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與罌粟被撮合成爲一對,所有人都十分高興!
更令人歡呼雀躍的是,靈魂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當天晚上就迎娶罌粟爲妻!
夜晚,月光皎潔,迷離如幻,光華浮動,淡淡的星光灑落在鬱鬱蔥蔥的城堡後院,倒映着些許銀光,如同漸漸浮起的夜霧。
一陣歡呼聲,歌唱聲猛然穿透這夜裡的寧靜!
聲音是從城堡前面的大場地裡傳來的!
今晚,是靈魂與罌粟的新婚之夜!
婚禮是按照他們少數民族的風俗辦的,場面很是轟動,熱鬧!
今晚的罌粟實在美麗動人,她身穿一襲大紅色的新娘裝,畫着淡妝,皮膚白皙細膩,朱脣微啓,眉目如畫,五官清秀又不失英氣。
她手中捏着一朵極豔、極豔的罌粟花,襯得她更是明豔動人。
這,火一樣盛開的花,妖嬈的女子喲!
在衆人的歡呼聲和驚異的目光中,她款步來到那個她即將要託付終身的男子身邊,幸福地微笑着,打量着這個男人……
他一身華光四處流溢,俊逸的面容,短髮被夜風吹得微亂,風華絕代。
閃動的火光下,靈魂垂着眸,深深地望着這個美麗得令人禁不住驚歎的女子,臉流露出那溫柔與甜蜜的笑容,過了好久嗓音纔有些沙啞地說:“你——真美——”
罌粟本不是愛害羞的女子,但被靈魂這麼輕輕一誇,她就忍不住心跳如雷,若不是臉頰上化了妝,被胭脂水粉遮住,恐怕面前的男人定會看到她紅透的臉頰。
在靈魂灼熱而情意綿綿的眼神下,罌粟緩緩垂下眼簾,柔聲說:“今晚你也很帥。”
罌粟望着眼前男子的幸福甜蜜的笑意,柔聲說:“有人說過,喜歡一個人就要學會改變,從今晚開始,我不再是以前那個殘酷無情的罌粟,而是你的妻子。”說着,轉手間,她已經將手中的罌粟花捻成了粉末,悉落飄落於地。
看到她的所作所爲,靈魂不免有些驚詫,再仔細打量她,竟然發現她胳膊上的那朵栩栩如生的罌粟花早已消失不見,好像那朵話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看到這,他微微一愣,微微蹙起眉,眼中顫抖着心疼的目光,伸手撫上她的胳膊,輕聲問:“疼不疼?”
罌粟笑着搖了搖頭,輕聲說:“不疼,就算疼,只要爲了你,疼也是值得的。”
靈魂微微擡手撫摸着她的臉頰,嚥了咽乾渴的喉嚨,情不自禁地一把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身……
人羣中立刻傳來一陣驚呼……
丁丁壞笑了一下,機靈地帶動所有人,大聲呼喊:“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這陣突如其來的呼喊聲,倒是嚇壞了這對忘記所有,眼中只有彼此的新人,罌粟突然伸手推開靈魂的胸膛,垂着頭,臉一陣發燒,靈魂微笑地俯下頭,再次伸手摟住她的腰身,不管她怎麼掙扎,他都不放手,“過去是你等了我那麼多年,都沒有放棄,從今以後,我也絕對不會放手。”
罌粟心動地擡起澄澈的雙眸,目光溫柔而動情地望着這個男人,輕地落下了幸福的淚水……
那一刻,罌粟覺得,過去的痛苦與委屈,都被這幸福的時光所湮滅,挫骨揚光,她曾經所有的付出在這一刻也都得到了回報。
耳邊的歡呼聲依舊響個不停,迴音嫋嫋,好像只要這對新人不擁吻,他們就絕對不會罷休!
在衆人期待與羨慕的目光下,靈魂緩緩俯下頭,溫柔地吻上了罌粟的脣……
“好——好——”
人們不停地拍手稱好。
玲瓏邊拍手,邊對丁丁說:“搗鬼的時候,你倒是挺機靈,平時都沒見你這麼機靈。”
丁丁神奇地揚了揚頭,驕傲地說:“我從小就很聰明機靈,而且我從來都沒覺得我自己笨,你覺得我笨了嗎?”
玲瓏撇撇嘴,無視他那傲慢的樣子,說了一句很逗的話:“有那麼一點點,我感覺你小時候不僅心眼長歪了,而且腦子也長歪了,所以才聰明。長大以後不知道是心眼還是腦子又長正了,所以你就變笨了。”
丁丁摸了摸腦袋,瞅着身邊的女孩子,他怎麼感覺玲瓏的話像繞口令一樣?
他明明聽懂了她話裡面的什麼歪了,什麼長正了,可她這是什麼邏輯?
丁丁不禁有些懷疑他自己是不是真的很笨?
玲瓏邊拍手,邊偷偷用眼角的餘光去觀察身邊的丁丁,忍不住勾脣笑了起來。
歡呼聲久久未散,向婉和夏冰並肩站在人羣的最前方,同樣拍手爲這對新人歡呼祝福。
夏冰看着前方擁吻在一起的新人,自豪地說:“婉婉,我們這次來無男島可真是功德圓滿啊,不禁脫離了危險,而且還化敵爲友,最重要的是,還成就了一對新人。”
向婉閃爍着眼中的熱淚,淚光中似乎有個身影在晃動,那身影,那微笑,那俊容,這輩子她都忘不了,不能忘……
淚珠悄然落下,她幽幽地說:“是呀,有情人終成眷屬是世人最羨慕的事情了。”
夏冰點頭微笑,目光一直集中在眼前的那對新人身上,卻不曾看到向婉臉上掛着的淚珠。
不知何時,向婉悄悄從人羣中走了出來,來到城堡的後院,獨自坐在臺階上,擡頭望着那皎潔的月光,耳邊是那熱鬧的歡呼聲,腦海中再次涌現罌粟與靈魂的相恨相知到相愛,不知不覺中她想到了那句:“相思輾轉惹人愁,爲伊灑淚拋紅豆。”
夜風吹亂了她過肩的長髮。
她輕輕撫摸着右手中指上的鑽戒——那是南宮辰逸爲她戴上的,這些天來,看到它,就好像是看到了他的人一樣……
緩緩俯下頭,吻上那枚冰冷的鑽戒,就好像是吻着愛人的脣……
良久,她才緩緩擡起頭,已是淚流滿面。
閉上眼,眼前浮動的卻滿滿都是他的身影,再次睜開眼,眼前卻還是這空蕩的城堡,陪伴她的只有掛在臉頰上的冰冷的淚珠……
微微揚起右手,在月光的照射下,身邊即刻出現了一個手影,她微微一笑,感性地對着那手影說:“辰,如果是你,你一定會陪着我的對不對?”
……
回想起當初的點點滴滴,萬般柔情涌上心頭,只是那柔情盡頭,便是無盡的酸楚與思念。
點點寂寞的情緒慢慢滋生,不知何時,她已經開始害怕了這種感覺,不敢獨自一個人,不敢一個人在黑夜……
一陣爆竹聲響起,伴隨着一陣驚呼,向婉擦了擦淚,再次仰頭看着這皎潔的月光,蒼白一笑,對着月亮說:“月老啊月老,你會保佑我們這些有情人白頭到老的對不對?”
這一夜,城堡裡的人們吃酒到很晚,向婉他們也歡呼到很晚纔去睡覺,然後又在城堡休息了一天,纔對罌粟說要離開。
靈魂與罌粟很希望他們能多呆幾天,但丁丁他們都知道向婉早就急着離開了,其實不僅是爲了向婉,而且還有他們,都太着急想要去找他們老大。
離開城堡那天,罌粟說爲他們設宴送行。
宴席上,他們吃的正熱鬧的時候,卻不想來了一個神秘的不速之客。
侍女小晴跑來相告,罌粟臉色一變,立刻賠禮道歉,“抱歉,婉婉,我有事離開一下。”
向婉笑了笑,說:“沒事,你有事快去忙。”
靈魂立刻笑着賠禮:“大家快吃菜,喝酒。”
吃過飯,罌粟還沒有回來,但向婉他們馬上就要離開,出於禮貌,他們決定一起去和罌粟女王道別。
剛走到接待客人的大廳門口,看到裡面坐着的那道熟悉的人影時,丁當突然出聲止住了大家的腳步,“等一下,靈魂先去告訴罌粟一聲,我們再進去,不然驚擾了客人就不好了。”
向婉他們都覺得有理,靈魂點點頭,自己一個人走進了廳內。
丁當皺眉看着那道身影,說:“那個人看上去像楊堅。”
“楊堅?怎麼會是那小子?他怎麼會來這裡?”丁丁皺了皺眉,神情訝異,也眯眸看着那道人影,發現的確是楊堅,“難道是他和罌粟有矯情?”
夏冰看到那個男人正和罌粟有說有笑的,也很詫異,“怎麼會?真的是那個小氣鬼!”
丁當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從來不知道龍門還和無男國有矯情。看來這件事情有蹊蹺,他本來就有叛逆的心理,想要吞掉青雲幫,稱龍門的老大。”
丁丁撇撇嘴,很不屑,“我們的南宮老爺子認定的繼承人是咱們老大,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得美!”
丁當神情嚴肅地說:“不,我倒覺得這個楊堅不能大意了。”
丁丁揚了揚眉毛,說:“他還能造反不成?”
丁當看了看丁丁,又說:“他自己的力量或許很單薄,可是如果再加上他人,就很難說了?”
丁丁又問:“你的意思是說他想要拉攏罌粟?利用無男國的勢力?”
丁當瞅了一眼這個發散思維極強的男人,突然發現這個笨蛋其實還是糊塗點兒好,不然思維太發散,他就會問個沒完沒了,“我沒這麼說!”
丁丁很認真地瞅着他,又問:“可你的意思不就是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