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如此的關心慕錦年,這讓他很感動。
慕錦年深邃如海的眸子,被滿滿的感動填滿,眼裡閃着滿足的亮光,看着她說道,“今晚,去我那兒睡?”他說的很曖昧,任誰聽了都會想歪了。
喬安聽到這話,滿是驚愕的看着他,想也不想說道,“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
看着喬安認真嚴肅的警告他,他揚起脣對着她笑着,學着她的口吻,說道,“我也不是你想的那種男人。”
喬安看着慕錦年學她的語氣,她繃着一張臉,一本正經的說道,“雖然你救了我,是我的恩人,但我絕不會愚昧到用身體去報恩。”
看着喬安那副堅貞,寧死不屈的樣子,慕錦年怕把她嚇住,不跟他回去,“你腦袋瓜裡裝什麼呀?我是讓你跟我回去,怕萬一發起燒來,你好給我打個電話,你想哪兒去了?”
喬安聽到這話,瞬間明白是她誤會了。
“我聽錯了。”喬安尷尬的說道。
慕錦年聽到這話,也變得一本正經了起來,“我和均瑤是朋友,你也叫我一聲哥哥,那我這個做哥哥的提醒你,不管什麼情況下,都不能讓男人佔了便宜。”
“嗯。”喬安應聲,可腦海裡想的,好像除了他佔她的便宜,沒有別人了吧!
慕錦年說完,站起來對喬安說,“走吧!”
喬安跟在慕錦年身後,回了慕錦年的家。
上了二樓,喬安問慕錦年,她睡哪一間。
“跟我睡一間,我睡沙發,你睡牀。”慕錦年說這話的時侯,用很正經的語氣。
喬安以前走秀的時侯,困的時侯也有和男同事一起合夥躺在後臺打盹的時侯。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時侯,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她也不願意大驚小怪,讓慕錦年看她的笑話。
很大方的跟慕錦年走進臥室,她之前洗過澡換過衣服,所以只需要洗個臉就行。
慕錦年拿着手機打電話的功夫,喬安溜進浴室,洗了個臉。
她出來正好慕錦年電話掛斷,他進浴室洗漱。
手上纏着紗,後面有傷不方面洗澡,所以他只簡單的洗了洗。
慕錦年出來後,看到喬安坐在地毯上發呆。
“你不洗澡嗎?”慕錦年問她。
喬安沒有回答慕錦臉的話,一張小臉盡顯尷尬的樣子,看了他一眼撇開臉。
慕錦年挨着喬安坐下,伸手摸了摸她披肩的長髮,“怎麼了?”
喬安伸手撥開他的手,“騙我,這屋裡根本沒有沙發
。”
面對喬安的指控,慕錦年眉眼彎彎的笑了,笑的是那麼無辜,“之前是有沙發的,前些天我看着沙發擺放在兒,顯得太擠,所以讓人給搬走了。”
喬安纔不相信慕錦年的鬼話,明明是沒有沙發,他還把她騙來了,他一定沒安好心。
“不相信我?”慕錦年往喬安那邊靠了靠。
喬安動了動身子,往左邊挪了挪,離坐在她右邊的慕錦年遠一些。
不論是出於什麼目的,慕錦年是騙了她。
喬安不敢再相信慕錦年的話,雖然她相信他這樣的男人,不會強迫女人,但總有那麼一些特例,所以她對他有了戒備。
“不覺得遲了嗎?”慕錦年看着有所防備的喬安說道。
慕錦年就像逗弄她,想看她在他面前抓狂的無措樣子。
他不知道什麼時侯有這種惡趣味的,總之看着她抓狂無措,他就有一種滿足感。
喬安看着慕錦年,不搭理他。
大不了她今晚一夜不眠,睜着眼睛守着他。
慕錦年看她撇着嘴,一臉生他氣的樣子,他笑了笑,轉身進了衣帽間。
“進來一下。”慕錦年在衣帽間裡喊道。
喬安聽到聲音,起身往衣帽間去。
“怎麼了?”她趴在衣帽間的門口,頭伸進去看着。
喬安看到慕錦年站在衣櫥前,衣櫥的門打開了,他看到她伸進來的小腦袋,說道,“把裡面的被子抱出來。”
聽到慕錦年的吩咐,喬安這才站好身子,走進衣帽間。
按照慕錦年的吩咐,她抱了一牀被子出來。
慕錦年也抱了一牀被子出來,又隨便拿了一條牀單。
喬安把被子放在牀上,看着把被子放在地毯上,準備打地鋪的慕錦年,她蹲下身子幫忙。
鋪好了被子,喬安把牀單也鋪好。
慕錦年又起身從牀上拿了一個枕頭,扔在地上。
他在地上的被窩裡躺下,喬安坐在邊上,客套的說道,“你是病人,你睡牀,我睡地鋪。”
慕錦年聽到這話,往邊上挪了挪,騰出一塊地方,伸手拍了拍,“我不介意多個人陪我睡。”
“轟隆”一聲,喬安像被雷劈到一般,立刻彈跳起來。
喬安爬上牀後,拉過被子蓋在身上。
睡不着,喬安轉過身看躺在地上的慕錦年。
慕錦年也睡不着,仰面躺在地上,心裡五味雜陳
。
都說到他們這種境界,對待任何事情,都應該無慾無求。
但他是人,不是神,是人都有七情六慾,沾染上情慾,就跟沾上毒品一樣,是無法掌控的東西。
即便沉穩如周懷遠,在遇到心動的女人時,也風中凌亂了,而他亦是如此。
慕錦年側眸看向牀上,正好對上喬安的眸子。
喬安偷看慕錦年,被抓了個現形,她露出她那雪白的牙齒,給了他一個笑容。
其實這笑容是她硬擠出來的,但在他看來卻是笑的很甜美。
“換了地方,睡不着嗎?”慕錦年也是有擇牀的習慣,這些年到了一個地方,總是難以入眠。
這種習慣對於那些不常外出的人,算不得什麼事情,但對於他這種一個月有二十天在外地的人來說,那可真是一個莫大的痛苦。
“有一點。”喬安說完抿了一下脣。
她有諸多的小習慣,比如擰眉、抿脣,她不安的時侯會表現出來。
喬安自打回到臨海市,就一直處在不安中,惶恐、無助,急躁,所有的壞情緒都出來了。
在別的人面前,她能忍住,能表現的淡定自若,可在慕錦年面前,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緒。
不是控制不住,而是情緒一再的失控。
在喬安心中,有太多的疑問,比如慕錦年的那個佛珠手鍊,爲什麼她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