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什麼叫找死——
趙金庫完全傻了,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
小a異常嚴肅地看着他,拍了拍趙金庫的臉說:“還做夢吶?知道我們是誰嗎?”
他擡手指了指李硯:“國際特戰部隊指揮官!”
又指了指自己,“寧原省公安廳刑偵大隊,副隊長!”
“咔嚓——”銀色的手銬拷在了趙金庫的手腕上。
趙金庫的腦子裡彷彿有萬伏的電流躥過。
趙金庫瞪着大眼睛,驚恐地跳起來大吼:“你們……你們怎麼知道?怎麼知道……那……那胡一達……”
小a笑道:“還不算太笨!胡一達昨天被我們請去喝茶了,他今天騙你來,就是爲了將功贖罪。還有什麼問題?”
趙金庫白眼一翻,直接嚇尿褲子了。
“我是冤枉的!這些毛料不是我盜的!”他突然掙扎起來,渾身使勁掙脫。
“警官警官,這真的不關我的事啊——”他瘋了一般,跳起來大喊:“快把手銬解開!你們憑什麼抓我?放開我!這些毛料就擺在我家倉庫門口,你們沒有證據證明這些毛料不是我的!”
小a直接就被他逗笑了,這時,一個兄弟,拿着一個攝像機,擺到趙金庫面前,“趙老闆,做人不能這麼傻知道嗎?我們既然已經打算抓捕你,自然做足了一切準備!”
攝像機裡頭正在上演趙金庫守在蘇韻的倉庫門口,然後又去銀行匯款,接着又搬空了蘇韻的倉庫。
趙金庫完全傻了,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全明白了……這些警察昨天就布控好了一切,就等他往這個圈套裡鑽。怪不得……胡一達說讓他來盯梢……怪不得,他在蘇韻倉庫裡搬毛料的時候,這些警察沒抓他……
那是因爲……他們要等他開了自己的倉庫!這個倉庫裡可全是他以前搶來的毛料!
趙金庫悔啊!恨啊!悔得腸子都青的!恨得牙齒都生生地咬碎!
小a生硬地將他拎起來,“你還是想想下半輩子怎麼在牢裡過吧!”
趙金庫掙扎,卻被小a死死地揪住。
趙金庫破口大罵:“你們這些渾蛋!是你們騙了我!你們合夥騙我,是你們讓我鑽的圈套——我不服!”
這時,蘇韻走出來,摘掉帽子,溫柔一笑,“趙老闆,你有什麼不服的?”
“蘇……蘇韻?!你……”趙金庫直接要被刺激瘋了!
這丫頭……他瑪的!這丫頭,竟然也在!尤其她那笑容,簡直比地獄裡的魔鬼還可怕!
蘇韻笑道:“趙老闆,我勸你還是乖乖認罪吧……爭取個寬大處理,沒準在一百歲之前,能出來見見你的家人。”
“你們這羣騙子!蘇韻——是你!是你下套給我鑽的!”趙金庫雙目赤紅,跳着腳大罵:“從頭到尾都是你算計好了的!是你算計我——”
他恨不得把自己變成一頭惡狼,撲上去,狠狠地咬死蘇韻!都是這個臭表子!
他媽的——要不是她,他怎麼會淪落到今天這麼慘的結局!
蘇韻不屑地瞥着他,說:“我怎麼算計你了?一直都是你在算計我吧?昨天劫我倉庫的人是你!今天劫我倉庫的還是你!”
蘇韻眯起眼睛,緊盯着他,一字一字地問:“趙金庫!你可真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啊!你這個人貪心、自私、不知悔改!昨天剛栽了一個大跟頭,今天你又來劫我倉庫!你以爲就你是東北虎,別人都是吃素長大的?”
趙金庫雙眼血紅,磨着牙吼道:“臭表子——都是你陷害我的!我要殺了你!”
蘇韻只覺得好笑,不由瞪了他一眼,“趙金庫你腦袋有病吧?我怎麼陷害你了?這些人都是你自己找的,蹲點也是你自己蹲的,拉毛料時,也是你自己親自帶路來的,從頭到尾有人騙過你嗎?你還有什麼不服?但凡……你有一點良心發現,你都不會是現在這個下場!”
蘇韻的表情越來越狠,說完,眉頭突然一鬆,又是那樣溫柔一笑,“對了,趙老闆,把我的毛料都拉跑的時候,是什麼感想啊?”
趙金庫腦袋裡完全是空白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了思想,連罵人都不會了。
蘇韻見他一張臉煞白煞白的,便笑着說:“等了你大半宿,你就這種表現啊?”
“兔崽子!你別得意——”趙金庫磨着牙齒,狠狠地說:“等老子出來,老子弄死你——”
“呵……真好笑!”蘇韻白他,“你還弄死我?你直接拿毛料砸死我得了!對了……爲了讓你在裡頭也呆得沒那麼順心,我還得送你個大禮!”
說着朝李硯甜甜一笑,說道:“老公,帶他回倉庫,我的門壞了,得讓他賠!”
“走吧——”小a使勁兒推了他一下!
在這邊留下幾名警探,給毛料做記錄。
剩下胡一達手下那些人,都被押上大貨車,讓他們回蘇韻的倉庫幫忙搬貨。
小a再次負責把蘇韻的毛料拉回她的倉庫。
李硯和蘇韻坐上警車,將趙金庫帶回她的倉庫。
此時,剛剛凌晨四點半,薈華樓的孟老闆穿着羊絨大衣,雙手插兜,等在蘇韻的倉庫門外。
他的助理小聲問:“蘇老闆怎麼還沒來?”
孟康良心裡納悶兒,這個小蘇老闆,大半夜的給他打電話,說是讓他來看一出大戲。到底……是要幹啥?
正想着……
突然,見到一輛大型貨櫃車後面跟着幾輛警車疾停在他的跟前。
他嚇得往後跳了兩步,因爲,剛纔他從門縫裡看到倉庫裡空空如也……
偌大個倉庫怎麼會什麼都沒有?而且看那門鎖,好像是被撬開了似的。
他感覺有點膽兒突地……大半夜的,就他自己傻乎乎地在這站着,人家不知情的還不得以爲他是偷毛料的?
這麼想着,就想趕緊走。
突然,車裡傳來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孟老闆,讓你久等了,裡邊請吧……”
孟康良一回頭,就看見蘇韻笑意盈盈地從警車上下來。
跟在她後面下來的,竟然是趙金庫!而趙金庫竟然是被兩名警察押下來的。走近了,他纔看見,趙金庫的手上還拷着手銬!
孟康良使勁兒地揉了揉眼睛,心裡暗道:“今天晚上可能是出了大事了……”
“孟老闆,讓你久等了,今天晚上我店裡的毛料被人盜了,這幾位是公安廳的朋友,是他們幫我把毛料給追回來的。”
“啊?”孟康良嚇得張大了嘴巴,“你這門……還有這些毛料……都是趙金庫?”
“是的。”蘇韻點頭,一邊把他請進倉庫,一邊把攝像機要過來,點開播放鍵,把視頻放給他看。
蘇韻對這事一點都不避諱,因爲孟老闆可是薈華樓的老闆,他的人脈有多廣自然不用詳述!
今天讓他知道這件事,他必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傳播出去。
而這種傳播,對於蘇韻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第一,能借孟老闆的嘴,把事情真相正確引導給玉石界裡的商人知道。
第二,這等於不花錢的廣告,她的玉石仙必定在短時間內,名聲大燥!
還有一點,她今天特意讓孟老闆起個大早來看熱鬧,還有另外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她要讓他借今天的事,讓他看到她賭石的手段!
她想在這一行裡混得風聲水起,必須得到玉石商人的認可!
而玉中仙是新店,要打響名號很難很難!而孟老闆,是薈華樓的老闆,在玉石界那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有句話,不是這麼說嘛:“自己誇不算誇,要別人誇,纔算誇!”
若是薈華樓的老闆,都對她讚不絕口,她的生意……還會難做嗎?
兩人說着話,來到解石臺前……門口那邊也開始把毛料往倉庫裡搬。
解石臺前,蘇韻從袋子裡拿出兩塊“廢料”。
孟康良一看,奇道:“這不是在趙金庫店裡買的那塊鎮店之寶嗎?”
趙金庫的眼睛瞬間瞠大,似乎有種不祥的預感……她拿這塊廢料幹什麼?難不成……
蘇韻看着孟康良,微微點頭說:“這塊毛料,在你們眼中是廢料,在我眼睛中……是寶貝。”
說着,把這兩塊廢料,擺在解石機上,拿起其中一塊兒,一點一點地切割。
“吱吱、吱吱、吱吱——”不大一會功夫,她切下了一個厚厚的皮殼。孟康良窒住,滿心疑惑道:“一刀……就切這麼厚?她也真敢下刀!”
這時,蘇韻慢慢地將皮殼掀開……孟康良和趙金庫全都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尤其趙金庫,眼睛一眨不眨,還不停地咽吐沫,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時此刻他竟會緊張到這種地步!
隨着蘇韻的手輕輕掀動皮殼,裡面的東西也漸漸地展露出來……
這一層殼裡頭晶瑩剔透,綠意逼人!“漲了——切漲了!”
“玻璃種正陽綠!”孟康良大呼出聲!!
“是玻璃種正陽綠——”
這……竟然是一塊玻璃種正陽綠的翡翠!
滿正陽綠,種頭非常非常細膩,水頭也非常非常好,鮮豔飽滿飄逸,質地細膩無雜質。
趙金庫瞪大了雙眼!臉黑得像鍋底!
他死死地盯着那一抹純正的清透綠意。
突然,“啊呀……”
只感覺腦袋一陣鈍痛!彷彿有千萬個大錘子在“咣咣”地砸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