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父親和他有着骨肉相連,他痛,他心更痛。
一定是父親說的那個少年?
“啊?怎麼會是這樣?”
此時言述站在門口,看着裡面十分血腥的場景,第一感覺是不忍直視,第二感覺纔想起那是他的父親。
“述,趕快給父親止血,我去叫太醫。”叫完太醫之後,他一定要追殺這個少年。
本來還想着先替父親止血,再去找那個仇人。此時言述的出現,剛好分擔了他的重擔。
“好。”言述趕緊放下手中的草藥,雖然沒見過這麼嚴重的傷者。
但這是他的父親,怎麼着都要忍着作嘔的心情把他抱到牀上,然後止血。
如果說是在帝國發達的醫院裡,在那先進的醫學技術下,父親現在的情景完全還可以接肢,只可惜因爲他平時的愚昧,喜歡躲在這個深山老林裡,現在最終害自己。
幫父親止完血後,他來到母親的身邊,用手探了一下她的氣脈,只是一時驚嚇過度暈闕而已,這才放下心來。
他們兩個難道和父親有仇?
不然他們爲什麼要痛下殺手?
而且這個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極爲殘忍。
難道他們是爲了報仇?
除了這個原因,他想不出更好得理由。
父親的截肢,對他毫無影響,他也不喜不悲。
他不是不顧妻兒,自己要長生不老嗎?
自私到可以拋妻棄子,他又何須去憐憫他?
這樣的他,還想長生不老嗎?
此時在言述的心裡,竟然有點期待父親醒來,會怎麼看待自己?
一個將面對着以後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人,何談雄霸天下?何談長生不死?
就他的一隻手,還能征服得了世界?
妻兒不伺候餵養他,還能長生不老?
所以現在的他,都失去了這個資格。
他現在就坐等着父親醒來之後,將會如何去安排他的後事?
把位置傳給大哥?這是他不屑要的,也不想要。
把神器傳給大哥?這是他爭着要的,也會搶着要。
可直覺告訴他,就算現在他用不上這個,這兩樣都沒有他的份。
所以,只要一想到這裡。
他對眼前還在昏迷不醒的人,生不出一點的憐憫。
你可以說他狠心,也可以說他殘忍。
但這一切都是受他的影響,都是他逼的。
獨愛!偏心!
成就現在的他可以不用贍養父母,對他們也不用負責任。
即便是全天下的人,對他衆叛親離,他也一樣會甩袖而去。
沒親情,沒友情,沒愛情,現在的他,無情一身輕。
當榮太醫來的時候,他便隱退回自己的房間。
看着手中的草藥,躊躇了一下之後,還是着手練起了丹藥。
最起碼他養過他,他現在就還他。
沒了牽掛,便少了一件枷鎖,離開這裡,天地間任他逍遙。
此時的古初在去找榮太醫的路上,一路散發着他元嬰級別的神識。
這一路走來,一無所獲。
父親說過那個少年和他是一個級別,一個人獨闖隱世家族,到底是誰給他的自信?
“少主,半山腰上洞裡有異樣?”崗隊長氣喘吁吁的從遠處跑來。