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丁丁耷拉着腦袋,沒精打采地回來後,沒和丁芳他們打招呼,就回了臥室,用力摔上門,上了鎖。{首發}
這是向婉第一次見丁丁這麼沉默,擔心地對丁芳說:“芳姐,會不會出什麼事情,要不讓丁當進去看一看吧。”
許是雙胞胎的心有靈犀,沒等丁芳說話,丁當眯眼望着那扇臥室的門,聲音低沉,“不用管他,他拉上被子,矇頭睡一覺就好了。”
“丁當說的對,不用理他,明天他就又開始活蹦亂跳了。”說完,丁芳抱起小星星,繼續陪他看偵探類的故事書。
去管那個氣死人的蠢貨,淨費腦細胞,還不如好好陪陪她的小兒子呢。
向婉和南宮辰逸回到臥室後,兩人在牀邊坐下,相互擁抱着,說些甜蜜的話。
屋子裡氤氳着甜甜的,幸福的氣息。
向婉享受地靠在南宮辰逸的雙腿上,任由他的五指穿過髮絲,好像再也沒有像這樣幸福的事情了。
南宮辰逸垂眸看着她幸福的笑臉,輕聲說:“阿星離開a市了。”
這是向婉第一次聽見他叫阿星的名字,向婉臉上的笑容緩緩斂去,輕地睜開雙眸,有些詫異地問:“他去哪裡了?”
南宮辰逸輕輕撫摸着她的眉眼,“公司當然要派人出去學習一下,他的資質不錯,所以就派他去美國學習那裡的慈善事業是如何管理的。”
向婉若有所思地打量南宮辰逸,儘管她靈敏地感覺到他有事情瞞着自己,但還是無條件地選擇相信。
南宮辰逸見她這次並沒有反應過大,“我以爲你會因爲他的離開而傷心的。”心裡有些愉悅,俯頭吻了吻她的眼睛,鼻樑,最終停在紅脣上輾轉了一陣,才放開她。
向婉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直起身,舒服地坐在他的雙腿上,“傷心倒沒有,只是有點兒意外,你怎麼現在才和我?”
南宮辰逸輕聲哼了哼,“我怕你生氣,所以等他已經坐上了飛機才告訴你。”
向婉挑挑眉,“這是什麼邏輯?如果我生氣,你就不讓他去美國了嗎?”
南宮辰逸搖搖頭,很認真地說:“他必須要去美國,但我這樣做,只是怕你生氣,其實本來是不想讓你知道的。”
向眨了眨靈動的眸,明知故問:“你爲什麼不想讓我知道?”
南宮辰逸皺眉看着這個女人,沒有回答,而是選擇用吻去吻住她那張喋喋不休,問題沒完沒了的紅脣。
一個綿長的吻過後,某女喘着氣,靠在男人的胸膛上,軟綿綿地說:“南宮辰逸,我發誓,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問你問題了。”
而玲瓏和丁丁分開以後,她一個人在街道上,毫無目的地轉悠完以後,不知不覺中又回到了兵工廠。
玲瓏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上她最喜歡的迷彩服,剛走出門,沒想到會遇到夏冰。
夏冰穿着隨意,火紅色緊身長裙,紅色長髮梳成一個馬尾,就連十二釐米的高跟鞋都沒有換。玲瓏她們兩個人站在一塊兒,任誰都能看出玲瓏纔是兵工廠的老大。
夏冰雙手抱肩,側靠在牆壁旁,眯起狹長的鳳眸,打量着情緒有些失落的玲瓏,勾脣譏諷道:“怎麼?和那個蠢貨吵架了?”
玲瓏皺了皺眉,“你怎麼知道?”
夏冰垂下胳膊,離開牆根,朝前走動了兩步,伸手點了點自己的臉頰,依舊帶着一種譏笑的口吻,“失戀這兩字恨不得一筆一劃地寫在你的臉上,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玲瓏撇撇嘴,淡淡地垂下眸,再次被人看穿了自己的情緒,感覺很不舒服。
之前在兵工廠的時候,她一直過着那種按部就班的生活,雖然討厭,但時間長了,習慣卻是難以改變的。直到不久前與丁丁一見鍾情的相遇,她突然想要擺脫那種千篇一律的生活。
其實,秦志強並沒有讓她離開虎門,是她主動請求離開的,而那些所謂的小混混只不過是秦志強派來拉她回去的。
然而,在她以爲自己真的可以瞞天過海,順理成章成爲丁丁的女朋友的時候,事情總是有些令人出乎意料。
她的小小手段很容易就被青雲幫的人拆穿了。
究竟是她的喬裝術太過爛,還是青雲幫的人個個都是火眼金睛?
而她心中很快便有了答案。
青雲幫的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夏冰眯眼看着這個小丫頭走神的模樣,開始說正事,“雷氏即將面臨破產,這段時間,你盯着白虎賭場那邊的舉動,尤其是那個秦家大小姐。”
玲瓏輕地擡起眼皮,瞅了眼夏冰,有些鄙視她的手段,“你這是在誘/拐我叛變?”
夏冰搖了搖食指,“說這話之前,先注意你的身份,你如今已近不是兵工廠的頭兒,還說什麼叛變不叛變?別忘了,我現在纔是這裡的老大,你能進來這裡,都是經過我的同意。”
玲瓏緩緩垂下眸,有些心不在焉地點點頭,並沒有心情與夏冰斗嘴。
夏冰覺得無趣沉悶,瞥了她一眼,冷聲說:“最近你可以住在這裡,我走了,記住我給你說的事情。”
夏冰轉過身,玲瓏突然說道:“你回去告訴丁阿姨,我答應加入青雲幫。”
夏冰點點頭,正要準備走的時候,玲瓏又說:“還有,兵工廠的那羣人是狼,吃硬不吃軟,必須要虐,你對他們越殘忍,他們就對你越尊重。”
夏冰轉頭朝她笑了笑,說:“你這個人情我先記下了,到時候會幫你收拾那個蠢貨的。”
玲瓏苦澀一笑,腦海又迴盪起在噴泉廣場時丁丁說的話:“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欺騙我的人!我真心地救你,真心地喜歡你的單純可愛,沒想到你會欺騙我。更可恨的是,我老媽她們每一個人都看出來,只有我一個人沒看出來,哈哈!我還是真是一個蠢貨……”
丁丁說的話,十分清晰地在腦海中迴盪,眼眶不知不覺地就紅了,淚水不停地打轉,這個堅強的女孩子揹着雙手,猛地揚起頭顱,硬是把淚水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