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過去一個月了。”夏薄輕聲道,像是在回答他,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容夏將她抱上來了一點,撫摸着她的小腹。
“小薄,我們給孩子取個名字吧!”在他離開之前。
昨夜,老何發來了急信,米小然在昨夜死亡。
也就是說,陰蠱死亡了,他身上的陽蠱也快了。
蠱活人活,蠱亡人亡。
即使,小鬼現在還能吊着他的性命,但是他清楚,這樣的辦法也持續不了多久。
該來的,總歸要來。
夏薄不知道這件事情,還以爲是他一時興起,糾結的想了一會兒,卻想不到一個滿意的名字。
這時,容夏的脣,來到了她的耳邊。
“女孩就叫夏夏,男孩就叫容南辛,小名十三。”
以我之名,冠你之姓,夏夏,的確是個好名字。
夏薄淺笑,輕聲的道着這個名字。
夏夏。
男孩的名字也很不錯,可是男孩的小名,爲什麼要叫十三?
聽上去怪怪的。
夏薄十分好奇,“爲什麼男孩的小名要叫十三?”
“因爲......”我十三歲的時候,遇到了你。
容夏吻上了她的脣,火紅的樹葉,輕飄飄的落下,**了一地的情深。
.......
城中心的古堡,屹立在夕陽的餘暉下,古老而神秘,美的如同畫卷一般。
小鬼站在窗邊,眺望着遠處的海岸。
從古堡的頂端,可以眺望到半個城市的美景,有着說不出來的綺麗和.......孤寂。
海面鋪滿了夕陽的光暈,盪漾的水波,歸來的船艇.......
這座城市,真的很美。
小鬼很早之前執行任務,來過一次,匆匆一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沒想過,自己最後竟然會定居在這裡,住着她曾經誇讚過了古堡,品着奢侈的人生。
儘管,她之前的人生,本就奢侈,可現在的奢侈,卻是安定而牢固的。
這時,門打開了,熟悉的氣息慢慢靠近。
“小鬼,你在看什麼?”溟厲在背後抱住了她,有着淺淺鬍渣的下巴,輕輕的瞌在了她的肩上。
小鬼抿了抿脣,沒有說話。
“太陽快落山了,我來這裡的第一百天,過去了。”溟厲已然習慣了她的漠視,沙啞的聲音裡,隱隱帶着一絲落寂。
大鬼還活着的時候,小鬼對他不冷不熱,也不讓他靠近。
大鬼出事之後,小鬼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她不會拒絕他,但也不會迴應他。
這樣的態度,反而比之前更冷。
溟厲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如何,才能讓她給自己一個機會。
哪怕這個機會,十分渺茫。
小鬼一怔,旋即冷冷的笑了一聲,掙脫了他的懷抱,“如果想走,我不攔着你。”
溟厲一慌,忙又抱住了她。
“小鬼,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感嘆時間的短暫,他以爲很長的時光,原來不過才短短三個多月。
等待是漫長的,但歲月卻是有規律的,不會爲了任何人而改變。
以前,是小鬼在等待,現在換成了他自己,才明白,等待,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所以,他更加想要抓緊她,不讓自己,也不讓她再繼續等下去。
可是,小鬼從來不曾給他一個機會。
溟厲苦笑,“小鬼,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原諒我?”
原諒我過去的愚蠢,和曾經給你造成的傷害。
小鬼身子一僵,冷抿着脣,良久才冷冰冰的吐出一句。
“時間沒有辦法倒回,我沒可能原諒你。”
溟厲的表情,瞬間僵硬,黑的發紫的眼眸,擴張了數倍,然後一點一點的浮現了暴怒。
“小鬼!你就這麼恨我?”他憤怒的扳過她的身子,雙眸死死的盯着她,壓抑許久的情緒,隨着他的動作,蔓延至了她的全身。
小鬼只覺得渾身,都隨着他壓在她肩上的手掌,一起疼痛了起來。
這個男人,終究在忍耐了三個月後,爆發了。
他性子陰晴不定,脾氣差到了極致,能忍耐三個月,還算不錯吧?
小鬼心中苦笑,面上卻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冷冷的和他對視着,抿着脣不說話。
溟厲已經受夠了她這副樣子,冷漠,逃避,將他完完全全的隔絕在了她的世界之外。
等待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你等待的時候,你所期待的那個人,從不給你一絲一毫的希望。
有句話,真的說的沒錯,風水輪流轉,小鬼曾經經歷的,他現在也正經歷着。
以前是他在折磨小鬼,現在是她折磨着他,同時又折磨着自己。
溟厲心口有些發疼,粗暴的吻了上去。
小鬼毫無防備,被他攥住了脣舌,強勢的掠奪着。
她張大了眼睛,他也未曾閉眼,冷冷的注視着她。
他是天生的王者,出生王室,血統高貴,身上那股子與身俱來的王者氣息,無需舉手投足,只一個眼神,就能讓人覺得窒息。
可小鬼卻從他的眼睛裡面,看到了另外的東西,好像是失落,又好像是難過.......
怎麼可能?
他有什麼好難過的?
小鬼心裡自嘲,用力的推開了他。
溟厲撞上了窗邊,以他的身手,就算是小鬼用的力道很大,他也絕對不會掉下去。
可是,事實總是出乎人的意料。
他沒有任何防備,撞上窗邊,緊接着往後倒去。
小鬼目光一裂,這裡是古堡的最頂端,要是掉下去,不死也要重傷!
該死!
她飛快衝了上去,在他就要掉下去的時候,緊緊抱住他的腰,將他拉了回來。
他安全了,她才發現自己剛剛的舉動。
她竟然下意識的上去救了他.......
小鬼心中懊惱,剛要鬆開,他卻一把抱住,牢牢的將她鎖進了懷裡。
“小鬼,你明明還在乎,爲什麼不肯給我一個機會?”溟厲嘴角溢出了一絲笑意,聲音裡有股難掩的激動和喜悅。
她心裡,還是在乎他的!
小鬼一怔,想起自己剛剛的舉動,更爲懊惱,冷着聲音說道:“你想太多了,這是我的地盤,我只是擔心你掉下去,會砸壞我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