞭解,這段時間我怕引起孔慶翔的懷疑,也不好有什麼動作。所以我需要你幫我瞭解顧氏,瞭解顧氏的生意,瞭解顧氏的結構和人事,瞭解顧氏的動態,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孔慶翔雖然擁有很多股權,但是到底資歷淺,再加上他那樣的身份,公司裡一定會有人不服他,你幫我去了解這些事情,看有哪些人和事是我們可以爭取的,我們就可以一邊積聚實力,一邊爭對對方的弱點制定詳細的計劃”
李佳心中有些興奮,她沒想到自己可以進入顧氏這種大機構,而且還是從事這麼刺激的,這麼具有挑戰性的工作她重重點頭,“你放心,我雖然不能保證一定會做的很好,很成功,但是我可以保證,我一定會竭盡所能,不讓你失望”
“你要小心,我知道這件事情存在着一定的風險。可是除了你外,我沒有可以再拜託相信的人”
李佳笑道,“你不用擔心,我知道該怎麼隱藏自己,我在這裡這麼久,你父親和後母從來都沒將我當成一回事可見我多沒有存在感。你可以放心。”
“還好有你在我身邊。”顧長卿看着她,笑容感動而又感激。
另一邊,孔慶翔正舒服地躺在按摩浴缸,邱婉怡在他身後溫柔而細緻地幫他洗頭。
孔慶翔眯着眼睛享受,心中暗暗稱讚着邱婉怡伺候人的好功夫。
閒來無聊的時候,他想起一件事
“乾脆將玉芬一起送出國,玉芬出了這種事,學校也不好去了,總不能老是待在家裡,不如換個環境,對她有好處。而且兩姐妹一起,彼此也有個照應。”
正在幫他洗頭的邱婉怡聞此言,手上的動作一滯,孔慶翔立刻感覺到。
“怎麼?你不願意?”
邱婉怡又恢復了動作,一邊輕輕地按摩一邊說:“我曾經也想過要送玉芬出國,可是又想,真送出了國,山高皇帝遠,還不知她會出什麼事,她現在心情不好,容易做出偏激的事情,我要將她放在身邊,好好地看住她,開解她。且讓她休學一年,我請家教在家教她,等一年後,相信大家對此事已經沒有什麼印象,到時候我多帶她出席公益活動,自然能重建她的形象。一味的逃避也不是好事,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爬起來。”
笑話,讓她和顧長卿一起?還真不是她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就她那個女兒現在根本就不是顧長卿的對手,這等於是送羊入虎口
不過邱婉怡知道孔慶翔爲人很自負,既然他已經認定他的女兒無害,自己再說顧長卿的壞話只會惹他不開心,所以她才找了這個一個藉口。但是話一說出口,忽然又覺得這個辦法或許對女兒更好。
孔慶翔點了點頭,說:“你說的有些道理,就按照你說的做吧。”接着又道:“對了,我準備在長卿的學校附近給她買個公寓,這兩天你有時間幫我找個照顧她的人……”他停頓了一下,“這個人必須細心穩重,我需要她告訴我長卿在美國所發生的一切大小事。”這種事情可不好交給秘書去做。
邱婉怡聽了頓時樂了,嘴上說的那麼好,原來心中還是那麼防範自己的女兒也對,孔慶翔壓根就不會是一個能完全相信別人的人
她轉到孔慶翔身前,坐在浴缸的邊緣上,看着他微笑道:“慶翔,你安排個人在長卿的身邊,瞭解的知道你是關心自己的女兒,不瞭解的,還以爲你派了個人監視她了”
孔慶翔心中一動,她說得對,如果長卿真有什麼居心,一眼就能看出這是自己派去監視她的人,自然會有對策
邱婉怡又笑:“我知道你只是想了解女兒在外國的情況,怕她學壞,這樣吧,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既能達到這個目的,又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這個任何人,自然包括顧長卿,
孔慶翔伸出溼答答的手在她的大/腿上撫摸着,心中很是滿意,不得不說,這個邱婉怡雖然上不了檯面,可是她還是有她的優點,能夠很好第瞭解他的心意,又能處理的不露痕跡,這一點已經比很多秘書都厲害了
他輕輕一笑,“你說說看。”
邱婉怡被他摸得渾身發顫,身子情不自禁地依偎到他懷裡,半邊身子都打溼,她攬住他的脖子,眉梢眼角都是風情
“我的辦法是……”她貼近他的耳朵,輕輕地說着。
孔慶翔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深,手抹上他的胸部,邱婉怡嗯的一聲呻吟,低下頭在他耳朵上一咬,雙眼像是能滴出水來
“討厭,就會逗人家,醫生說的,這三個月不可以啦……”
孔慶翔想起醫生的話,深吸一口氣,壓下小腹下的慾望。
兩人出了浴室,孔慶翔看到牀頭櫃上堆着十幾部書,他走過去看了看,發現都是國內國外的文學名著。
邱婉怡走到他身邊,摟着他的腰嬌聲說:“慶翔,我知道我很多方面都不好,不夠格,可是我想成爲一個能配得上你的女人,我會盡量地充實自己,修練自己的氣質和素質,我不會再給你和孩子丟臉。慶翔,你相信我好不好?”
她擡起頭看着他,目光既嬌且媚,看得孔慶翔剛剛纔下去的慾望又騰的一下升起來。
他笑了笑,在她臉上摸了一把。
她一口含*住他的手指,用舌尖輕輕一舔,孔慶翔身子微微一顫。
邱婉怡嬌笑一聲,將他的睡衣解開,然後跪在他面前,
“慶翔,讓我來伺候你……”
她一輕輕含、住他膨脹滾燙的慾望……
她知道,這次她之所以能回來是因爲肚中的孩子,並不是因爲他回心轉意,孩子一旦生下來,誰知會發生怎樣的事?要想在這個家站穩腳跟,她必須在孩子生下來之前的這些日子重新獲得他的認同,奪回他的心。
爲此,她必須付出努力。
孔慶翔的秘書做事的效率很不錯,不久就找好了學校。
顧家的孩子當然不能進三流的學校,否則說出去哪裡還有面子?雖然顧長卿的成績不好,可是對於顧家來說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或許是因爲她就要離開的緣故,邱婉怡和孔玉芬沒有再找她麻煩,她們也怕鬧出什麼事影響她出國的行程,她們巴不得她趕快走。
顧長卿也懶得理她們,如今她們有尚方寶劍在手,真要鬧起來自己也討不了好她一邊準備着出國的事情,一邊和朋友們道別。和徐坤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徐坤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後嘆了口氣,她雖然對孔慶翔的做法不敢苟同,但是她的修養不會讓她當着顧長卿的面說她父親的壞話。
她只是摸着她的頭安慰,“其實出國對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美國的教學模式很好,我也準備將方敏送去讀大學,出去走走能開闊你的眼界,可以讓你學到很多學堂裡學不到的東西。而且等公司上市後,我也有計劃讓公司走出國門,你在海外也許可以幫上不少忙”
顧長卿笑道:“我也是這麼想,凡是有利有弊,我們應當多看看事情好的方面,心態保持好,很多問題都不是問題。”
徐坤高興地擁抱一下她,“長卿,很高興你能這麼樂觀。”
顧長卿笑了笑,“這也是一個朋友教我的。”
“這個朋友很不錯”徐坤笑着拍着她的肩膀,“加油,我很看好你”
顧長卿笑着點頭,心中卻在想着要不要給這位朋友打聲招呼,正在猶豫的時候,卻接到對方的電話。
或許是即將離開的緣故,顧長卿接到馮爵電話的時候,心中還是很高興的。
“馮爵哥哥,你打來的正好,我正想找你了,我有事情和你說。”
那邊傳來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不過他的聲音向來這樣,所以顧長卿也沒怎麼在意。
“真巧……我也有件事想找你……我們見一面吧……”
顧長卿高興地答應下來,兩人約好了時間地點。
李佳在旁邊看着她興高采烈的樣子,笑道:“你們好像發展地不錯嘛。”
顧長卿回頭看着她笑:“男女之間也可以是朋友的。”她停了停,低頭看着手中的電話,輕聲說:“他是我見過的最光明磊落的人,他心中的天地純淨美好,沒有陰謀,沒有算計,只有明媚的陽光,和煦的微風,待在他的身邊無需防備,無需猜忌,他喜是喜,怒是怒,一切都很清澈,讓人無限安心。我不介意和他保持聯繫,經常見面,讓我也可以放鬆放鬆心情,可是……”
她擡起頭看着李佳,“可是也僅此而已,我很明白,他不是和我一個世界的人”
他們約的地點是一家咖啡廳的包間。
時間是晚上八點。
顧長卿到達那裡時發現馮爵已經來了一會了,因爲桌上的菸灰缸上已經有幾隻菸蒂。
這裡的環境很好,歐式的裝修風格,流暢動聽的音樂,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咖啡香。
顧長卿在他對面坐下,歉然道:“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看清楚他後,顧長卿又一瞬間的愣怔,他看上去似乎憔悴了,頭髮塌塌的,沒有修理,面色晦暗無光,眼睛底下有黑眼圈,嘴脣也顯得很乾燥。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這種顏色更加顯得他陰沉。
在她進來後,他就將手中的煙熄滅,然後靠在椅背上,靜靜地看着她。
面色平靜無波,雙眸幽黑深邃,目光復雜難懂。
顧長卿本來輕鬆的心情慢慢地沉下來。
她從未見過他這個模樣。她看得出來,他現在的心情非常的沉重,而且這種沉重,似乎與她有關……
“馮爵哥哥,怎麼啦?爲什麼這麼看着我。”顧長卿問
馮爵趨過身子,雙臂伏在桌子上,隔着桌子,他直視着她,目光更顯幽深,如一汪不見底的深井。
“長卿,我不會拐彎抹角,我有什麼問題從不會埋在心底。現在我有幾個問題問你,如果你當我是朋友,請你不要騙我。”
他看着她,目光中有絲期待,有絲掙扎,還有一種對答案的恐慌。
顧長卿的目光漸漸冷下來,毫不躲閃地與他對視。
他一字一句,“華斯化妝品公司的負責人徐坤什麼時候成了你顧長卿的阿姨?……”
顧長卿臉上一僵,微微低下頭。
她以爲他是要問孔玉芬的事情,沒想到是這件事,而且聽他的口氣,他已經做過調查。對於這件事,她的確有愧於心
也好,說開了,她心中的包袱也可以放下了。
馮爵見她反應,雙眼一黯,臉色微微發白,繼續道:“那天你約我出來吃飯是不是你故意設下的局,還是說,從一開始,你接近我就是別有用心?”
顧長卿沒有出聲,因爲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爲什麼不說話,你解釋,如果你有什麼難處都可以說出來,我會理解。”馮爵輕輕說,那種目光,那種神情,彷彿只要她有合理的解釋,他就會毫不猶豫地諒解她。
可是顧長卿低着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讓她如何解釋?將一切都說出來,說她在外面和人合夥做生意就是爲了對付自己的父親?說她的父親害死她母親?
算了吧,她完全能猜測到他的反應,他會讓她報警,讓她用正當的手段來解決這件事。
可是能行嗎?萬一他將此事鬧大,她該怎麼辦?
他笑了笑,笑容輕忽,很快就消失,短暫得彷彿從來沒存在過。
他嘴脣動了動,像是想說什麼,可是卻說不出口,他用手捂住臉像是想遮掩什麼,掩飾什麼,他搖搖頭,不斷地深呼吸,再鬆開手時,雙眼中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溼氣,他眨了眨眼睛,溼氣迅速地消失。
“你不說話……是因爲你默認了,是因爲我說對了?”他看着她,艱難地說
“徐坤是我好朋友的母親,她公司剛剛起步,就被人爲難,我想幫她。”顧長卿沒有否認,雖然她知道會因此得罪她,可是否認這件事會讓她覺得很卑鄙。
“你可以和我明說。爲什麼要做的如此鬼祟”馮爵忽然拔高了聲音。
顧長卿看了他一眼,“你連你朋友都不幫,我沒有把握。”她嘆口氣,“對不起。”
馮爵點點頭,然後轉過臉,嘴脣抿得很緊,像是在努力剋制着什麼,“所以說,那天你是故意設的局,你明明知道我會不高興,可是爲了達到你的目的,你依然決定這麼做……”
他說到這裡,只覺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住,難受得無法形容
“我接到電話後那麼高興……”他難過得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