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要什麼?”容夏挑眉。
他既然這樣問了,翟耀也就開門見山了。
“雲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他和他碰了一下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酒,烏黑的眸子,透過晶瑩的酒杯,仍是專注的注視着某人。
自從得知,王言之想要轉移雲家的家產後,他就起了疑心,但卻沒有突破口。
反倒是陶安好從吳琛口中探聽到的話,讓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但是多方查探,並沒有找到蛛絲馬跡。
唯一的線索,就是雲氏財閥,每年都有一筆不小黑賬,沒有走過公司明裡的賬目。
那筆錢,他能夠確定,是給了吳家。
可是,他卻不明白,雲昊天爲什麼要這樣做?
這樣,無疑是無條件的供養吳家,如果雲氏財閥倒閉,那吳家就會失去所有的來源。
他隱隱約約已經察覺,王言之轉移財產的目的,可卻不明白,這裡面究竟還有什麼秘密?
“不多,但恰恰是你想知道的。”
“那我自當洗耳恭聽了。”
兩人談話間,這邊的麻將桌,已經走了好幾圈了。
陶安好不愧是‘麻將高手’,幾圈下來,她不負衆望的......一把也沒有贏。
而凌惜卻是跟開掛了一樣,自摸了好幾把。
雲若初手氣也不錯,但自然敵不過凌惜,不過她既沒有輸,也沒有贏,剛剛好。
四個人中,只有陶安好和冷茗輸了。
這一把下來,又是以凌惜自.摸收場。
而陶安好竟然還出了一個小相公,得賠錢。
這下子,陶安好不幹了,要求換人。
“換人換人,強烈要求換人。”
溫泉宮那次,她被藍熙和黑桃k狠狠的嘲笑了一番,發誓要在這一次揚眉吐氣。
但凌惜這手氣,再加上她超爛的牌技,今晚別說揚眉吐氣了,還得被狠狠嘲笑一番!
凌惜一聽,立馬起身給藍熙讓座,隨便找了一個藉口去了廁所。
她本就不愛打牌,剛剛其實就想換藍熙打了,但是她贏了最多,就這樣下場似乎不太好,所以就硬着頭皮打。
哪想越打手氣越好,好到如同開掛,連她自己都覺得詫異。
原本,藍熙接凌惜的打也沒什麼,但他擔心凌惜,就把位置讓給了黑桃k。
但黑桃k卻不幹了,經過上次的教訓,他發誓再也不打麻將了,所以死活不肯和她們打。
“你們三個娘們,陰氣太重,我不跟你們打!”他賴在冷茗身邊的,就是不肯過去。
在場的人,除了冷茗,都心知肚明,知道他愛財如命,怕輸錢。
“死老k,別扯什麼陰氣不陰氣的,你就是怕輸錢,不敢和我們打!”陶安好嫌棄的看着他,戳穿道。
但是黑桃k的臉皮厚慣了,在錢財面前,面子什麼的對他而言,都不算個事兒,所以陶安好的話,對他並不起作用。
“說不打就不打!”他態度堅決的搖頭。
不過,儘管他態度堅決,卻還是有突破的地方的。
一直沒坑聲的雲若初,見他還是搖頭,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淡淡的說道:“黑桃k,我今晚手氣也不錯,你要是不打,那我們只有打三人麻將了,你真的忍心,看冷茗繼續輸錢?”
她語氣很淡,清亮的眸子卻是帶着點點的笑意,連帶着表情也跟着生動了起來。
冷茗聽了,略微無語,下意識的看向了黑桃k。
他也正在看她,四目相對,她臉上可疑的熱了熱,忙將目光收了回來。
黑桃k卻沒注意到她的迴避,心裡琢磨着,冷茗今晚手氣確實不怎麼樣,且牌技也一般。
雖然打麻將有輸就有贏,今晚的牌打的也不算大,但是冷茗撇開家庭,就一個普通的工薪族,如果繼續輸下去,那不是褲衩都保不住了?
想到這裡,他立馬站了起來,坐到了凌惜的位置上。
“打就打!”他將胸前的牌,豪氣的一推。
他是愛財如命沒錯,但在冷茗的事情上,他向來是沒有錢財的概念的,想到了的就去做,和平時摳門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可三人看着他的神色,怎麼都覺得有股視死如歸的感覺?
於是,雲若初笑了。
陶安好傻眼了,她不得不承認,雲若初在某些方面,真是和翟耀如出一轍的腹黑啊!
而身爲事件主角的冷茗,卻是臉紅了。
“好啊,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這是一個接着一個在我面前秀恩愛啊!”陶安好抱怨的扁扁嘴,有些氣鼓鼓的說道,眼睛卻仍是笑吟吟的。
她和黑桃k雖然不合拍,但看他遊戲人生了這麼多年,難得真心的對一個女人好。
冷茗若真是他的歸宿,那她身爲朋友,也是替他開心的。
可是就苦了她了,看着一羣人秀恩愛。
翟耀和雲若初就不用提了,造人的那一對更加不用了說了,天天在她面前現!
如今,連黑桃k都開始秀恩愛了。
這還有沒有天理?
這還有沒有王法?
那她以後是不是得單獨活動了?
畢竟情侶之間,哪裡容得下電燈泡?
聞言,冷茗臉上更加熱了,掩飾的乾咳了兩聲,卻不知道說點什麼纔好。
可她不出聲,無疑就是默認了黑桃k的關係。
雖然,她並不反感,可是就這麼默認,她總覺得便宜了某人。
所以,她想了想還是決定說點什麼。
但云若初卻比她先開口,一句玩笑的話,差點把她噎死。
“他兩秀恩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習慣了就好。”雲若初淡淡的道,眼中的笑意更深。
她這可是大實話,這幾天黑桃k天天接送冷茗,有時候給冷茗買的夜宵,連她們都有份,這難道不是秀恩愛嗎?
這兩人啊,現在欠缺的就是相互承認了。
“打牌打牌!”冷茗嗆咳了兩聲,掩飾的喝了一大口水,眼睛都不敢去看黑桃k。
黑桃k雖然一直沒有出聲,但目光卻是一直注視着她的。
她的態度,明顯就是不願承認,他也無話可說,但心裡總歸不太是滋味的,神色也漸漸冷了下來。
雲若初和陶安好都注意到了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也不再開兩人的玩笑了。
桌上的麻將,又轉動了起來,但氣氛卻明顯不如剛纔那麼活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