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隨着一聲剎車聲,轎車緩緩地停在了校門口。
夜幕中的鈴蘭一中,月色慼慼,似乎多了一絲神秘。
星舞下了車,伸了個懶腰,感覺神清氣爽。
今天收穫很豐富。
先是修爲提升到煉氣二層,又收了個鬼魅小弟,剛纔還在夜鋒的肩膀上睡了一覺,吸收了不少的靈氣,回去修煉一下九天玄功,應該能夠將境界徹底穩固下來。
“送你?”
“不用。”
儘管夜鋒知道會是這個答案,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就像是作爲哥哥的一種本能。
當他看着星舞的背影,逐漸消失,纔回過頭來,對雷俊說了一句開車。
雷俊發動引擎,轎車緩緩地行駛起來。
車後座的夜鋒,神色有些恍惚,腦海中總是時不時地閃過星舞的影子,這讓他有些莫名地憂慮。
他煩躁地推了推眼鏡,低眸的一瞬,瞥見方纔星舞的座位上,有一塊巧克力。
他伸手過去,將巧克力撿了起來,然後很自然地拆開包裝,將滑溜香甜的巧克力丟進嘴裡。
滑膩,濃香,微澀的感覺,似曾相識。
他皺了皺眉,原以爲這一塊巧克力吃起來,會讓自己舒服點,誰知道更煩了。
雷俊一直透過後視鏡,觀察着夜鋒的表情,他已經數不清在這短短的幾秒鐘裡,夜少到底變換了多少個表情。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夜少。
“夜少,夫人過幾天就要回來了。”雷俊嚥了口唾沫,硬着頭皮地說道。
“嗯?”夜鋒皺了皺眉,語氣淡淡,絲毫沒有父母回家的喜悅和期待,“他們兩個要回來了?”
“是啊。”雷俊訕笑了下,緊了緊方向盤,艱澀地說道:“夜少,你也知道夫人的脾氣,往後這些天,你和星殿,是不是該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雷俊!”
夜鋒的語氣,倏然一變,整個車廂裡,似乎瀰漫着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我要怎麼做,不需要你來多費口舌。”他冷冽地說道:“縱然母上回來了又怎樣?沒有人可以逼着我做不願意做的事情,哪怕是我的兩個至親。”
雷俊冷汗直冒,在這一股冰冷的寒意中,瑟瑟發抖。
他不過是一個助理,兼職司機,還有陪讀,最多就是會幾個套路,但和裡世界的人比,簡直是不堪一擊,又怎麼承受得了夜少這樣的氣場?
“是,雷俊明白。”
這一句話出來,車廂裡的寒意似乎減弱了不少。
這時,夜鋒掏出了那個從星舞手裡奪來的瓷娃娃,目光深邃,閃爍着攝人的神光。
“雷俊,你最近留意一下,一個叫黑煞幫的幫派。另外,關注一下h市黑道的動向。”
“明白。”
夜鋒捏着瓷娃娃,擡眸仰望車窗外的明月,目光堅定,炙熱。
不管h市,如何風雲變幻,哥哥都會以身作盾,護你周全。
“咦,前面不是李諾嗎?這麼晚了,他這是要去哪裡?”忽然,雷俊咦聲一句,讓夜鋒收回目光,瞥了眼前方。
只見李諾的神色凝重,殺意騰騰,似乎要和某人幹架一樣。
“夜少,我們需要跟過去麼?”
“呵,去看看也好。”夜鋒勾了勾脣,他也想看看這條漢子,這麼晚了,卻殺氣騰騰的,是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