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的,您對我失望,我也一樣。”司月冷靜的回了一句。
“司月!你真是……真是個沒心肝的!”湛藍憤怒而又難過的喊了一句,說完,對着丈夫和老太太,“還說我偏心別人,就這樣的、就這樣捂不化的石頭,你們讓我怎麼辦?說不能說、罵不能罵,教她道理她還不聽,偏偏你們還縱容她!她要是有清覓一半懂事,我能急成這樣?我說那麼多,還不是爲了她好,想讓她懂事一點、大方一點……”
“夠了!”夏仕沉突然冷着臉,“我女兒,不用和別人比。”
“是……你眼裡她什麼都是好的,我原本看着也是樣樣都好,可你摸着良心說說,她哪裡做的對了?讓她重新去上大學她都不願意,在那魚龍混雜的娛樂圈混日子,你心裡能放心?!那個韓珏爲什麼說她被人包養不說別人?還不是因爲她的工作……”
湛藍說到一半,老太太將司月拽了過去,捂着她的耳朵。
司月呆了呆。
她不是小孩子了,這種話對她來說傷害力爲零,哪裡用得着捂耳朵。
不過,瞧着老太太的舉動,她卻心裡暖暖的。
“湛藍,她的工作是以前選的,選了就要走下去,就算是披荊斬棘的路,她要走,我這個當父親的也只會支持,你應該也一樣!”夏仕沉這次真的生氣了,“清覓的事,說再多都沒有用,而且從明天起,這個家裡沒有夏清覓!”
“你什麼意思?”湛藍身體一晃。
“以後門衛不會再讓她進來。”夏仕沉重複了一遍,“她是四叔的孫女,這一點無從改變,以後該照料的地方和以前一樣,但咱們這個家,她要離遠一點,我不希望我找了二十多年才找回來的女兒,因爲一個外人被寒了心。”
“夏仕沉!你講不講理?憑什麼不讓清覓進來?!”湛藍直接哭了。
“沒的商量。”夏仕沉冷聲又道,“你要是不滿意,最近我住書房。”
這一句話撩下來,湛藍氣得都快暈了。
司月也嚇了一跳。
她不喜夏清覓沒錯,但因爲這事兒,父母分開住……
說到底,她的存在,還是帶來了影響。
老太太放下了手,拍着她的後背,小聲道:“牀頭吵架牀尾和,沒事兒的……”
湛藍性子軟,今天是在氣頭上,等過了幾天,肯定會主動和仕沉說上幾句軟話,仕沉也不是那種不疼老婆的人,只要她不提這事兒,對她依舊會和以前一樣。
……
有夏仕沉這個父親插手,事情毫無商量的餘地,明早夏清覓必走無疑。
司月第二天還要工作,所以晚上沒有逗留,但臨走的時候,湛藍在哭,清覓在哄,夏仕沉臉色冷如冰霜,老爺子陪着老太太去花園散步,子期子歸面面相覷,但也在湛藍這個母親的屋子裡呆着。
司月覺得自己每來一趟,這家裡就像是大戰一場一般,總有人不開心。
……
不過不開心的人,不止湛藍和夏清覓而已。
慕湛的私人別墅裡頭,氣壓同樣低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