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期間,孟天還看着方正氣勢洶洶地過來給妹子撐腰壯膽。
可不知道爲什麼,聽力異能在身、身手也很超羣的正子變得弱雞一樣。
竟然三拳兩腳地被人給撂倒了不說,還得勞動媛兒哭着喊着求那個混賬放了她哥哥。
從來流血流汗絕不輕易流淚的小悍妞方媛啊,居然被欺負成那個樣子。
看得孟天又急又氣又心疼,再一次衝上去要打死那個雜碎。
結果忽悠一下子好像一腳踩空似的,驚得他整個人都坐了起來。
再睜眼就發現面前哪有什麼的慫餅正、受氣媛和那個恨得他牙癢癢,豁出來自己去坐牢也要打死他的混賬男人啊?
倒是如水的月光透過窗子,淡淡照在他尤帶怒容的俊臉上。
原來啊,一切都是南柯一夢。
孟天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脯,連說了好幾句還好還好,夢都是反的。
通常夢裡面越慘,現實中的人就活得越是肆意。
媛兒她那麼厲害那麼能耐,放在虎羣狼窩裡都是那幫畜生倒黴,更何況是區區個沒有異能的普通男人呢?
那,那絕對是不夠她一合之敵的意思啊!
只是那夢境太過真實,那憤怒、傷心又無力的感覺也太過深刻。
任憑孟天再咋安慰自己,也是沒法輕易釋懷。
以至於他第二天早上醒來看見方正的時候,眉眼之間都帶着滿滿的嫌棄,十足怒其不爭。
看的方正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很是一番懵逼:“天哥你這是?”
一個照面的工夫就賞了我好幾個眼刀子,話說,我最近也沒有得罪你不是!
孟天又是個碩大的白眼翻過去:“瞪你,我還想揍你呢!連妹妹護不住的慫貨,你說留着你還有點啥用?”
一個不小心就把夢境中自己瘋狂嘶吼反覆責問他的話給順嘴禿嚕了出來什麼的,孟天難得有點窘迫。
然而還沒等着他反口把話給圓回來呢,方正就滿滿詫異地開了口:“嘿,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我的天哥!
就我這把熊手,就我們家媛兒那個能幹勁兒,我護她?
嘿嘿,我倒是想呢!
可事實上,到了緊關節要的時候,那從來都是媛兒護着我的。
沒辦法,實力差距啊!”
方正攤手,半是遺憾半是傲嬌地開了口。
那‘臭不要臉’的小表情哦,當時就把孟天給氣炸了廟兒:“呸!你這站起來也堂堂七尺高的漢子,遇事就變成個縮在妹妹背後的慫餅。
不好好的檢討自己,還有臉講什麼實力差距?
有差距就練,玩命的學。
笨鳥還能先飛早入林呢,難道你還連個扁毛畜生還不如了?”
“嘿,你這是在哪兒受了邪乎氣兒,跑我這兒來撒吊線瘋啊?不分青紅皁白地就這麼劈頭蓋臉一頓罵,擦,你丫的是找抽吧!”方正氣樂,咋也琢磨不透自己到底是哪兒得罪了這尊大神。
但,誰還沒有個脾性呢?
好端端的被這麼指着鼻子罵,方正當然也不可能這麼乖乖聽喝啊!
當時就不軟不硬幾句話給頂了回去,要麼道歉要麼開乾的態度擺得分外清晰明確。
擱在往常的話,孟天一句對不住也就和平解決了。
但,現在?
孟天只想好好揍這個慫餅一頓,替夢中哀傷無助的媛兒好好出出窩囊氣。
“找抽我沒有那個習慣,不過現在,我比較想要抽你!”打死你個疏於練習的軟弱慫包蛋,連給妹子撐腰出氣都辦不到,你說你還能幹點啥?
孟天一邊回想着昨晚那個憋屈又扎心的荒唐夢境,一邊狠狠一拳頭照着方正的面門砸了過去。
“擦,你來真的?”險險躲開了那擦着眼角過去,差一點點就砸到了腦門子上的拳頭後。方正瞪眼,氣呼呼地問。
“那,你還以爲誰吃飽了撐的,陪你在這兒玩小孩子過家家麼?”孟天冷笑,又是凌厲一腳踹過來。
方正急閃,才堪堪躲過,孟天再一次的攻擊就緊接着過來。
拳來腳往之間,也是把方正給激起了真火。
直接放棄了剛剛只防守不進攻的防禦,轉而拳腳並用,竭盡全力地跟孟天來打了起來。
結果麼,他這個狠勁不足、技巧不足,連異能都不如對方強悍具有攻擊性的就被狠狠教訓了一把。
常年在一起學武、練異能的。常常切磋常常被磋什麼的,方正早就對輸戰被打這事適應良好。
叫他難以接受的是:他天哥狂性大發,把他揍了個悽悽慘、慘慼戚之後。還十足鄙夷臉,咣噹當扔了慫餅、完犢子倆詞兒給他。
哎喲,這可把方正給鬱悶的!
呲牙咧嘴地站起來,非要再跟孟天再決雌雄,讓孟天把那倆半點不友好的詞兒怎麼說的,怎麼給咽回去。
那踉踉蹌蹌也要堅持的小樣兒,看得剛在廚房裡給媽媽燉了補湯出來的方媛心疼又疑惑。
忍不住求知的目光看向孟天:“天哥你們這到底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就弄得劍拔弩張的。”
因爲你,因爲方正那個廢物點心在夢裡沒有好好保護你,讓你受盡了委屈。
孟天心裡暗說,看着方媛的目光中盈滿了心疼。
方媛錯愕:心疼?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方纔孟天眼底一閃而逝的是心疼?
可,這從何說起呀!
方媛一頭霧水,很有點兒刨根問底琢磨個明白的衝動。
可孟天卻是知道她最最看重爸媽和哥哥方正的,要是知道他就因爲個荒誕離奇的夢就打了她最親近的哥哥……
那啥,他大概會活不出來的吧?
而且捱揍事小,被‘逐出師門’纔要命啊!
一想想那麼嚴重的後果,孟天就不禁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到嘴邊的話趕緊徹底改了方向:“呵呵,沒,沒啥。這不就是眼看着正子就要遠走京城去當兵了麼?
聽說個人實力更強悍,以後這軍旅生涯纔會越發的坦蕩如砥。
作爲好哥們兒,我這纔想着能幫正子一把是一把。
好好歹歹的,這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嘛!
是吧正子?”
方正,方正表示他很想說不是。但看着天哥那殺雞抹脖子的威脅眼神,感受着身上絲絲縷縷的痛意。這到了嘴邊的不是啊,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