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凌家的危機剛剛解除,還白得了兩千萬,應該是全家歡喜的時候。
可是凌爸爸和凌媽媽都是傳統古板的人。
凌惜被藍熙送回家裡後,凌媽媽聞着凌惜身上的汗味太重,就幫她換了衣服,擦拭了一下身子。
而凌惜前兩天才和藍熙那啥,穿上衣服是看不出什麼,可是脫掉衣服就很明顯了。
凌媽媽是過來人,一看就明白凌惜發生了什麼,下樓和凌爸爸一頓哭訴。
凌爸爸知道之後,更是氣憤,直接將矛頭指向了凌惜,連夜找上了藍家。
可是藍熙不在家,只有藍媽媽在。
大家都是多年的鄰居了,雖然因爲門第的關係,兩家並不算特別要好。
但凌爸爸和凌媽媽考慮到,藍媽媽一直都是知書達理的性子,若是知道藍熙和凌惜已經生米煮成熟飯,應當會順水推舟,促成兩家的婚事。
可是,這僅僅是他們夫妻的想法。
藍媽媽知道藍熙和凌惜有了事實之後,一改往日溫和有禮的形象,大發雷霆。
不僅將凌爸爸和凌媽媽趕出了藍家,還對凌惜破口大罵,說她不知廉恥,**她的兒子。
凌媽媽聽到這些話,怒不可遏,當即就和藍媽媽吵了起來。
凌爸爸雖然生氣,卻要理智許多,硬拖着凌媽媽回到了凌家。
凌媽媽心中不快,便哭着和他大吵了起來。
兩夫妻吵的不可開交,樓上的凌惜也被驚動了起來。
原本,她是打算下去勸架的,可是聽到凌爸爸和凌媽媽的斷斷續續的吵架內容之後,她便不敢下樓了。
凌爸爸和凌媽媽什麼性格,凌惜比誰都要清楚。
事情是她引起的,凌爸爸和凌媽媽都是爲了她好,才找上了藍家,卻沒有想到,多年的鄰居,卻給了他們這樣的難堪。
說到底,這都是她引起的。
而且,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怎麼面對凌爸爸和凌媽媽,索性當做沒有聽見,心煩意亂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窗外的月色十分的美麗,透過玻璃窗灑下了一片銀灰,落到了**頭和地板上,蒙上了一層迷濛的銀色,好看極了。
凌惜坐在**上,抱着膝蓋看着窗外了圓月,溫柔似水的眸子,透露着淡淡的無奈與傷感。
藍凌兩家,是什麼樣的情況,她十分清楚。
就算她與藍熙有了事實,藍媽媽也不會讓她和藍熙結婚。
而且她很明白,就算她堅持,凌爸爸和凌媽媽現在也希望她和藍熙在一起,但若是藍媽媽一直是這樣的態度,凌爸爸也不會讓她送上門去讓人羞辱,最後還會反過來勸她放棄藍熙。
有藍媽媽的壓力就已經很難過了,現在還加上自己父母的。
凌惜心裡十分不好受,以前她總覺得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情,所以一直以來哪怕藍熙對她不冷不熱,她都追隨着他的腳步。
可是,到了今夜,她才發現,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是兩個家庭的事情。
......
空中花園。
偌大的玻璃房子裡面,只有客廳亮着燈光。
周圍的空氣裡,瀰漫着淡淡的血腥氣和消毒水的氣味。
又到了換藥的時間,陶安好睏倦的打了一個哈欠,還是忍着睏意,拿着藥箱走進了翟榮的房間。
房間裡面黑漆漆的,只能藉着灑進來的月光,勉強看清房間裡的情況。
**上沒有人在,陶安好略微驚訝,在房間裡面掃視了一圈,終於看到了站在陽臺的翟榮。
他背對着她,筆直優雅的站立着,月光傾瀉而下,拉長了他的影子,顯得落寂而孤獨。
陶安好從來不覺得一個男人的後背,也可以這般好看。
可翟榮這一刻的背影,在她看來,卻是超越了好看,美麗而又極致。
“什麼時候醒的?”放下藥箱,她輕手輕腳的走到了他的身後。
“剛剛。”翟榮回過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神色雖然淡漠,卻少了幾分之前的疏離,又淡淡的轉了回去。
他的後背,精緻結實,雖然纏繞着厚厚的紗布,卻絲毫沒有影響原有的美感,反而增添了幾分性感與狂野。
陶安好第一次發現,面前的這個男人,不只是優雅,也可以性感。
“該換藥了。”陶安好笑吟吟的道,清澈的眸子,在月光下,狡黠無比,“換好藥,咱們就該談一談費用的問題了。”
“我自己來,今天謝謝你,錢你要多少?”翟榮倒也大方,他回過身,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緩慢的朝房間裡面走去。
雖然他不喜陶安好,但卻不想欠她的人情。
他醒來已經有了片刻,知道是陶安好救了他,雖然紗布包的不太專業,但傷口卻是處理的極好,現在他除了覺得傷口痛,身體的其他地方,沒有任何異常。
她救了他,於情於理,他付出金錢,也無可厚非。
“多少錢,那我得好好想一想了。”陶安好跟着他走了進去,房間裡面的燈,很快就亮了起來。
“那你好好想一想吧!”翟榮在**邊坐了下來,微微擡頭,卻見陶安好打量着他,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小腹,不禁擰眉,扯過一旁的睡衣穿上,遮蓋住了他性感的上身。
亮白的燈光下,他精緻溫潤的面容,略微有些蒼白,卻依舊好看的讓人心驚。
陶安好笑吟吟的看着他的動作,不禁好笑,存心逗弄他,“翟大公子,其實你不用這樣,給你處理傷口的時候,我該看的都看了,該摸的也摸了,手感還不錯,所以你沒必要遮遮掩掩的。”
她輕輕的依靠着落地窗,清秀的面容,光潔白皙,清澈的眸子,帶着淺淡的笑意和狡黠,俏麗動人,雖然算不上天姿國色,可那雙眼睛,卻讓人怎麼都移不開眼。
聞言,翟榮不禁皺眉,再次問道:“你要多少錢?”
“我還沒有想好,我殺人的價格大約在一億左右,所以救人的價格會更高,我要好好斟酌斟酌。”陶安好一臉爲難,眼眸卻仍是笑吟吟的看着他,“不如這樣如何?我呢在a市沒有去處,你這棟玻璃房子,我覺得挺不錯的,不如你收留我住上一段時間,救你的藥費就一筆勾銷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