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將繁星那點起來的自信心,完完全全打碎。
因爲,陶安好說的一點都沒錯。
比陶安好,她更加害怕翟榮知道她還活着。
這也是,她一直不用繁星的身份,回到他身邊的原因。
因爲,她沒有那個自信,用繁星的身份回到他身邊,他還能接受她。
當年的計劃,一步錯,步步錯。
她悔不當初,不該用繁月做那個替死鬼,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局面。
她認爲,翟榮雖然喜歡過她,知道她活着,或許也會很開心。
但是,要跟他重新在一起,以翟榮感情和精神上面的潔癖,他是絕對不會跟她再在一起的。
那時候,難堪的是她,得不償失的也是她。
所以,她不敢,不敢冒這樣的險。
這也是,她當初假扮雲若初的原因。
可是,繁星沒有想到的是,陶安好竟然看穿了這一切。
或許,她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但她的猜測,卻是全對的。
她不敢!
陶安好這個女人,當真和幾年前不一樣了!
繁星拳頭握得更緊,手上的袋子,被她勒的死死的,彷彿就快被她捏斷了,可見她此刻的心裡,戾氣有多重。
“就算是這樣又如何?我是不敢用繁星的身份回到他身邊,可即使他不知道我活着,他還是忘不掉我的。”繁星沉默了幾秒,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勾勒出了一絲笑容,意味深長的掃了一眼陶安好身上的襯衣,說道:“你身上穿的襯衣,是我五年前買給他的。他衣櫃裡面大多數的衣服,都是我買的,以前也是我在整理,他不怎麼喜歡分類的,都是乾洗好了放在一起。後來我整理之後,他就習慣了,襯衣一格,西服一格,西褲一格,日常的衣服,單獨一個衣櫃,衣櫃下面有個獨立的櫃子,放的貼身的衣物。”
“哦.....對了,他貼身的衣物,只喜歡阿瑪尼的。”繁星不緊不慢的說着她和翟榮的過往,說完之後,又別有深意的補充了這一句。
這些她都不能完全肯定的,因爲五年中間,一個人的習慣也是可能改變的。
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讓陶安好這麼得意。
她自己也是女人,所以最懂女人心裡在想些什麼。
她難受,陶安好也別想好過,大家就一起膈應對方好了!
“我還以爲你會說什麼呢?”陶安好聽完,不由自主的皺了一下眉頭,卻是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繁星也皺起了眉頭,不明白她聽完自己的話,爲什麼還笑的出來。
陶安好笑了會兒,又收起了笑容,冷嘲道:“八號小姐,我還以爲你會說你跟他睡了多少次,墮了幾次胎呢?或者是藏着一個私生子呢?就屁大點的事情,你也好意思說給我聽?幾年不見,哪裡都沒長,你也真是白活這些年了。習慣這個東西,是會變的。”
說完,陶安好意味深長的一笑,“他現在貌似不喜歡阿瑪尼了,昨晚,他穿的是古奇來着。”
原本,這話是用來膈應繁星的,哪知道她自己說完,臉上卻是不禁熱了起來。
鬼知道翟榮昨晚穿着什麼,她都沒注意看。
至於繁星說的襯衣什麼,貌似她穿着,更難受的是繁星吧?
這樣一對比,她倒是沒覺得有多膈應。
繁星卻是氣的快冒煙了,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大鬼!你也就只會呈呈口舌,你嘴上這樣說着,心裡就一點都不在意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進過阿榮的房間呢?”
“我沒進他的房間,又怎麼穿他的襯衣?”陶安好覺得好笑,冷冷的勾了勾嘴角,道:“八號小姐,你不用自欺欺人了,昨晚我一整晚都跟他在一起,他的房間有些什麼,需要我一樣一樣的列出來給你聽嗎?”
說完,她不再給繁星說話的機會了,‘嘭’的一聲將她隔絕在了外面。
女人之間的口舌之戰,她真心沒有什麼興趣。
論起口舌,用小鬼的話說,大鬼戰鬥起來,嘴巴可以罵死一條街的人。
她要真心想跟繁星掐架,完全不會輸人輸陣勢,只是不屑罷了。
繁星被她關在了門外,雙拳緊緊的握着,眼中寫滿了怨毒,一張臉鐵青的可怕。
雨水嘩啦啦的滴落在她的雨衣上面,淹沒了她的身影,竟顯得有些鬼魅可怕。
陶安好沒有告訴翟榮,繁星來過的事情,依舊洗了澡,然後糾結了片刻,還是爬上了翟榮的**。
翟榮睡得很沉,她躺下之後,他才感覺到了,翻了個身,將她納入了他溫暖的懷抱。
陶安好心中一暖,輕聲的問:“我吵醒你了?”
說完,她一楞,自己笑了起來,這不是早上翟榮問過她的話嗎?
翟榮聽到她細微的笑聲,在她的頸窩蹭了蹭,嘴角勾出了一個滿足的淺笑,輕輕的應了一聲,“沒有,繼續睡吧!”
他似乎真的很困,尾音拖得很低,說完便沒了聲音。
耳邊,只有他均勻的呼吸聲,陶安好感受着他的呼吸,竟覺得這一刻十分溫馨和滿足,笑着閉上了眼睛。
而夏薄,卻沒有陶安好這麼好運了。
容夏一早就去了城南別墅,但並沒有帶她一起去。
老何說,米小然這一次十分嚴重,斷斷續續的吐了**的血,也沒有緩過來,據說已經一隻腳踏入了鬼門關,想見容夏最後一面。
容夏一聽,臉色就變了,隨老何匆匆忙忙的趕了過去。
夏薄心裡不是滋味,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小人之心了,她總覺得米小然這是在跟她耍把戲。
她昨晚發了挑釁的短信過去,米小然也沒有回,給她的感覺十分隱忍。
結果一大清早,就開始反擊了?
不得不說,這要真是反擊,還真特麼反擊的很猛。
容夏雖然一再說明,他和米小然不是那種關係。
可是,他對米小然關心的態度,已經超過了她。
這一點,對夏薄而言,當真是一把利刃。
她坐了一上午了,到現在腦子裡面都還是容夏離開時候的神色。
慌張,震驚,心痛。
那是她從未見過的情緒。
什麼時候,他纔會爲了她,露出這樣的神色?
媽的!
夏薄泄氣的撲倒在了**上,將臉緊緊的埋在了被子裡面。
她竟然開始羨慕米小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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