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婉捏着那根被玫瑰扎到的手指,臉色漸漸蒼白起來,額頭上也開始滲出一層薄汗,有些恐懼地看着小星星手中捏着的白玫瑰。{首發}
小星星小臉緊繃着,擔憂地望着向婉,急忙丟掉那朵白玫瑰,焦急地說:“姐姐你怎麼了?”
茶姨走過來,伸手拉起向婉的手腕,眯眼聽她的脈象,向婉頓時有些無力地靠在茶姨的肩頭,臉色愈來愈蒼白,豆大的汗珠顆顆沿着臉頰滾落。
茶姨邊聽向婉的脈象,邊皺眉問她:“你竟然對玫瑰花粉過敏?”
向婉虛弱地點點頭,只覺得心臟疼得厲害,呼吸也越來越困難。
茶姨瞪大眼睛瞅着四周的白玫瑰花,趕緊將向婉帶出了那片玫瑰花地,回到了小木屋裡。
白虎賭場。
秦志強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點燃一根雪茄,眯眼吸了一口,吐出的菸圈,舉手投足之間,將他沉穩的氣場一展無遺。
保鏢小新走進來,神情有些爲難地說:“虎哥,小姐還是不吃飯,她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照這樣下去,一定會出事情的。”
秦志強緩緩頓下抽菸的動作,手指夾着雪茄,怔怔地望着來人,眸光深邃而悠遠,像是在思考事情,過了一會兒,才重重喘了一口氣,似是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一樣,沉聲說道:“不要管她,每天按時給她送飯,但是切記,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放她出臥室的門,知道嗎?”
小新重重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小新端着飯菜,來到一間臥室前,輕輕敲了敲門,然後擰開門把,臥室的大牀上沒有人影,窗前的沙發裡蜷縮着一團小人影,她臉色有些蒼白,雙手抱着雙膝,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地面。
小新緩步走過,將豐盛的飯菜放在她身邊的桌子上,看到桌子上放着的一款男士手錶時,他稍怔,那不是少文的嗎?他站直身子,恭謹地立到一旁,低聲說:“小姐,你已經兩天沒吃飯了,照這樣下去,身體肯定會吃不消的。”
秦如煙眨了幾下眼簾,卻什麼也沒有回答。
小新靜靜地看了她兩分鐘,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轉身就要走,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沙啞而虛弱的嗓音,“爹地他還是不願意放我出去嗎?”
小新轉過頭,有些爲難地看着秦如煙,見她緩緩擡起頭,露出一張清瘦而有些發黃的臉頰,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無焦距地望着他,令他於心不忍,“小姐,你不要怪虎哥,他也是爲你好?”
秦如煙的手指緊緊摳着腿上的肉,冷冷勾起脣角,“爲我好?他若是疼愛我,就不會讓夏冰接手兵工廠的老大。”
小新臉色微微一變,其實玲瓏管理兵工廠管理得十分好,他也理解爲什麼虎哥一定要讓夏冰接手它,“我想虎哥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說完,小新又無奈地看了秦如煙一眼,這才離開。
秦如煙目光森冷而痛恨地盯着那扇緊閉的房門,冷幽幽地說:“爹地,你真的不再疼如煙了嗎?”
目光緩緩移動那款男士手錶上,她伸出手指撫摸着手錶的錶帶,幽幽地說:“少文,你儘管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不會讓你白白死掉的。”
屋子裡靜的有些森冷恐怖,秦如煙的雙眸重重一閃,猛然流露出一抹狠戾嗜血的猩紅光芒,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向婉,你真該死!你不是要辦搞慈善基金會嗎?你不是要當好人嗎?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屋子裡的氣氛愈來愈森冷恐怖。
沉默地伏在雙膝上的秦如煙突然又擡起頭,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道:“明明是我的東西,你們偏偏要跟我搶!你們都不得好死!”
今天是夏冰正式接手兵工廠的日子,她心情不佳地帶着丁丁來到虎門。
兵工廠算是虎門的軍火庫,執掌它,等於掌握了虎門的兵權,但夏冰卻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
她自由自在慣了,向來不喜歡有人約束自己,就算是在龍門與青雲幫,南宮辰逸也不曾管過她,突然被一個重大的兵工廠拴住了身,還真是難受!
丁丁雙手插在褲袋中,幾乎一路小跑纔跟上夏冰,邊走邊叫:“冰姐,即使你心裡有氣,你也照顧下我,走慢點啊!”
夏冰猛地停下腳步,目光森冷,怒氣衝衝地瞪着丁丁,“你叫什麼啊叫!姐姐我踩着十二釐米的高跟鞋都能走快,你他丫的穿了一雙運動鞋都走不快?要不要我也拿根棒球棒打着你才行啊?”
丁丁生氣地瞅着這個像是吃槍子的女人,撇了撇嘴,“你氣個毛線啊!兵工廠多好的地兒,別人求都求不來啊!”
夏冰氣得直抓頭髮,大聲吼丁丁:“這些話,你們娘倆今天說多少遍了?姐姐我的志向不在那,除了研製毒藥,就算是把全天下的珠寶庫都捧到我面前,我也不稀罕!”說完,她踩着高跟鞋,氣沖沖地朝白虎賭場走去。
丁丁摳了摳鼻,依舊是小跑跟上她,繼續聽她發牢騷,“媽的!真不知道秦志強那貨是瞎了眼,還是腦袋被門擠了,怎麼就看上我?”
夏冰站在白虎賭場的大門口,頭疼地望着這個鬼地方,忍不住大叫起來:“天呀!難道姐姐剩下的美好人生都要在這個鬼地方度過了嗎?”
丁丁鬱悶地看着她發飆的樣子,剛要再嘟嚷她時,卻突然看到賭場的一個角落裡一羣男人正色眯眯地堵着一個長相漂亮,身穿鵝黃色小短裙的女孩兒,她有些害怕地瞪了那羣男人一眼,然後避開身子,往另一邊走,那些男人繼續帶着一副色胚模樣堵住她的去路,甚至有男人伸手去撫摸她的臉頰……
“媽的!還是不是男人啊?”
丁丁氣得咬了咬牙,右手不由得從腰間掏出雙節棍,也沒顧得上跟夏冰說,就快速朝那個角落跑去。
待夏冰轉過身又要和丁丁說話時,才發現他已經不見了蹤影,她詫異地望了望四周,氣得跺了跺腳,“這什麼人啊?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
那個角落裡突然傳來一陣慘叫聲,似乎夾雜的還有丁丁的聲音。
夏冰皺了皺眉,急忙朝那個角落走去。
丁丁拿着雙節棍,他冷酷高大的身影正護着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冷眼望着前面狼狽逃走的一羣黑衣人。
夏冰過來時,便看到這樣的一幕,她眯眯眼,瞅着遠處的黑衣的背影,又眯眼看着丁丁身旁的女孩子。
那個女孩子臉色微微有些蒼白,衣領有些凌亂,有拉扯過的痕跡,她的一雙小手緊緊攥着丁丁的衣袖,一雙幽黑的大眼睛閃爍着恐懼的光澤,看着走來的夏冰。
夏冰勾了勾紅脣,嘖了嘖嘴巴,“喲!倒真是沒想到青雲幫裡的冷血殺手竟然會拋棄自己的同胞,玩起英雄救美來了,嘖嘖,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丁丁理都沒理夏冰,只是怔怔地望着身邊的女孩子,緩緩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說:“別害怕了,他們都已經別我打跑了。”
女孩兒臉一紅,這才丟開丁丁的衣袖,溫柔一笑,靈動的漆黑雙眸像是兩顆閃爍的明星一樣耀眼,燦爛奪目,惹人心動。
女孩兒緩緩垂下眸,目光落在丁丁手中的雙節棍上,又輕地擡起眸,溫柔地望着丁丁,聲音更是柔得似水,“你……會雙節棍?”
丁丁盯着她的笑容,一下子愣住了,竟忘記了點頭。
他見過最美的女人就是向婉了,如果說向婉是骨灰級別的美女,那眼前這個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女孩兒就是一個純潔可愛的天使,忍不住想要去呵護。
夏冰瞅着丁丁情動的模樣,不由得小聲咳了咳,又轉過眸,將這位女孩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小妹妹,你家是哪裡的?要不要我們送你回去?”
女孩兒眨着大眼睛,有些害怕地朝丁丁身邊靠了靠,小手又抓住了他的衣袖。
這樣的舉動似乎很受用,丁丁倍感自己的男性威望大大提升,心不由得雀躍起來,伸手摟住女孩兒的肩膀,對夏冰嘚瑟一笑,“你那一副大灰狼的眼神,一看就是壞人,看我的。”
丁丁轉身看着身邊的女孩兒,搓了搓手,輕聲咳了咳,色眯眯地說:“小妹妹,告訴哥哥你家在哪裡,哥哥親自送你回家,好不好?”
夏冰頓感身上的雞皮疙瘩落了一地,無比嫌棄地瞅着這個無節操的傢伙。
他這方法也叫好?簡直就是灰太狼想吃小綿羊的情景。
女孩兒瞪着大眼睛,望着丁丁,眼皮一眨,兩顆晶瑩的淚珠沿着白皙嬌嫩的臉頰滑落了下來,又慌亂垂下眸,搖了搖頭,可憐巴巴地說:“我沒有家,我爸爸在賭場賭錢輸了,就把我賣了,在半路上我逃了出來,剛纔那羣人就是抓我回去的。”
夏冰眯眼瞅着那個女孩兒可憐的模樣,不由得勾起脣角,冷笑一聲。
丁丁瞅着這個可憐的女孩兒,突然善心大發,笑着說:“沒事,哥哥帶你回家,去我家。”
夏冰突然瞪大眼睛問:“你要帶她回去?”
丁丁笑着點點頭,摟着女孩兒的肩膀,“怎麼了?不可以啊?老大可以帶婉婉回去,我爲什麼不能?”
夏冰無語地瞅着這個傢伙!這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