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少的人,心中都不約而同的偏向了白素雪。
但是這裡的記者,大多和賈元都是熟人,和ms國際關係也很不錯,ms國際的活動,基本都會邀請他們出席。
所以,他們沒必要逞一時的口舌之快了,壞了彼此之間的關係,只是沉默的觀看着。
“雲小姐說的是有幾分道理,但也有可能是角色沒有內定,而是你和白素雪競爭的時候,利用後臺將她擠了下去?白素雪已經出道很久了,又是專業的表演生,演技絕對不會遜色你這樣剛出道的新人,就算你演技再好,也不是專業生,不是嗎?何況,我並不是空口白話,我手上可是有證據的!”女記者險些被問住,噎了一下才冷笑着回答道,心中一時警惕了起來,雲若初果然不是這麼容易對付的!
要換做其他的新人,早就嚇破膽子了,誰還能這麼鎮定的挑出她話中的破綻!
不過,她也是有備而來,做好了一手的準備,任憑雲若初再能言善辯,在確鑿的證據面前,也是百口莫辯!
“證據?什麼證據?既然有證據,那你一開始爲什麼不拿出來給大家看看,非要等到我開口質疑的時候,你纔拿出來呢?”雲若初淡淡的質疑道,依舊從容淡定,彷彿真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女記者見她依舊淡定自若,心裡更是警惕起來,但想到自己手上握着確鑿的證據,又有人證,她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思及此處,女記者冷笑了一聲,從包裡掏出了一沓照片,撒到了地上,“這就是證據!在試鏡之前,你和白素雪就有爭端,你還打了她一巴掌!試鏡結束,白素雪更是臉上紅腫,哭着跑出了試鏡廳!這些你該怎麼解釋?”
圍在臺下的記者在照片撒向地面的時候,就不約而同的散開了一些,聽了女記者的話,他們的目光,皆是驚疑不定的看向地上的照片。
地上的照片,厚厚的一沓,散落在了地上,幾乎正面朝上的鋪散開來。
上面的拍攝的,正是雲若初動手,白素雪捱打,以及白素雪想要還手,卻被何林拉住這兩幕。
還有一些則是白素雪哭着跑出試鏡廳的照片,模樣委屈又可憐的一幕。
照片拍攝的十分清晰,能夠看清楚白素雪臉上被打的傷,以及哭的紅腫的雙眼。
且這些照片是有人刻意剪切的,白素雪動手打宋銘心的照片,根本就沒有。
這樣的照片一出現,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雲若初本就針對白素雪,那利用後臺搶走白素雪的角色,從某種層面上來講,似乎是很有動機的!
女人心海底針,爲了私怨,針對別人,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何況還是重要的角色之爭!
況且,女記者之前說的也有道理,白素雪的演技是受到觀衆認可的,雲若初現在只是歌手,真的像賈元說的那樣,是靠着實力獲得的這個角色嗎?
雲若初也看到了地上的照片,眸光微閃,淡淡的笑了起來,反問道:“不過只是幾張照片,能證明什麼?我的確在試鏡之前打了白素雪,白素雪也的確是從試鏡廳哭着跑出去的,可這些就能證明我利用後臺搶了她的角色嗎?”
漆黑清亮的目光,淡淡的凝向臺下的女記者,眸光雖淡,卻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女記者還是第一次遇到氣場如此之強,頭腦如此靈活的藝人,一時間被她的話給問住了,愣愣的看着她,心中竟在那雙淡然的眸子下,生出了些許的畏懼。
一疊照片,的確能讓人懷疑雲若初有這樣的動機,可是照片並不是實錘!
想要逼的雲若初毫無退路,不得不承認,就算不承認也無人相信,只有放最後的大招了!
想到此處,女記者終於拾回了一些冷靜,冷笑道:“你既然承認你打了白素雪,承認她從試鏡廳哭着跑出去的,那你還狡辯什麼?我知道,一沓照片證明不了什麼,但是我有人證,即使你再怎麼狡辯,也沒有用!”
人證嗎?
雲若初心中冷笑了起來,淡淡一笑道:“既然你有人證,那我也能猜到你的人證是誰了,能證明我是否利用後臺搶了白素雪角色的,就只有當時試鏡的評委了,你的人證是評委中的誰呢?”
她的目光越過女記者,冷冷的看向了嘉賓席的薄子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女記者不由得驚詫,眼睛難以置信的張大了一些。
雲若初既然知道她的人證就是評委,還能依舊這樣淡定,難道是已經想到了應對的方法?
想到此處,女記者背後生出了些許冷汗,暗道這個雲若初實在不好對付,求助的看了薄子言一眼。
薄子言接收到她的目光,卻不急於開口,雲若初嘴邊的笑意,他看的真切,那不像是有半分擔心的模樣,反而有些像在挑釁他!
他沉吟了一陣,知道事情迫在眉睫,他必須速戰速決,這才淡淡的起身,走向了舞臺。
衆人看着他走來,心中各自起了猜測,賈元和李名心中更是各自捏了一把冷汗,暗暗叫苦。
今天這件事情,究竟是鬧哪樣!
“需不需要我幫忙?”看着薄子言的背影,翟榮眉心微凝,知道今天這件事,對方是有備而來的針對雲若初,精緻的眼眸中,迅速的滑過了一絲冷意。
翟耀搖搖頭,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嘴角,烏黑深邃的眸子,淡淡的看向薄子言,漫不經心的說道:“她能處理好的。”
“可是.......”翟榮心中卻有些擔心雲若初的處境,在他看來雲若初彷彿就是溫室裡面的花朵,需要人呵護。
可翟耀的話,聽上去漫不經心,透露出來的卻是他對她強大的信任。
這一點認知,在翟榮心中拂起了絲絲的漣漪,輕輕的撥弄着他的心臟,心裡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
聽出翟榮的擔心,翟耀脣邊的笑意,有片刻的凝滯,隨即又恢復如常,淡淡的道:“若初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不堪一擊,她雖然長在溫室,卻是可以堅強迎接烈日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