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通了,可何初夏沉浸在傷悲中,沒有心思接電話。
她趴在後座的座椅上,哭的死去活來。
慕錦年和喬安相擁的畫面,刻在了何初夏的腦海裡。
無論何初夏如何努力,都揮之不去。
何初夏由哭天搶地到嚶嚶啜泣,到最後無聲流淚,她就像死過一遍般,從關‘門’鬼走了一圈。
她死都經歷過了,還有什麼可怕。
是的,她不怕,她要想盡一切辦法把慕錦年奪回來。
就算奪不回來,她毀掉也不會讓喬安得到。
“賤人,你等着吧!”何初夏咬牙切齒的說道。
慕錦年和喬安原本想去周懷遠家的,但喬安的眼睛被沙子‘迷’住了,所以他們又轉身回家了。
到家後,喬安去浴室洗眼睛,慕錦年去找眼‘藥’水了。
從醫‘藥’箱裡拿出眼‘藥’水,他先是看了看保質期。
確定沒有過期後,他拿着眼‘藥’水上樓了。
喬安在浴室沒有出來,慕錦年拉開浴室的‘門’進去。
煙霧燎燒的浴室裡,慕錦年看到他家姑娘婀娜多資的身材,他瞬間覺得渾身燥熱,喉嚨幹癢難受。
他喉結滾動,越吞嚥口水,越覺得嗓子眼乾澀難受。
喬安看到慕錦年後,雙手環着‘胸’,羞澀的說道,“我還沒有洗好。”
慕錦年拿着眼‘藥’水,看着喬安,說道,“快洗,一會給你上‘藥’。”
喬安點頭,“你快出去,把‘門’關上。”
慕錦年原本不想走,看了一眼她家姑娘,剛想開口,只見他家姑娘催促道,“快一點出去,你在這兒我沒有辦法洗澡。”
“我不要你幫我洗。”她看到他那冒綠光的眼神,就知道他想什麼,所以先開口把他的想法摁殺在萌芽中。
見她像他肚子裡的蛔蟲,猜中了他的心思,他搖頭輕笑,“多少‘女’人希望我幫她洗。”
聽到這話,喬安吼道,“我不希望,你愛幫誰洗幫誰洗。”
“你別‘亂’吃飛醋,我這輩子只幫你一個人洗。”說完他轉身出去關上了浴室的‘門’。
喬安在浴室裡吼道,“我纔不要你幫我洗澡,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讓你幫我洗澡。”
之前慕錦年幫喬安洗過澡,都是在她累的不醒人事的時侯。
她下定決心,以後每天晚上都去跑步鍛鍊身體。
把身體養好了,她就不會累倒,也就不用他替她洗澡了。
喬安計劃的特別好,但她卻忘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在不久的將來,慕錦年確實實現了他給她洗澡的願望。
只是那個時侯,他的心痛多過悲傷。
喬安從浴室出來,慕錦年正在打電話。
她走到他身後,伸手抱着他,他對電話那端的人說道,“掛了!”
慕錦年是給周懷遠打電話,怕周懷遠等的着急。
那端的周懷遠,聽到慕錦年說不過去了,貝思旋跟個小瘋子一樣,急吼吼的要來慕錦年這兒,不過被周懷遠攔住了。
慕錦年伸手把他家姑娘拽到‘胸’前,“擡頭。”
喬安乖巧的擡起頭,慕錦年把眼‘藥’水滴進她的眼裡。
“閉上眼睛。”慕錦年讓喬安閉上眼睛,怕眼‘藥’水流出來。
他一隻手握着她的腰,怕她頭往後仰的難受,一隻手託着她的後腦勺。
把她抱在‘牀’上,讓她躺在‘牀’上。
他側躺在她身邊,手支着頭看着她。
她睜開眼睛,那隻被風沙‘迷’了的眼睛,紅的像小兔的眼睛。
那隻眼睛可能是發炎了,微癢難受,她伸手想去‘揉’,手卻在半空中被他攔住了。
握着她的手腕,放下她豎起的手,“不要‘揉’,不衛生。”
把她的手放進被窩裡,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眼睛不舒服,早些睡吧!”
“噢。”她閉上眼睛,身子挪了挪,緊緊的貼着他的‘胸’膛。
喬安剛閉上眼,半睡半醒之時,手機響了。
慕錦年聽到喬安的手機響,長胳膊一伸,從‘牀’頭櫃上,替她拿過手機。
原本他是想看一眼,是誰的電話。
要是無關重要的人和事,他就攔下來,不吵醒她了。
可慕錦年剛拿到手中,還沒來得及看,喬安就睜開眼,“我來接。”
慕錦年把手機遞給喬安,她接通後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聽着。
“好。”通電話的整個過程中,喬安只從齒足間吐出了一個好字。
掛斷電話後,喬安神‘色’淡定的說道,“你不睡覺嗎?”
慕錦年看着喬安,她的皮膚特別好,膚白柔嫩,他的手‘摸’着她的臉頰,“你先睡,我一會再睡。”
聽到他說一會再說,她說,“你先去洗澡,一會躺着睡着了,會忘記。”
他躺在‘牀’上不動,她擡起頭,‘脣’畔湊到他的下巴,親了親說道,“你快去洗澡,然後上來睡覺,要不然我睡不着。”
聽到這話,他笑出聲,“沒有我睡不着,你要出差怎麼辦?”
“把你帶上啊!”她開玩笑道。
“嗯,好。”慕錦年點點頭,好像對她的這個提議很滿意。
慕錦年起身去洗澡,躺在‘牀’上的喬安臉‘色’變了。剛剛還神情自若的喬安,瞬間冷着臉。剛剛白心打電話來,說是王沛涵現在去了B市。今麼晚,王沛涵連夜去B市,是爲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呢?喬安躺在‘牀’上,百思不得其解,心裡像被人拿刀絞般難受。王沛涵連夜趕往B市,喬安心裡揣揣不安,總覺得要有什麼大事發生。喬安的猜測沒有錯,王沛涵去B市,確實是因爲B市出事了。王沛涵正在譚立那兒鬼‘混’,接到B市的電話,她嘴裡咒罵着離開了譚立那兒。王沛涵開車去B市,喬安派的人跟在她車後面。不敢跟的太緊,只能隔着很遠的距離。車子在駛近B市市區的時侯,王沛涵進了一家酒店。王沛涵每次來B市,她都很小心警慎。
先入住酒店,然後再打電話給郇昌嶺。
“人怎麼樣了?”王沛涵在電話裡着急的問道。
“昏‘迷’不醒,高燒不退。”郇昌嶺也有些擔憂,怕人死了。
“快請醫生。”王沛涵也開始着急起來。
王沛涵怕萬一有個意外,人到時侯死了,那就倒了大黴了。
“醫生看過了,讓送去大醫院。”郇昌嶺在電話那端急躁的說道。
人半死不活的讓人着急,又沒有辦法送去大醫院。
“再請醫生,多‘花’點錢,給她打點滴。”王沛涵說道。“點滴打了,醫生也怕擔責任,不敢醫治。”郇昌嶺請了幾個醫生,人家都怕人死了,擔責任不肯給治。聽到這話,王沛涵說,“把人‘交’給你,你是怎麼照顧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