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殺死比爾》的拍攝完成,劇組大部分沒有任務的人全都和以往一樣得到假期去休假了。不想休假的也可以申請去別的劇組工作賺錢,反正公司開拍的電影還有幾部,不怕找不到合適的工作。
萊拉在公司留守的員工們八卦和好奇的目光中,無比坦然地走進剪輯室,開始素材的剪輯工作。
這些素材每一幀都是在她的要求下拍攝出來的,在走進剪輯室前她已經看過無數遍了,包括那些被她cut掉的鏡頭。可以說每一幀都在她心中有着自己的位置,如今她要做的就是爲那些充滿魅力的畫幅連貫起來,組成一個能讓無數人感到驚豔的故事。
別小看那些鏡頭的組合,有時候不過是前後的區別,又或者快慢的不同,就可能讓結果產生完全不同的變化。因此剪輯師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也是爲什麼握有大權的投資人和製片人不敢輕易把這項工作交給別人的原因。
好在萊拉身兼數職,才能以導演的身份將心目中的電影剪輯出來。不至於像某些導演那樣明明拍出了一部好電影,卻被外行人剪成了一堆****。
在這部電影裡,她用許多特寫來拍攝打鬥的動作,甚至給刀的特寫都比給塞隆這個女主角還要多。爲了最大程度地體現出暴力美學的魅力,她使用了獨特的光影和色調效果,力求把每一幕的美感都最大程度地挖掘出來。
電影裡用了450加侖以上的假血液,可以說整部電影都充斥着血腥、暴力以及殺戮。但那並不是電影的重點,萊拉要的是怎麼將電影拍出美感,怎麼讓電影存在於觀衆記憶中久久難忘。她更要這部電影超越原版,成爲真正的暴力美學的極致經典!
另外,不要以爲剪輯完這部電影就成經典了,它讓人念念不忘的另一個大殺器是它的配樂。電影裡出現的每一首曲子全是原版導演昆丁收藏的電影原聲,也就是說他將許多電影裡的插曲混進了他的這部電影中,而那些風格迥異的配樂最終令電影產生了一個奇妙的昇華。
萊拉最難忘的就是貫穿整部電影的口哨聲,那是來源於1968年的老電影《twistednerve》中的插曲,作曲者是驚悚電影配樂大師伯納德赫爾曼,曾與著名的驚悚大師希區柯克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密切合作。
早在拍攝之前,萊拉就已經收集好那些音樂,只等剪輯完成就安排人融入自己的電影中去。
通常她進入剪輯模式的時候是和閉關沒什麼兩樣的,哪怕外面吵翻天她也會不聞不問,將全身心都投入到工作中。
她倒好,把大門一關就什麼不問了,公司的公關部卻因爲爆發出來的緋聞直接淹沒在洶涌撲來的記者們中間。面對着衆多問題,他們欲哭無淚。
問他們到底是不是三角戀,他們怎麼可能會知道?
問他們法伊則是不是因爲萊拉搶走王子才用電影打壓萊拉的新電影,他們又怎麼可能知道?
公關部的職員們被記者問得都快要瘋了,那些問題他們也很想八卦一下,可問題是他們有那個膽子把問題拿到老闆面前去問嗎?而且他們也不敢和記者隨便亂說,以記者們可怕的“悟性”,誰知道能把他們的話解釋成什麼樣子?
不止萊拉這邊鬧成一團,另一邊《第十三個勇士》那裡也是熱鬧非凡。他們的拍攝還沒有完成,記者們的蜂擁而至嚴重干擾到了拍攝的進度,不得已之下只好採用萊拉常用的封閉式拍攝。
拍攝不能被打攪,但新文炒作什麼的他們可比萊拉這邊要積極的多。不過他們也很聰明,對記者的提問從不給一個真正的肯定的答案,一句話說得可有可無,無論你怎麼去解釋,都沒法把答案解釋成想要的那種。
這樣的老狐狸是記者們最討厭的類型,可誰讓大衆對這件事感興趣呢?別說是從老狐狸嘴裡挖新聞,就是從老虎獅子外星人那裡挖,他們也得闖一闖呀!
其實萊拉纔是記者們最希望採訪到的,遺憾的是她從來不是一個會乖乖合作的人,想要採訪到她,不但要有實力還得有運氣。但讓記者們趨之若鶩的是,只要是從她身上能挖到一點東西,就足夠讓他們在自家的媒體中獲得極大的好處了。
就拿在會所門外幸運地問了萊拉幾個問題的年輕人吧,就那幾個問題已經讓他瀟灑地換了輛新車,並獲得了職位的提升。有這樣的前例在,記者們,尤其是年輕的新人們,那還不拼着命地去找機會?
萊拉在晚上下班回家時,就遇到了這麼一位真是不要命的。如果不是開車的保鏢反應速度快及時踩住了剎車,估計那位記者已經去見他最敬愛的上帝去了。
“莫蘭導演,請問您對最近炒作得沸沸揚揚的三角戀有什麼看法?”記者見車停下,立刻不失時機的衝到萊拉旁邊的車窗前。但從他還在發顫的聲音可以聽出,剛纔的命懸一線顯然也讓他嚇得夠嗆。
萊拉摸着因爲剛纔急剎車而撞到的頭,有些無語地看着記者。要不要這麼敬業?他不想活,她還想活下去好嗎?
不過看着那張還有些稚嫩青澀的臉,她也不禁想起前世的自己爲了追求理想而奮不顧身的樣子。
“我可以回答你的這個問題,但你要答應我下次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好嗎?即使你覺得開車的人很優秀,很大的可能會在撞到你前把車子停住,但你有沒有想過萬一車子出了問題怎麼辦?萬一不小心我後面還有一輛車衝出來怎麼辦?”
年輕記者應該是剛入行不久的新人,聽到她的話不免有些尷尬地紅了臉。他也不想這樣,可如果他不盡快得到有價值的新聞就要從公司被趕出去了。同時他也有些感動,像她這樣的大人物竟然會關心像他這樣的狗仔,和他平時所接觸的那些人簡直是天壤之別。
“我答應你,莫蘭導演。請原諒我剛纔的魯莽。”他真誠地低下頭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