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宋怡人臉色頓時比吃了蒼蠅還難看,微微有些扭曲。
這時,她的電話恰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原本,這通電話,正好可以幫她緩解難堪。
但她看到是宋夫人來電,毫不猶豫的就掛掉了。
對方卻依舊鍥而不捨,連續打了好幾個。
最後,宋夫人估計是知道再打下去,宋怡人也不會接,就發了一條短信過來。
她和上次一樣,張口就是要錢,這一次更是獅子大開口,要了一億。
宋怡人本就心煩,看到這個短信,更爲煩躁,胡亂按了一通,刪除了短信,又將宋夫人的電話,拉入了黑名單。
......
陶安好收到翟耀的短信,頗爲意外。
翟耀可是從不回信息的主兒,今晚卻是破天荒的回給了她。
陶安好有些受**若驚,打開短信看了看,卻剎那間欲哭無淚。
翟耀說:我給你安排的新的房子,今晚就找人幫你搬家。
這話,看似平常,貌似在關心她一樣。
但陶安好跟在他身邊多年,早就習慣了他不按常理出牌的**,所以一看便知道了這話的潛在意思:如果你解決不了,就不用住在翟榮那裡了。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她啊!
陶安好心裡有些咬牙切齒的,原本還幸災樂禍的心情,一下子變得無比淡騰,走到了左亦跟前。
“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談一談!”
說話間,她拿出手機在左亦面前晃了晃。
手機裡面是一張照片,照片裡面是一雙女人修長秀氣的手,握着一束雛菊,右手的大拇指上,戴着一枚黑色的戒指。
那戒指,儼然是一枚男戒,雖然戴在大拇指,但還是留有很大的空隙。
她怎麼會有這個戒指的照片?
難道不應該是紅色的嗎?
左亦目光微閃,起身跟着她出去了。
凌惜和冷茗相互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很茫然。
不過,她們一出去,這裡的氣氛卻是緩和了不少,至少沒有左亦在時的尷尬了。
半個小時後,宋怡人那邊好了,賈元派人過來催了幾句。
雲若初這裡也差不多了,陶安好和左亦卻不知所蹤。
陶安好也不是小孩子,三人倒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在賈元催促之後,便趕去了片場。
宋怡人早就到了,正和賈元討論戲。
而翟耀則是坐在現場兩米外的遮陽傘下,傘下亮着燈,燈光亮白。
他姿態閒逸,慵懶的靠着椅背,側顏精緻,冷傲的眉眼一層不變。
似是察覺到了雲若初的到來,他淡淡的目光投來。
彼此的目光交織,他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又很快的收了回去,她也刻意避開,裝作沒有看見他。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宋怡人心裡不禁起了一些猜測。
難道,翟耀和雲若初吵架了。
所以,他今天才破天荒的來劇組,不去雲若初那裡,反而和她待在一塊?
那麼,他是爲了氣雲若初?
想到這裡,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愉悅更多。
至少,翟耀和雲若初吵架了不是嗎?
心念一動,宋怡人又起了歪心思,面上卻沒有任何顯露,依舊專注的和賈元說戲。
賈元爲了節約時間,將這場戲的幾個主演都叫了過來,一起交流了一下。
短暫的交流之後,戲重新開拍。
凌惜和冷茗遠遠的看着,目光卻忍不住往翟耀那邊看。
翟耀卻是旁若無人的看着手機,並沒有注意到她們二人的目光,也不曾往片場看上一眼,一副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的樣子。
“茗姐,你說翟二少到底在想什麼啊?”凌惜不解的問道,皇帝不急太監急,心裡真是愁死了。
之前兩個人都還好好的,幾天的時間就變成了陌生人。
她雖然不是當事人,可心裡就是替雲若初着急啊!
冷茗之前還在擔心,但是見過翟耀之後,她反倒是不擔心了。
從翟耀的表現來看,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陶安好帶回來的零食,袋子上面可是寫得清清楚楚,xx商場。
古城附近可是沒有xx商場的。
這明顯就是有人特意買給雲若初。
至於是誰,她連猜都不用猜了。
看來,翟二少還是在乎若初的啊!
冷茗心裡輕嘆了一聲,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凌惜的肩膀,眸子裡面卻閃爍着笑意:“凌惜啊,若初和翟二少,就不用你瞎操心了。你還是想想,你怎麼應付你家男人他媽咪吧!話說,你們的娃兒造出來了嗎?”
凌惜和冷茗一向無話不談,將她當做大姐大看待,所以冷茗一回來,她就將假孕的烏龍告訴了冷茗。
冷茗持保留意見,表示太過狗血,她無能爲力。
但她和雲若初的想法,卻是不謀而合的,對待藍媽媽這種長輩,不耍點心眼是不行的。
所以,冷茗雖然沒說什麼,心裡倒也支持藍熙的做法的。
聞言,凌惜臉紅了。
“這個......那個......那啥......”
她在這些事情上面,一向臉皮薄,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索性裝死。
這時,冷茗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凌惜,你家男人在看你。”
凌惜一聽,立馬朝片場看了過去,卻發現藍熙正和雲若初拍對手戲,那目光都是集中在雲若初身上的,哪裡是在看她啊!
“茗姐,你家男人也在背後看你。”
她心裡陰暗了,搬出黑桃k堵冷茗的嘴。
但她功力尚淺,冷茗毫不在意的搖頭,“我家男人是誰都不知道呢,他會在背後看我?”
誰知道,凌惜一語成讖。
黑桃k還真的就在冷茗身後的,和陶安好一同走了上來。
兩人耳力都極好,陶安好聽到冷茗的話,笑吟吟的調侃:“死老k,看來‘革命’還沒成功啊!”
黑桃k斜睨了她一眼,抿緊了脣,沒有說話。
兩人慢慢走了過來,凌惜最先注意到,頓時驚訝的拍了拍冷茗的肩膀,“茗姐,你男人真的來的,就在你背後的!”
“都說了,我現在還沒男人呢!”冷茗以爲她在開玩笑,好笑的戳了戳她的腦袋。
這時,陶安好笑吟吟的聲音,插了進來。
“哎呀,茗茗啊,你的男人不是黑桃k嗎?這要是讓他聽到,他該多傷心啊?”
她說着,一邊幸災樂禍的杵了身邊的黑桃k一下,故意放高了音量,“老k,你說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