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餘光看到一休低着頭走了進來,心下了然知道他這是有話和自己說,丁蘇薇端起牀頭櫃上剛剛丸子給她倒的水喝了一口。
“薇薇,我有事情想和你說。”一休少有的低沉着聲音說道,那神情就好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
“嗯,說罷。”丁蘇薇勾了勾嘴角,故作輕鬆的說道,她不想這屋子裡的氣氛那麼凝重。
“是我,是我把你的行蹤透露給的薛佳時,是我讓你受了難。”一休痛苦的說道,淚滑落眼角他也不知道這淚是什麼滋味,帶着自責、帶着痛苦、更帶着對丁蘇薇的愧疚,他是一直把丁蘇薇當成小妹妹看的,但是就是不知道怎麼的鬼迷了心竅。
一休的話音剛落,丁蘇薇只覺得自己的心突然一空,渾身都僵了僵,連帶着面色都白了些,一直站在房門口的左辰眸子裡滑過一抹心痛。
她着實沒有想到一休會做這樣的事情,畢竟是多年間平日裡朝夕相處的人,他還有丸子對於丁蘇薇來說是沒有血緣的家人。
她自認爲彼此的心性算是很瞭解,但這件事着實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
“爲什麼要這麼做?”丁蘇薇異常冷靜的問道,這是她不久之前發現自己重生之後的改變,不再像以前那樣遇到什麼事情心慌手亂的,她會平靜淡然的面對着一切。
“一休也沒有想到薛佳時會對你作出那麼過分的事情,他真的沒有想到!”
丸子緊跟在一休身後,眼裡浸着淚的說道,她怕,她怕丁蘇薇不會原諒一休,她怕失去一休和丁蘇薇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她甚至自私的想要讓所有還能變回發生這件事之前,三個人朝夕相處的狀態。
愣了愣,丁蘇薇擡頭看向丸子,眼睛裡帶着茫然帶着不解,她好似沒有料到丸子會突然說這麼一句話,忽然覺得手中的那杯水是那麼的灼熱,熱到她想要將它放開但又不願意輕易放棄。
“丸子,你是以一休哥什麼人的身份站在這裡和我說這句話?”
過了片刻丁蘇薇纔回過神來,對着丸子冷然的開口問道,後者着實呆在那裡再也說不出一句話,是的!在這件事情上沒有她說話的份,這是兩個當事人丁蘇薇和一休的事情。
丁蘇薇回眸對着一休說道:“給我個解釋。”
“這件事不關丸子的事,都是我一個人做得。”一休抹了下臉上的淚,看着丁蘇薇冷峻的臉龐沒有一絲緩和的樣子,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說道:“是薛佳時主動找的我,說只要我給她提供你的行蹤就給我豐厚的報酬,我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就說出了一個我沒法拒絕的報酬。”
一休喘了口氣,像是解開了心裡最後一道枷鎖,他接着說道:“她說,她會治好我的禿頭。”
“什麼?!你是禿頭不是剃光的麼?”丸子驚訝的問道。
因爲丸子這問題問的十足尖銳,丁蘇薇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空氣中瀰漫着一種尷尬的氣氛,她悄悄的鬆了口氣。
丁蘇薇覺得能被利誘或者色誘背叛自己的人,那麼有了第一次絕對會有第二次,且這種背叛充滿着令人作嘔的噁心。
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丁蘇薇不知怎麼的忽然有點想笑,一休是禿頭她是知道的但是沒料到丸子竟然不知情,丁蘇薇輕咳一聲,語氣中帶着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輕鬆說道:“你就因爲這個就把我出賣了?”
不確定的點了點頭,一休覺得自己當時一定是鬼迷心竅了,就因爲這個竟然就答應了薛佳時,自覺的有些丟臉於是他強調的說道:“她說會給我找國外的醫生,並且保證能給我治好。”
翻了個白眼給一休,表達自己的態度,丁蘇薇輕嘆一聲:“還真是外來的和尚好唸經,你怎麼就那麼相信她呢?你的腦子是擺設麼!”說道後面丁蘇薇着實有些生氣了,就因爲這個就‘叛國’了,她忽然覺得一休還不如是被利誘或者色誘呢。
“我,我不求你能原諒我,咖啡店我也會辭職,我也會從這裡搬走的。”
“走哪裡去?我允許你辭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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