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約而同的下了車,宋怡人一下車,就雙手環胸,挑釁道:“跟了我這麼久,竟然沒發現我故意將你引來這裡,真是愚蠢!”
陶安好這種性格,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挑釁,血氣上涌,附近又荒無一人,當即就衝了上去,和宋怡人打了起來。
沒錯,是打了起來。
若是真的宋怡人,陶安好肯定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她一命嗚呼。
可這個宋怡人,身手卻詭異的很,竟然能避開陶安好的攻擊,甚至和陶安好過上了百來招,都分不出勝負。
最後,兩人打的不相上下,陶安好知道再打下去,也沒有結果,想來對方和她想到了一塊去了,紛紛停手。
不過,在分別的時候,那個宋怡人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不是你的,不要妄想。”
陶安好下意識的就聯想到了上次那隻盒子,所以她回來之後,臉色才這麼難看。
以對方的身手來看,肯定不是泛泛之輩,肯定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陶安好不擅心計,心思卻異常敏銳,將整個事情一串聯,有了一個荒唐的答案。
不過,這些猜測,她卻沒有說出來,裡面涉及了太多東西。
黑桃k又一心想要冷茗置身事外,所以這次回b國查探,都隱瞞着冷茗。
而藍熙雖然跟她是一個行當,凌惜也知道個大概,讓她們聽見也無可厚非。
但礙於冷茗在場,她就沒有細說,只說了個大概。
衆人聽完,都沒有吭聲,雲若初卻是最先反應過來,“宋家和宋怡人都逃了。”
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她,還是不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宋鄭華深謀遠慮,再按照安好說的,他背後應該還有人。”雲若初淡淡解釋,難得話多了起來,將她的猜測與分析,說給了大家聽。
當時的情況,具體是怎麼樣,她只能做個設想。
或許,宋小小出事當天,宋怡人正好拿了錢去贖宋夫人,被宋小小撞了一個正着。
宋怡人在圈子裡面名聲已經臭了,想要翻身,十分困難,要是失去宋小小這個大靠山,她以後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於是情急之下,一不做二不休,殺人滅口。
但按照冷茗看見的情況來看,宋怡人當時或許是和宋小小起了爭執,錯手傷倒了宋小小。
事發之後,宋怡人一定是尋找倒了宋鄭華幫忙。
宋鄭華此人,她沒有真正的接觸過,但按照他能爲宋怡人鋪路鋪到如此,可見心機有多深。
所以,他變家產,消失於a市,也是可以解釋的。
被ms國際直接打壓,再無翻身之日,還不如以退爲進,拿着變家產的錢,隱姓埋名到另一個地方,再東山再起。
而陶安好遇到的宋怡人,恐怕在其中出了不少的力氣,甚至頂着宋怡人的麪皮在a市活動。
以此看來,宋家已經在a市完全的抽身而退,而那個假面的宋怡人,只不過是一個障眼法,很有可能她還有其他的目的。
聽到這裡,陶安好臉色更沉,咬牙切齒的道:“我知道那是誰!”
大家卻很疑惑,雲若初不清楚她最近發生的事情,所以也很疑惑,問道:“是誰?”
陶安好卻搖頭,“這個我不能說,這是我跟她的私人恩怨,你們不必參與。”
陶安好的性子,大家相處的這段時間,也瞭解了一個大概,知道她說一不二,也就沒有再問什麼。
氣氛一時沉默了下來,大家心中各有所思。
雲若初又垂下了頭,細嚼慢嚥的吃起了東西。
轉眼,又到了晚上收工的時間。
黑桃k不在,冷茗就搭乘的陶安好的車。
凌惜和藍熙,也和雲若初告了別。
幾人一前一後的離開,凌惜看了看後視鏡,見雲若初還在原地站着,不免有些擔心和難過。
“翟二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她幽幽的嘆息,但卻做不了什麼。
自從在陶安好口中知道翟二少出事之後,雲若初就變了,雖然和以前沒有什麼兩樣,卻比之前更加沉默了。
她和冷茗看着着急,怕她憋壞了,也曾經組織大家一起聚會,想讓她熱鬧一點。
但她身處熱鬧當中,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沒有絲毫的變化,彷彿將整個世界都隔絕了。
她和冷茗知道,這樣也沒什麼作用,也就放棄了。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藍熙淡淡的安慰了一句,心裡卻有些不滿,道:“你應該多關心關心我。”
“我難道不關心你嗎?”凌惜有點無語,回想了最近一段時間,她覺得自己挺關心藍熙的啊,哪有不關心?
藍熙一聽,就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知道說下去,她還是一樣的反應,無奈的沉默了。
車緩緩的前進着,過了一會兒,凌惜突然道:“藍熙,我們新家可以搬進去了嗎?可以的話,把大家都叫來,一起準備個開火飯,這樣若初說不定可以開心一點。”
這個,藍熙倒是贊同,於是點了點頭。
藍媽媽懷孕之後,雖然不怎麼過問藍熙的事情了,但還是時不時的會做出一些讓人煩心的舉動。
所以,藍熙和凌惜仍是沒有搬回藍家,而是一起挑選了一套二層樓的別墅,作爲新的居所。
一開始,凌惜是不同意買別墅的,覺得買個二居室的就差不多了。
其實,她是覺得買別墅要花費太多,所以覺得沒必要,二居室的也很好啊!
但藍熙堅持,所以最後還是挑選了一套在海邊的獨立別墅。
別墅早就精裝好了,就是需要購置一些傢俱和擺設,某些地方的裝潢,也改了一下下。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劇組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雲若初還站在原地。
這已經快成爲她的習慣,她習慣了下班在這裡等着,也許等着等着,翟耀就會開着車來接他。
可是,反反覆覆,卻還是毫無結果。
最近,她都是硬扛着,哪怕工作忙碌,哪怕周圍的人很多,卻還是如同置身在冰冷當中。
在漫長的等待,和毫無結果的奢望當中,再強大的內心,也被絕望慢慢蠶食的脆弱。
時間每過一天,她的心就更冷了一分。
她害怕,兩個月的時候,他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她害怕,他再也不會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