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的光傾瀉在一片荒蕪的廢棄工廠裡,站在遠處看向那裡,是一片空洞的黑暗,初秋的風終於帶着絲透骨的涼意,捲過地面上枯黃的落葉,拂過空無一人的樓道時,帶起了陣陣的鬼哭狼嚎。
一輛銀色的麪包車反射着今夜皎月的冰冷,靜靜的停在工廠的一角,而此刻車裡的人早已進到了工廠裡面的某個骯髒狹小的房間,那裡只有一盞很是昏暗的燈,幾個標壯的大漢顫了顫渾身大塊的肌肉,帶着滿眼的威懾一動不動的盯着面前,那個被綁了手腳坐在凳子上披頭散髮的女孩如臨大敵。
汗水早已浸溼了她的頭髮,身上的衣服因爲鞭打也變得凌亂不堪,傷口滲出的血液將寶藍色的衣服變成了黑色,吐出嘴裡的血腥,心裡原本的慌亂早已經磨滅在毒打中,此刻只餘下了赴死般的坦然,擡起頭向着前方看去,丁蘇薇的眸子裡閃動着從未改變的狠辣,如同一條伺機而發的毒蛇。
啪的一聲,鞭子又再次的抽打在丁蘇薇的身上,一個狂放的聲音在她面前響起,“你很不服是麼?這很容易,我打到你服氣爲止!”話音剛落,黑色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抽在丁蘇薇的身上,立時劃破了她的衣服在那白嫩的皮膚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怎麼?你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手臂高高的揚起,又是一鞭子抽打在丁蘇薇身上。
勉強的擡起頭,眼睛裡滿是倔強的不甘,丁蘇薇看着面前瘋癲的薛佳時,輕啓薄脣說道:“和你說話,噁心。”
“噁心?你說我噁心?!丁蘇薇你覺得自己很乾淨麼?”薛佳時傾身靠近丁蘇薇滿是嘲諷的說道。
丁蘇薇故意看了看站在四周的男人,滑過某個角落的時候微微一頓,然後挑釁的對薛佳時說道:“很顯然,比你乾淨!”
“呵呵,那如果我把你弄髒呢?你會覺得自己噁心麼?”
“不會。”丁蘇薇頓了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薛佳時說道:“因爲,我還比你美!”
薛佳時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說道:“你提醒了我,在弄髒你之前先毀了你這張勾人的臉。”
說完,再也不看丁蘇薇一眼,直接轉身向着身後的桌子走去,看着桌子上琳琅滿目的工具,薛佳時忽然笑了,說道:“你知道麼丁蘇薇,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毀掉一個人有這麼多工具。”
“看在都是同學的份上,那你可要好好選個。”
“你說的對,我要給你選個特別的。”說完,薛佳時如同置身在某個珠寶展櫃中,細細的挑選着趁手的用具,過了半響才選出了一把彎着的小刀。
轉身對着丁蘇薇笑說道:“你看這個刀是不是很可愛?這刀是割雙眼用的,一會兒我在你臉上給你試試怎麼樣?”
“這麼瞭解,你的難不成割過?”
薛佳時手裡拿着刀一步步的接近丁蘇薇,眼睛裡散發出興奮的光,她實在是太期待在丁蘇薇那俏臉上劃來劃去的手感了。
“被你看出來了,放心我一定給你割的很漂亮,美若天仙怎麼樣?”
丁蘇薇看着,一點點靠近的刀呼吸漸漸變得沉重起來,卻尤還倔強着說道:“那我還真是謝謝你了。”
“同學一場,不必客氣!”
鋒利的小刀閃動着冷豔的光,緩慢且小心翼翼的想要貼上丁蘇薇的臉龐,薛佳時眼裡的興奮早已被狂熱所替代,她要毀了丁蘇薇,毀了她的一切!
正當那刀遊走在丁蘇薇眉眼之間時,嘭的一聲,薛佳時的手臂被某人打飛,一個男人帶着滔天的怒意喊道:“薛佳時!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