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陶安好思考了許多,大概也從未預料過翟榮的態度。
在她話音落下後,翟榮出乎意料的點了點頭,雖然他的眉頭微微蹙着,可是他的的確切點頭了。
“你確定?”陶安好有些難以相信,心中的話,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翟大公子,我說的舊**是繁星,不是雲若初,你確定你真的能忘記她嗎?我雖然不怎麼在乎感情,可也不願意活在別人的影子裡面。所以,我很懷疑你爲什麼要跟我在一起。”
對啊,她很懷疑,翟榮憑什麼跟她在一起?
爲什麼是她?
或許,女人天生就喜歡糾結這些敏感的問題。
她很在意,翟榮是因爲她這個人跟她在一起,還是因爲其他的原因。
“你不用懷疑。”聞言,翟榮眉頭皺的更深,他上前了兩步,褐色的眸子,在夜色下閃動着些許不悅,卻還是耐着性子解釋道:“你可以不相信,但我是認真的。曾經我是很喜歡繁星,今天看到那張一樣的臉,我的確也受到了影響,但不是你想的那樣。還有云若初,我也可以解釋,我對她或許是有好感的,但也不是你想的那種感情。”
到了今時今日,他已經分清了一些東西。
在繁星和雲若初身上,他所付出的不是叫**情的東西。
或許,他五年前是愛着繁星的,可是今天見到那個一模一樣的人,他卻不是那樣的心情。
不是狂喜,反而是一種極爲怪異的心情。
“可我卻不覺得你是認真的。”陶安好心頭一顫,面上卻是笑了起來,翟榮隨着她的笑,眉頭皺的更深,下意識的將她的拒絕,聯想到了洛克身上,不知爲何,他莫名的覺得憤怒,溫潤的臉上,也浮現了一絲淡淡的怒氣。
陶安好哪裡知道他在想什麼,笑吟吟的道:“翟大公子,如果是認真的,你難道不應該表示一下嗎?連最基本的追求都沒有,你還說你是認真的?”
這話,要是讓a市的媒體聽到,定是會以爲陶安好在欲擒故縱。
可是她自己卻很清楚,她爲何要這麼說,她並不認爲,翟榮會放下身段追求她。
但翟榮卻沒有多想,明顯楞了一下,然後沉默了幾秒,才咬牙點了點頭,“好,我追你。”
這輩子,他就沒有追過人,陶安好這個要求,對他來說,還真的有點爲難了。
但是,她既然說了,他也應當拿出他的誠意。
這樣居然都答應?
陶安好看着他迷人的臉龐,心裡有些凌亂了,“翟大公子,你需要120嗎?”
“不需要!”翟榮擰眉,心裡有些咬牙切齒的,顯然不想和她多說了,上前拉着她就往翟家走。
他活了這麼大,除了雲若初,就只有陶安好讓他碰過釘子了!
但陶安好走了幾步,就硬拖着他停了下來,翟榮疑惑的回頭,“你還有什麼要求?”
“我要求先不見家長!”陶安好現在的身份,見家長不太合適啊,而且最主要的是她不想見啊!
“爲什麼?”翟榮有些不滿了,手上的力道也大了起來。
陶安好無辜的扁扁嘴,“你還沒追到我,所以我拒絕見家長。”
翟榮:......
最後,再三考慮,翟榮還是答應了。
兩人一起回了玻璃房子,陶安好晚上沒有怎麼吃東西,家裡有新鮮的食材,翟榮到家後,就進了廚房。
看着翟榮在廚房中忙碌的身影,陶安好竟覺得心頭暖洋洋的。
這個溫潤優雅的男人,真的打算追她?
真的打算和她在一起嗎?
想想,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啊。
陶安好心裡亂糟糟的,索性拿翟榮的電腦玩起了遊戲。
但是電腦有密碼,她拿去問他,他竟然也告訴她了,但她當時晃神了,沒能記住,二度去問的時候,翟榮索性擦了手,幫她輸入了密碼。
以前,這個男人對她可是冷淡的不能再冷淡啊,現在卻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陶安好有些不適應,端着電腦回到客廳,也沒什麼心思玩遊戲了,滿腦子都是她和翟榮今晚的那個對話。
最後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在車上的那個吻。
她後悔了,她非常後悔,她當時怎麼沒有多佔翟榮一點便宜?
就這樣胡思亂想的過了一個小時,翟榮做出幾道清淡的美食。
陶安好坐在餐桌前,默默的吃着菜,翟榮時不時會給她夾菜,這樣的體貼,越加的讓陶安好覺得不真實。
腦子裡面突然就冒出了一個念頭:翟榮是不是被人下降頭了?
可顯然,不是的。
她腦子渾渾的,吃完了這頓飯,然後回了房間。
房間裡面亮堂堂的,落地窗外偶爾有冷風飄進來。
陶安好橫躺在**上,腦子裡面亂糟糟的,想了又想,還是給夏薄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彼時,容夏正抱着夏薄在**上奮戰,聽到手機響了,夏薄立即伸手去拿,哪想容夏卻搶先了一步,拿了她的手機,直接關了機。
夏薄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卻換來了他報復式的一頂,“專心一點。”
容夏翻轉過了她的身體,夏薄忍不住輕顫了一下,白淨的手指,淪陷在了他茂密的黑髮着。
當一切熱度散去,夏薄已經被容夏抱去洗了一個澡。
躺在**上,她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容夏卻沒有留下了,等她睡着了,穿上衣服去了書房。
夏薄雖然睡得沉,但警覺性極強,容夏一離開,她就醒了過來。
雖然有些睏倦,但她還是想去看看他在做什麼。
不過,等她穿好衣服,容夏卻已經離開了容家。
老何也不在,想必是跟着他一起出去了。
這麼晚了,他去了哪裡?
夏薄喚來傭人煮了一杯咖啡,又找來傭人詢問情況。
“少夫人,我也不清楚啊,少爺當時走的很急,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傭人如實回答,夏薄知道她不會撒謊,便也沒有再問下去,但傭人卻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猶豫了一陣,開口道:“少夫人,我當時聽到老何說,好像是一個姓米的小姐出了什麼事情,然後少爺就急匆匆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