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宋怡人略微失望的是,這場戲她並沒有看足。
因爲在她回到車上沒多久,一大批黑衣保鏢,就出現在了古城門口,強行的將圍觀的人羣遣散開。
有圍觀的人不服氣,對方竟然掏出了。
‘嘭’!
令人恐懼的聲,響徹天際。
知道對方有,圍觀的人,面露震驚與驚恐,不敢再造次,迅速的散開了去,只敢遠遠的看着。
劇組的人員,迫於對方的勢力,也紛紛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古城門口,不到三分鐘,便變得空無一人,只剩下黑壓壓的一羣保鏢。
他們遣散開人羣,便有秩序的分開,恭恭敬敬的站成了兩排。
一輛黑色的林肯房車,停在遠處。
一名男人,緩緩的走下車來,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只見那個男人,身姿清冷卓越,一雙狹長的鳳目,透露着一絲邪氣與不敢讓人直視的尊貴。
他穿着筆挺的青色西服,三七分的黑色短髮,梳得一絲不苟,精緻的面容上,神色如遠山一般冷淡,一路走來,沉着淡漠,目不斜視,帶着與生俱來的尊貴,與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
所有的目光,這一刻都匯聚到了他的身上,愣愣的看着這個清冷優雅的男人,皆是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怎麼是他......”宋怡人透過車窗看清了來人,難以置信的喃喃道,雙手不由自主的緊握了起來。
這個男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和宋銘心是什麼關係?
“若初,這些是什麼人啊?”凌惜目露驚豔,好奇探着腦袋,有些疑惑的問。
這些人出場陣勢還真大,還帶着,實在不容小覷。
“是容家的人。”雲若初淡淡的道,漆黑清亮的目光,注視着前方的情況。
原本她認出了宋銘心,決定上去幫她一把,一個女孩子,被這樣吊在城門上面,實在不好看。
可是,容家的人突然出現在這裡,看他們的表現,似乎也是爲了宋銘心而來。
所以,她決定靜觀其變,先看看再說。
“容家?”凌惜出生小康之家,沒有聽說過容家,所以聽了,仍是十分疑惑。
“嗯,說容家,你或許不太清楚,但說活死門你應該知道吧?”雲若初這纔想起凌惜並非豪門,所以不清楚容家的背景,淡淡的解釋起來,“a市有名的活門與死門,就是由容家掌控的,容家的大少爺容燁掌控活門,二少爺容夏掌控死門。現在來的這個,就是二少爺容夏。”
聞言,凌惜愕然的瞪大了眼睛,不確定的問:“真的是活死門的人嗎?”
活死門,她曾經聽說過。
只知道在a市,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神秘組織。
但是,活死門的人向來神秘,很少出現在公衆的眼皮底下。
a市空有活死門的傳說,卻從未有人見過他們的真正面目。
今天,來的這幫人,真的是那個活死門的人嗎?
“嗯。”雲若初輕輕的點頭,目光仍是淡淡的注視着前方,心中卻也有些疑惑,“他們也是普通人,只不過行事低調,這恐怕還是他們最高調的一次了。”
活死門之所以這麼神秘,其實並非真的神秘,只是容家向來低調,又很少有人知道容家真正的背景,所以才覺得他們神秘罷了。
其實,容家也是普通的豪門,只不過佔據了暗處的龍頭,行事又低調,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容家。
若按明面算,容家在a市排不上什麼號,甚至連吳家都不如。
若按暗處的算,雲氏財閥和ms國際也要禮讓三分。
這麼龐大的背景,不是什麼人都能驚動他們出來的。
而今天,卻是出現在了這裡,還是容夏親自出馬,真的是爲了宋銘心嗎?
無論如何,她還是先看看,再做打算。
“快放我下來!”宋銘心看到來人,大聲的呼救,喜極而泣。
是容夏來了,是容燁讓容夏來救自己了。
雖然,她無比的厭惡那個毀了她清白的男人!
可此時此刻,她心中更多卻是慶幸自己還有這樣一個男人可以依靠!
厭惡什麼的,早已拋卻在了九霄雲外。
“好,我這就放你下來。”容夏淡淡的瞥了城牆上的宋銘心一眼,邪氣的目光中,滑過了一絲厭惡,招來身旁的保鏢a,淡淡的吩咐道:“你,把繩子弄斷,把她放下來。”
這是,要直接將人摔下來嗎?
聞言,保鏢a面露驚詫,心裡卻是捏了一把冷汗,猶豫的問:“小少爺,她是大少爺的人,您看......”
“容夏,你想摔死我嗎?我是讓你救我,沒讓你把繩子弄斷!”宋銘心也聽到了容夏的話,驚恐不已的瞪大了眼睛,忙惱怒的打斷了保鏢a的話,明知容夏個性陰沉,卻仗着容燁,大着膽子,尖聲的質問:“他是讓你來救我的!你怎麼敢這樣對我?”
她怒瞪着容夏,身子在空中,害怕的瑟瑟發抖,連自己光着身體的難堪,都拋卻到了腦後。
這裡可是好幾米高的城牆,她就這樣直直的摔下去,不死恐怕也會摔殘廢!
這個容夏!
真是可惡!
可是,她心裡很清楚。
這個男人,心狠手辣,性格陰沉,且說一不二。
哪怕她現在是容燁的女人,在容夏眼裡,也沒有把她當做自己人看!
容夏是真的打算就這樣將她摔下去,不是在開玩笑,她必須要爲自己爭取!
聽完她的話,在場的保鏢,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難以置信的看向這個膽大的女人。
容家以小容少爲尊,就連容大少,也不敢這麼和小容少說話。
宋銘心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周圍的人因爲距離,原本聽不清容夏說了什麼,但宋銘心的聲音,他們卻是聽的一清二楚。
這是要兩人直接摔下來嗎?
這哪裡是救人!
分明就是殺人啊!
在場的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面露震驚與惶恐。
雲若初也聽清了宋銘心的話,神色微凝。
容夏打算直接把宋銘心摔下來?
想到這個可能,她秀氣好看的眉毛,輕輕的皺了起來,雖不知容夏究竟要做什麼,但也知道宋銘心此刻處境危險。
雖然,她不會和宋銘心成爲朋友,但她心裡始終對宋銘心存了些許寬容和憐憫,無法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