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好一怔,眼睛張的大大的,反覆咀嚼着他的話,才確認自己不是幻聽了。
“你說什麼?”她有些難以相信,她和他的世界裡面,沒有繁星,這不正是她所向往的嗎?
可是,這番話從翟榮口中說出來,她始終覺得不太真實。
陶安好望着她,臉上的表情,完完全全的泄露了她心中所想。
翟榮無奈,捧着她的臉,認真的說道:“安好,你可以試着相信我,我對繁星已經沒有感情了。或許,說起來,你可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就連我自己都覺得,這有些超乎我的想象。五年前,我和繁星在一起,並非因爲有愛,我承認在一起之後,我對她是有過感情,以前我也認爲那是愛情,她死了,我一度痛苦愧疚,陷進了死循環裡面無法出來。直到遇見你,我才明白,真正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滋味。安好,我愛你。”
我愛你三個字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
翟榮從未對任何說過這三個字,也從未對誰履行過這三個字。
陶安好是唯一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翟榮這樣的男人,睿智精明,果敢專一,對自己想要的東西,十分明確,一旦認定了一個人,就不會輕易放開。
陶安好大腦被他的一番話炸的一片空白,怔怔的看着她,心中受到的衝擊,不比原爆炸要小。
他說,他愛她?
他說,他愛她?
“你愛我?”她重複着他的話,翟榮認真的點頭,吻着她脣,“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陶安好,我愛你。”
陶安好傻兮兮的笑了起來,如果幸福就在一瞬間,那麼這一瞬間,她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是我不愛你。”陶安好眸光微動,狡黠一閃而過,在翟榮有些受傷的目光中,勾着他的脖子,霸道的吻了上去。
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對和錯,卻有不要任何理由的情與愛。
愛便是愛了,陶安好不是扭捏的人,當她知道,其實他也愛着自己的時候,那一瞬間,她就知道,這輩子,她都不想離開這個男人了。
室內**,火熱的溫度,直線上升。
陶安好吻着他,生澀的吻技,撩拔出了一簇簇的火焰。
翟榮一開始,還由着她胡來,最後卻在她生澀的挑逗中失了控,翻身掌控了主導權。
陶安好在他身下低笑,媚眼如絲,美豔動人。
翟榮只覺得喉嚨乾澀,捧着她的臉,細細的吻了起來,不復剛纔的急切,溫柔,珍視,憐惜,溫熱的脣,吻過她的眉,她的眼睛,她的鼻子,最後才落在了她的脣,開始了新一番的索求。
陶安好熱情的迴應着他,呼吸交纏,十指緊扣,眨眼她已被他剝了個乾淨,而他卻還穿着整齊。
陶安好不禁想到了一個詞語,衣冠**,這不是貶義,而一種變相的無奈,翟榮一看就是禁慾系的,可是他跟她在一起,一直都挺縱慾的。
那雙被**沾染的桃花眼,迷醉的看着她,火熱的手指,溫柔的描繪着她的眉眼,捧着她的臉,再度深吻。
.......
陶安好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
她躺在他的病**上,而他坐在**邊的沙發上,低頭看着書,寬大的病號服,鬆鬆散散的掛在他身上,脖間和鎖骨的吻痕,十分明顯,還有些許抓撓的痕跡,讓他清冽之中,多了幾分慵懶與魅惑。
其實,他不只是溫潤高貴,還可以性感與邪魅。
“還睡嗎?”翟榮合上書,脣邊溢出了一絲淺笑。
陶安好被子下光溜溜的,做的時候不覺得,但被他這樣看着,反而生出了一些羞澀,那些**羞紅的記憶,一下子在腦海回放,碰撞,汗水,糾纏,想想就覺得,臉如火燒。
於是,她可恥的把頭縮進了被子裡面,只露出兩隻黑溜溜的眼睛,眼神都不敢往他身上打轉。
“不睡了,你轉過去,我要穿衣服。”
翟榮失笑,“沒關係,我不會偷看,你穿吧!”
簡而言之,他可以正大光明的看。
其實,陶安好羞澀起來,也是很可愛的,總讓他心情莫名其妙的就變得很好。
但這樣的可愛,陶安好很鄙視!
她沒有反駁,縮在被子裡面不出來,憋了好一會兒,才悶着聲音說道:“那你把衣服遞給我。”
她的衣服,原本是散落在地上的,翟榮醒來之後,就給她整理了放在了一邊。
她想要穿,肯定是要下**的。
光溜溜的下**,想想就覺得.......
陶安好矯情了,偷偷的看着他。
翟榮再次失笑,拿了衣服遞給她,她剛要接過,他卻握住了她的手。
“安好,我幫你穿。”他目光灼灼,誘人深陷的桃花眼,如同有魔力一般,讓人不受控制的失魂。
陶安好怔住了,呆呆的看着他。
他將她抱了起來,讓她站在柔軟的羊毛毯上,小衣,小褲,裙子,一件一件,不緊不慢的給她穿上。
陶安好如同着了魔一樣,任他擺弄着自己,眼中只有他溫柔珍視的目光,和體貼細心的動作。
被人珍惜的感覺,真是好極了。
陶安好甜蜜的勾起了脣角,翟榮幫她拉好了背後的拉鍊,輕輕的擁抱住了她。
“安好,我昨晚,以爲我和你就這樣完了。”被打暈前的記憶,還十分清晰,翟榮很清楚,若不是有人及時阻止,他今天或許已經躺在了繁星的**上,以陶安好的性格,要是知道,鐵定是不會原諒他的。一想到,翟榮就覺得後怕,手臂用力收緊。
陶安好抱住他的腰,滿足的靠在他的胸口,聽着他有力的心跳,她覺得十分安心。
“昨晚出了什麼事?”她在感情上面雖然遲鈍不自信,可是在某些方面,卻比普通人要精明的多,翟榮早上出現,渾身都是溼的,還發着高燒,明顯就有隱情,只是她當時被情緒左右,沒有想這麼多。
“昨晚,我去見了繁星,她打暈了我。”翟榮目光微沉,想起那個在他記憶裡,本來還算美好的女子,心中仍是有種說不清的情愫。
或許他,從來都不瞭解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